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矫揉又造作(快穿)》
屋里屋外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发出的响声甚至还没鸡踩在地上的声音大。
余翠荷整个人头昏脑胀,大悲大喜又大悲后虚脱得不行,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安麻胜的哀嚎声将她惊醒,她才回神,是安大牛浑身在抖动。
“麻子……”余翠荷咽了咽唾沫,脸色憔悴地开口:“钱,家里的钱……”
“娘!娘!你快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娘——!”安麻胜拼命挣扎束缚,半边脸压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一脸。他一如以往地认为,第一次仗着身子弱欺负两个弟弟和童养媳,第一次偷家里的钱、别人家的鸡鸭菜,做错什么事情只要喊娘,娘就会原谅他护着他,咒骂撒泼化作最锋锐牢固的矛盾。
就像如今把家底赔光,欠赌坊一屁股债又怎样,只要他哭,娘一定把所有人骂走。
余翠荷溺爱安麻胜这么多年,下意识强撑身体,步履蹒跚走过去:“他欠你多少钱?你说,我们还,我们还!”
为首的头子一声冷笑,伸出一手掌:“五百两银子,你怎么赔?要不是贺公子正巧路过好言相劝,这赖皮狗来这里定要断手断脚,哪容得他生龙活虎的!”
余翠荷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喃喃自语:“五百两,把我们全家都卖了,也凑不齐啊。”
她环顾四周,安大牛盯着安麻子愣神,仿佛已经痴傻;村长对上她的目光,表情嫌恶地别过脸;众人议论纷纷,不再为她说话。她恍恍惚惚看向安逍,不知是良心来了还是知道自己快完了,她想,逍哥儿那时也像她这样不好受吧,要是当时对他态度好点,按时给租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杓要是知道余翠荷心中所想,估计大牙都要笑掉。
只能说有其子必有其母,余翠荷用尽这辈子也想不明白,造成家里这一切的根源是她和安大牛溺爱安麻子。
“余翠荷真是活该,村里这么多人有儿子,属她把安麻胜当老天爷供着。”
“安麻胜打我家狗子还倒耙一把,说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狗子,我说了他几句余翠荷三天逮着我家骂,你说说,谁敢惹他们?”
“人在做天在看,安麻胜能有今天‘得亏’有个好爹娘。”
“爹娘,你快把他们骂走啊!”安麻胜苦苦哀求,转而骂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废物,骂天咒地只有他是无辜的。
头子一巴掌呼过去,力道没收敛,脸颊瞬间肿起来,成功令人噤声。
“就这样吧,”头子找安麻子衣服干净的地方擦手,他瞥向某处,俊朗的脸浮起一抺恶趣味笑容:“今天我心情好,你们把安麻子的腿砍下来给我,五百两当场抹掉,如何?”
安大牛两人仿佛见到了希望,安麻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敢!爹娘别听他们的,腿没了我还不如去死!你去求求安逍,贺庭玉听他的,你快求求他啊!”
余翠荷内心天人交战,让她求安逍这傻子太没面子了,儿子没了双腿省得到处惹事,人活着就行。
可……
她还没想好,有人提着斧头同她擦肩而过。
时间于这一刻静止,安麻胜双眼印着从未正眼相待的媳妇面无表情,双手高举斧头,狠狠朝他劈下来。
安蓉力度不够大,斧头没把他大腿彻底劈开,卡在骨头上头,她皱紧眉,卯足劲拨起斧头再次砍下去,这次是彻底分开了。
她眼里只有那双抖动几下的腿,一斧一斧接着砍,鲜血溅到她脸上,视线被红色挡住。安麻子杀猪般的嚎叫,如鱼离水疯狂扭动身体,周围人惊恐的嘈杂声,村长的怒斥,安大牛余翠荷红着眼却被头子的手下拦住把她全家骂得狗血淋头,她统统置之不理,直到腿被剁得稀巴烂,她松下斧头,脱力坐在地上,呵呵笑,尔后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狗娘养的安蓉,你不得好死啊!!”余翠荷哭到脱水,她双眼一翻,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安大牛发疯似的拼命想冲上去掐死安蓉,被其他打手围住殴。
“安蓉,你也太过分了,有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吗!”村长眼神阴冷,指着扯嗓子哭的女人骂:“夫为妻纲,你不好好服侍你的丈夫还想杀他,蛇蝎心肠,浸猪笼都不过分!”
“村长?”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快要不是了。”
村长扭头,对上秦杓含笑的眼,脑子“嗡”得一声。
“就是这里!”安芷苓声音由远及近,她带着捕快进来时指着村长道:“就是他,涉及人口拐卖!”
“你血口喷人!”村长下意识反驳,他环视众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摸着良心问问,我从当村长到现在,两袖空空,真要涉及人口拐卖,现在岂不是富得流油了?”
村里很多人知道安蓉是安大牛买过来的,但觉得和村长没太大关系,真有联系早就发达了,还用得着天天穿补丁的粗衣,吃野菜馍馍豆腐?
村长待村民和善,虽说确实偏担些余翠荷一家,但实打实为了村里人做了不少好事。
“芷苓姑娘,话不能乱说,村长平时怎么对我们,你还不知道?”
“你可不能因为村长是余翠荷弟夫就冤枉他,太没得良心了!”
躲在人群中安芷苓的爹娘躁着大红脸扯安芷苓的袖子,咬牙切齿:“有你什么事?还不滚回家别给我们丢人现眼!”
安芷苓甩开他们的手,从袖口拿出一块玉佩,村长胜券在握的脸色骤变:“你从哪里拿的?!”
“桑大哥给我的,他让我跟你说,为什么你担惊受怕,生怕章婶子找你索命?人在做天在看,你害死了她,手里拿着十几位孩子的身契,罪孽深重,他作为你的儿子,今日便前往静心寺出家,余生来替你赎罪。”
众人哗然,村长倏地一顿,他平静地笑了笑,自嘲道:“真是我的好儿子。”
村长被押走后,安麻子被送进村医那包扎伤口,安大牛和余翠荷被抬到屋内,一场大戏落幕,没几个人肯留下来帮衬帮衬,生怕安蓉发疯劈他们,最后三位妇人见安蓉憔悴瘦弱样,心中不忍,帮忙拾掇。
安芷苓和安逍扶起安蓉坐在一旁的凳上,安蓉缓了一会儿,问:“松哥儿呢?”
“我去找桑大哥的时候,他在和桑大哥说话,人没事。”安芷苓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秦杓:“桑大哥让我好好谢谢你。”
秦杓悄咪咪牵着安逍的手玩得不亦乐乎,听到后剑眉一挑,原来是村长儿子捡的那条仿真蛇。
“阿芷,这一切,是梦吗?”安蓉任凭安芷苓擦揉自己脸上的血迹,开口,迟疑地问道:“我真的,摆脱他们了?”
安芷苓将刚刚的玉佩给她,揶笑道:“阿蓉姐姐既然感觉轻飘飘的,就开始做自己和圆儿的过冬新衣裳吧,工具布料银子全由我出。不过亲姐妹也要明算帐,阿蓉姐姐可别忘记还哦。”
安蓉弯起眼眸,如负重释的笑出声:“嗯!”
……
“桑大哥,你喊我是?”安松儿踏进院内,差点吓出声。
男人抱着被自己弄晕的村长夫郎,示意让他跟着:“我屋里头的竹简,你全拿走。”
安松儿受他帮助好几次,很信任男人,双手捂住嘴进屋。
“我知晓你想读书,可没什么基础。贺庭玉很有文化,你不懂的可以问他,要在逍哥儿在时,你俩一起多学习。”
“你脾气不好,急了便骂人,不好,要改。”
男人背对着他,宽厚的背影背对着他收拾东西,叮嘱了他许多,谆谆教导,仿佛这辈子也见不面了。
安松儿鼻子一酸,声音带着点哽咽:“桑大哥,你要离开吗?”
“嗯。”
“为什么?”
男人边收拾,边讲了个故事。
他15岁被强制入伍,在战场上幸运地活了三年,身旁太多同伴死于战争。
他一直是个懦夫,不敢再投入过多感情经历生离死别。把他们当兵器,包括他自己,再过两年,他就能回家了,重伤差点没了命的男人叮嘱自己。
第四年,有个新兵似乎很特别,男人目光时不时放在那新兵身上,和军营沉闷严肃的气氛相比,新兵过于活泼好动了。
某次战争大捷,将军下令奖赏他们摆宴三天,篝火不断,酒肉不停,将士们欢呼鼓舞间,他看着新兵悄悄掏出一把木簪,眉目柔情。
鬼使神差地,他凑进问:这是给你喜欢的姑娘的?
新兵吓了一跳,赶忙把簪子收起来,搔搔脸颊,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娘的,爹去世前给她做了一对木簪子,儿时不懂事给弄断了,现在参了军,偷偷拿走,想娘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他还说,将军不是奖励我们银钱吗,我要全部攒起来,给娘买把银的。
他看着新兵脸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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