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变形计[娱乐圈]》
钟熠前世是会骑马的,可那会儿剧组为了安全起见,要么上替身,要么安排他坐木板车骑假马,害他挨了网友好多“耍大牌”的骂。
后来他不堪其扰,自己提出愿意承担后果,剧组还是为了防止意外,保证进度,从而折中考虑,只安排了一两场骑马镜头。
导演甚至亲自承诺:“钟老师,您放心,咱们到时候宣传,肯定会把您亲自上身骑马的花絮贴出去,让大家知道您是在真演。”
钟熠的本意不是作秀。
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发展成这样了。
到现在,他骑在马背上想起那段光阴,仍旧是糊涂的。
他只是想演好戏,可他的存在又不仅仅是把戏演好就算了。剧组制作方需要他的名气招商引资,投资方需要他的热度带来品牌流量,粉丝希望他的作品大爆,而观众呢?
观众只需要剧情好看。
偏偏这么多因素加在一起,剧很难好看。
剧不好看导致播出效果不好,怪谁?
钟熠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被观众骂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骑马是骑马,马术是马术。钟熠上了课之后就知道他没白上,他需要教练指导他,让他在马背上体现出最好看的姿态。
他每天的课程排得很满,马术、高尔夫、台球、品酒课之类的,他都要过关。还有走路的姿势,眼神,肢体动作……沈万池为了让钟熠少挨点骂,都为他找了老师。
有些课钟熠需要好好上,有些他已经掌握的上一节就完事。
白天上了课,晚上跟沈万池住在一起,这位同样忙碌的经纪人还会主动跟他研究剧本,甚至是搭戏。
《烈焰浓情》的出场人物不多,其中的人物关系也不复杂,解析起这样的角色,钟熠觉得还算容易。
一个晚上,沈万池拿着剧本问:“我知道你有在把这部剧和《雷雨》做对比。你认为安兆杰和安雄飞,对比周萍和周朴园,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钟熠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是比较放松的状态,“你这样好像记者在提问。”
沈万池并不否认,“就当是给你提前训练。你难道以为到时候剧情播了,没有记者会这样采访你吗?”
现在这个阶段的演员要是在采访时言之无物,会被记者笑话的。有些脾气不好的,甚至会直接暂停采访。
更不要说港媒是出了名的刻薄。
钟熠也感受到部分世纪初演员生态环境的恶劣,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回答了经纪人刚才模拟的问题:
“我觉得是不一样的,周萍显然更懦弱,他是依附着周朴园而生的,到最后他甚至变成了父亲那样的人。而安兆杰则更加具有反抗意识。他一直在心里认定了安雄飞是抛母弃子,伤母害女的……我能说脏话吗?”
“什么脏话?”
“畜牲。安兆杰觉得他老爸是畜牲,他也觉得畜牲生出来的自己也应该是一个小畜牲。”
钟熠认为安兆杰有一种“自恨”心理。
这种“自恨”带出来了“自毁”。
畜牲是没人性的,畜牲是害人的,畜牲是该死的。
沈万池挠了挠头,这句话虽然粗,可却莫名地形象。
但是,“在媒体面前还是收敛一点。”
“哦,那我就说人渣好了。”
“也难听。”
“骂人哪有好听的?”
“一定要骂人吗?”
“我没有骂人,只是介绍,准确形容。”
“可是话很难听。”
“你想把我包装成不谙世事的无辜小可怜吗?”
沈万池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他打量着钟熠,觉得他以本性示人就挺好。
劲劲儿的。
长得好看,还劲劲的。
这类人,会让人感兴趣,会让人更想招惹。
艺术家——或者说有能力的人,有点性格,会更加容易被原谅。就算有什么不妥,那些围上来的人也会主动帮他解释。
做明星,最忌讳的是没有特点。
绅士、贵公子的类型,港圈已经有了。
沈万池停下不停敲打的手指,跟他声明:“不能对媒体和粉丝用这种词。”
钟熠挑了挑眉,“我傻吗?”
是啊,他最机灵了。
沈万池忍不住笑,摊开手掌示意他,“继续讨论吧。”
“哦。”钟熠往前倾了倾身子,说:“我如果说,我觉得安兆杰仍旧是在渴望着父亲的爱,你会不会认为我在胡说八道?”
钟熠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社会,他对于一些人物心理的了解是比较超前的。
沈万池还没有从刚才的“畜牲论”中反应过来,他用完全不一样的眼神看着钟熠,期待着他的更多表达。
“展开讲讲。”
钟熠舔了舔嘴唇,“呐,你看,你认为安兆杰勾引庞蕊的目的是什么?”
沈万池最近已经把安兆杰的剧本看了个五六遍,一些内容他已然了熟于心,“浅薄点来说,是他找了秘书去勾引庞蕊,失败了之后,才做出了自己出手的下下选择。”
“那他这么选的根源是什么?不能是他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他也没有在那个时候就被庞蕊吸引吧?”
“他就是想报复安兆雄。”
“然后呢?”
钟熠此时的眼神就像一个盼望着学生说出正确答案的老师。
面对攻守完全调转的形式,沈万池举手投降,“能不能听听你的高见?”
钟熠得意了,他坐直了身体,微微抬起下巴,“我的高见就是,安兆杰在找死。”
沈万池愣了一下,他低下头,抓着剧本就往后翻。
安兆杰对于庞蕊的引诱是成功的,可太成功了,成功得两个人都爱上了对方,他们完美的从虚情假意进化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故事发展到后期,庞蕊已经对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彻底死心,她有了想离婚的打算。可戏剧冲突之下的安排就是有那么不巧,要求提出之前,她和安兆杰的私情率先被安雄飞发现。
安雄飞羞怒之下,提枪正对庞蕊,安兆杰冲出来相护,为她挡下了那颗子弹。
安兆杰只是肩部中枪,被重力冲击到倒地,庞蕊却以为安兆杰死了。她情绪激动之下,对安雄飞开了枪。
安雄飞就这么被庞蕊打死了。
沈万池觉得这个剧本妙就妙在这里,安雄飞一生都没有把女人当人看过,也从来没有重视过女人的感情。
他确实爱过庞蕊,可跟她结婚之后,那种爱就消失殆尽了。
他不要庞蕊的爱,结果却被庞蕊为“爱”枪杀。
亲眼目睹父亲生死,对安兆杰来说是种解脱。他也确实和安雄飞不一样。当他在杀人现场紧紧拥抱住庞蕊,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快走。”
安兆杰从始至终都认为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
他对庞蕊是愧疚的,同样也是爱恋的。爱和愧疚让安兆杰完全不经过考虑,就做出了帮她顶罪的选择。
“阿蕊,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你就没有回来,你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从始至终,这就是我和安雄飞之间的事。你哪怕对警察你也要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钟熠伸长脖子去看,只是凭借开口他就知道沈万池看到了哪里。他伸手把剧本往前翻,“不是在这里,是在安兆杰跟曾乐儿摊牌的那里。”
剧本停在了新的一页。
发现曾乐儿对安雄飞的敌意后,安兆杰主动找到她要同她合作。曾乐儿一开始当然是不信的。
“我没听错吧,安大公子,你要帮我破坏你自己的家庭?”
“你错了,我早就没有家了。”
曾乐儿本来对安兆杰的主动十分戒备,可当她看清楚安兆杰眼里和她同样的仇恨之火时,她回想起安家的家庭环境,她又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理解安兆杰。
“是啊,我早该想到,安雄飞这种人,这世上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恨他。”
她止不住地仰头大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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