《仰望星空的人》
林华闻言便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弱弱地问道:“所以……就像杜衡那样?你也是从东南亚那边来的吗?”
景秀:“……”
她只觉得哭笑不得,真的搞不明白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顿时有点想一个大巴掌拍他脑门上,把脑子里仅剩的几根反正也不顶用的弦都给拍断算了。
林华见她沉默,连忙继续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的来处,你怎样我都喜欢的,现在,将来,我都不会改变……”
她脸色青白交接了一阵,实在是觉得没必要拯救这人清奇的脑回路,摆摆手便扭头走了。
那天的风有些大,吹的景秀黑长直的一头秀发飘起,吹得白桦林里的枝叶飒飒作响,有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意思。
然而,树真的“欲静”吗?
还是……固步自封、困于枷锁呢?
她也曾是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孩,长得像个小糯米团子,说话也细声细气,见了生人还会不自觉脸红。
后来长大了些,过于聪慧的她踏着远超同龄人的步伐,成为曾经众人眼中望尘莫及的“别人家的孩子”。
一代神童,一路傲首,风光无两。
可惜,如果当年,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
西贡——在这里人人都这么叫她,其实她全名应当是“西贡玫瑰”,名字很美,容貌也是,美得让人几乎要忘记她的真正的身份。
她是寨卡带回来养的“干女儿”,当年,被拐卖到金三角的一众小孩子里,寨卡一眼就相中了西贡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寨卡如是想。
后来寨卡抚养她长大,教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美人”,一个能魅惑人心、为自己掌控情报的“美人”。
金翎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未着寸缕的西贡,一股浓烈的反胃感泛上胸口,但是又掺杂了一丝古怪的怜悯……好像透过她,看见了多年前那个以死铭志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和她一样美丽,也和她一样可悲。
“你走吧,我不碰你。”金翎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冻得西贡不禁一哆嗦。
“为什么……是我不够美吗,身材不好吗?为什么不碰我……”西贡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两汪泪水含在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打转,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好这口。”金翎毫不为之所动,声音依旧是冷得可以掉冰碴子似的。
“你是……嫌我脏吗?”
金翎不知可否,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没穿过的大衣扔给西贡,然后就在房间另一边的沙发上斜靠下来休息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在这种谁也没法保证活过今天还会不会有明天的地方,熟睡实在是种奢望。
一年未满,他就已经能隐约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纵然每天像饿死鬼一样吃饭、像狂躁症一样打沙袋,却还是抵不过毒品作用下的体重减轻,身上的肌肉也隐隐有消退下去的趋势。他端详了一会儿自己愈发削瘦的手,又厌恶地合上了眼皮……
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的帕米河畔,长着他一眼望不尽的罂粟花海,每一株都长得比他还高,其实在当时的他看来,分明还是很美的景色。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通体雪白的奥黛,一尘不染,在花海里行着,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仙女误下了凡间似的……她是金翎五岁以前唯一拥有的温柔。
那时,她会温柔地牵着他的小手,从花海间的小路穿过,她的双眼那么美丽,乌黑得像宝石一样动人,里头却总是装着道不尽的悲伤,望着帕米河的滚滚波涛时,总像是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一样。
那时的金翎不明白她为什么难过,直到五岁时,她当着他的面,将一把剪刀捅进自己的喉咙,金翎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翎仍然记得是个下午,大雨瓢泼,天色暗得宛如黑夜降临。
金梧冷漠地注视着自己儿子的生母,像在注视着一头牲畜,他说:“我要带他去哪里,不是你管得了的。他是我儿子,而你,只是个拐来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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