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魔尊去种田》
在太阳升起前夕,雨停了。
陈闲木木枯坐整晚,不觉得累,只觉飘飘然。被第一缕晨光照彻时,他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脖颈,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这时老郎中背着手走进来,略有些战战兢兢地看了他一眼,又去查看床上的人。
陈闲已经去墙角叫丫丫起来了,却听身后老郎中传来惊喜的叫喊:“嘿!还活着!”
陈闲讶异地转身,对上老头激动的大脸:“居然熬过来啦!”
陈闲立马转头去看床上的人,只见那人的半边脸被阳光照出一种半透明的温暖质感,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很艰难,但的确在呼吸。
老郎中一脸不可思议,伸手探过那人额头:“也没有发热,真是神了!”
外间的老妇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惊喜大呼阿弥陀佛。丫丫醒转过来,一溜烟窜到床头那人脸边,睁着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窜到陈闲身边抱住他的腿:“月亮哥哥没有死!月亮哥哥没有死!”
老妇立即教她:“小姑娘莫随口言‘死’,要避谶,你要说‘活着’,‘活着’。”
丫丫很听话:“月亮哥哥活着!”
“对咯。”
老郎中说这种血淤在内腹里的伤患,头一宿最凶险,也没法处理骨折,现在熬过来了,倒是能趁着人昏迷接骨。
确认老郎中不需要帮忙,陈闲决定去镇上买东西,听老妇人说,这里离最近的镇子不远,有马车的话来回一个小时左右。
把丫丫也托付给老两口,陈闲坐着马车上路了,走的时候老妇人还塞给他一块叶子包的早饭。
叶子包很烫,捧在手里一股甜香直往鼻子里钻。等不那么烫了陈闲才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块黄色的发糕,面上裂着几道纹,蜂窝眼儿密匝匝的。
之前不觉得,现在放松了他才感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了后背。
咬一大口,烫得舌头疼,又舍不得吐。
糙米磨得粗,掺了糯米粉,又点了酒酿,发酵得正好。牙齿陷进去,先是糯,后是甜,整个人心情都明媚了。
丑马慢悠悠走着,马车轱辘碾过犹带积水的土路,惊起田埂上的麻雀。大雨过后的天空碧蓝如洗,风里混杂着清新的泥土味。道路两旁都是田地,农人们已经开始劳作。越靠近镇子,周围屋舍越多,白色的炊烟高高低低。
陈闲昨晚一夜未眠,此时却轻松得很,吃完了发糕就开始哼歌,双腿吊在马车外面一摇一晃,时不时还跟路过的农夫打招呼。
半道上他想起确认一下自己带的钱,除了床头柜里那几坨大的,书桌抽屉里还有个荷包里面装着些散碎小钱,他伸进怀里一摸都还在,同时又摸到了那卷黄纸。
昨晚点着油灯粗略看过,像张地契,此时他又摸出来,对着天光仔细看了一遍。
确实是个产业证明,不过不是地契,而是官方的授田文书,授田人姓名一栏写着陈喜云。所授地位置在青霄府,清原县,桃花村。
末尾盖朱红清原县印。
陈喜云?
作为现代人的陈闲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和原身目前看来只有名字一样,社会关系完全不同。
……同姓,那这个陈喜云是原身的爹?
这张文书既然在原身的床头柜里,授田人又与他同姓……也许他会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看到这里,他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昨天收拾的书堆里有一卷地图,连忙爬回车厢里找,记忆没错,果然是有,展开来铺在车板上找地址,找了半天在最右上角找到青霄府清原县,再往细的就没了。
这张地图的大标题是“大棠山河舆地图”,推测绘制地图的时期统治这片大陆的人间王朝名为大棠,以地图的新旧程度来判断时间过去不久,而他在现实看到的情况也比较和平,没有战乱的迹象,所以现在极大概率依然是大棠天下。
只要没有改朝换代,文书大概率还是有法律效应的。
还有这种好事?陈闲自己都不敢相信。
若真能继承这块地,倒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如此一来,也许可以暂时把这里定为目的地,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他的脑子自顾自生产出一幅田园牧歌的场景——主要是阳光和青草地,与今早晨光中那人半透明的美丽面孔融合在一起……
他不免觉得:昨天的惊魂一夜似乎是个坎,迈过了就能否极泰来。
现代人就是这样,好的是玄学坏的是诈骗,那咋了?
因为心情开阔,整段路程都显得短暂了,陈闲地图还没研究明白,感觉没多一会儿就到了松石镇。
他在镇口摆摊的老农手里买了一大一小两只竹编背篓和一只大簸箕,进城没多远又从猎户手上买了一张处理得不错的牛皮,转脸发现旁边有一家书肆,进去选了一卷黄历,看到上面的年号是太辰十三年有点咯噔,因为授田书上的明明写的是“太元廿八年正月廿日牒”。
随即他又想到古代似乎是按照皇帝年号来纪年的,年号不同只能说明皇帝换了,文书还生效……吧?
不太放心,他又借着付款的时机跟书肆老板攀谈起来,得知现朝确实是大棠,又问路途,老板没听过清原县桃花村,只知青霄府,从这里过去至少要跨越三个州府,马车也要走两个月。
黄历显示今天是四月二十五日,立夏不久,等到了那边,可能就要秋天了。
松石镇不大。南北一条路贯通,只走了不到半刻钟,马车到达集市。
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陈闲忽然一阵恍惚,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即将开始一场为期数月前路未知的旅途,而且即将亲手为这场旅途准备行囊。
虽然丑马似乎是声控马,但在人来人往的城镇中陈闲不敢太放纵,便自己下来牵着马的颊带走,随着各种店铺出现在视野里,他的脑子慢慢整理出一张冗长的清单,但他并不觉得琐碎,反而感到了一种遥远而模糊的幸福。
他首先想到的是屯粮食,各种干粮从青婴山上带了不少,现在主要买米面油。它根据车内空间规划,买了两袋大米一袋白面、两罐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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