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潮仇远】惟有空庭一片月》
人总得死,不过是今天死、明天死还是后天死的区别,更何况就连天地也总得死。
残阳熔在竹梢上,风一吹,竹叶就顺着影子簌簌往下掉。
好没意思。
你靠在墨竹上,百无聊赖。
突然起了阵药香,混了点烟火味,缠得很,又苦得人心里发涩。
“不愧是镇抚司的仇千户,果然比巡尉要厉害。”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离你约莫三步远,不远不近,正好是剑够得着的距离。
“我还以为要等月亮爬上来,你才找得到这破地方。”
没有回应。
只有一片竹叶落在肩头,不是任风刮落随意无比,而是来自他怀中的竹枝。
你没有回头。
“仇大人拿根破竹枝就想办差?”
“足够了。”
“你躲了一个月,最后选在这里,不是等着我来?”
你终于转过身。
仇远站在残阳里,灰白的眸子映着亮。如此漂亮的眼睛,却生来要蒙层纱、隔层雾,多么可怜、可叹。
你故意往前凑了半步。
“仇大人这双眸子可真好看。”
目光绕上他怀中的墨竹。
“比明庭姑娘们的凤眼还勾人,可惜啊,就是看不见东西。”
你看见他只微微偏了偏头。
他在听,在听你,说不定连你刚才内心想了些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月前,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不用激我,你要等的不是月亮。”
“是我,是来取你性命的我。”
你挑了挑眉,重新靠回墨竹上。
“仇大人倒是通透。”
你笑着扯了扯衣领,那有一道伤。
“比起牢里,我还是觉得,死在你这根竹枝下,更好。”
“镇抚司办差,只问该不该死。”
“那我该不该死?”
“该死。”
你敲了敲身后的墨竹,有点硬,也有点凉。
“那些兰台御史、言官之流,说我以武犯禁,太过猖狂。”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空茫的眸子空睁着,空有焦点。
仇远又开口,却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上个月,在明庭酒肆,你故意撞翻我的酒壶。”
你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原来他还记得啊。
上个月你刚从明庭离开,便在酒肆里看见他。一身公服,风尘仆仆,桌子上摆了一壶竹叶青,熏得四周全是清苦的竹子味。
“仇大人记性真好。”
你舔了舔唇,喉结动了动。
“那天我就觉得,你应该是要杀我的。”
“要是能让你这样的妙人动手杀我,也算没白活。”
“你不知道你办差时多好看。去年你斩的那个贪官,竹枝一挑就刺穿了心口,血溅在竹林里,又映在身上,烧得人心慌。”
仇远没理你,抬起竹枝,轻轻抵在你的心口。
竹尖也很凉,恍惚间,你甚至觉得,那就是他的裁竹。
“你不用喝壶里的药?”
你盯着他腰间的竹壶。
听人说过,那是激发他共鸣力的药,只不过没多少人见过。
“你只有等着被斩的念头。”
竹枝微微用力,弄得你心口一阵发痒,身上又躁,便顺着力道往前顶了顶。
“哦?”
你又笑了,声音有点发颤。
“那仇大人还等什么?你不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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