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成婚后》
看她如此模样,苏屿默觉得分外可爱,唇角不自觉牵起,悠然清浅。
她侧首去看身旁之人,他慢条斯理地用膳,烛光铺在他侧颜,竟让她生出一种,与他做一辈子夫妻也无不可的错觉。
她的心蓦地一动。
“苏大人”,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如同一片羽毛扫过他的耳尖。
“你从前也这样管着他人吗?”
话说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我是说,你对旁人,也会……留意饮食吗?”
他果真停下夹菜的动作,思索片刻,神色看起来十分认真。
而后看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不曾。”
“只有郡主。”
几字落下,如同在湖面丢下了几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顾妍舒不敢再看他,低下头,假装去夹碗里的菜,于她而言,被这般管着,她丝毫不觉得是束缚,反而觉得是一种温柔的关切。
让人忍不住留恋。
又让人觉得,和他成婚,好像一点也没吃亏,好似还占了便宜。
膳食撤下,二人闲聊了几句后,苏屿默就先去了耳室沐浴。
顾妍舒瞟过窗边的小榻,这两日郑嬷嬷已在她耳边念叨好几次了,劝她夫妻不可分床,怕他们离心,说实话,她已经有些怕了嬷嬷的念叨。
她也知道,郑嬷嬷很可能会将这事情告知太后,太后她老人家也免不了挂心。
一时间,思绪繁复。
那个榻那么小,他在那边睡得恐也不舒服,她神色一动,要不然让他回床榻上睡?
顾妍舒一边犹豫,一边去耳室沐浴,待她回房的时候,他又坐在小榻边看书了,最近皆是如此,二人默契地没再提过分床睡的事情,他除了第一日脸有些冷,其他时候也没有表示过任何的不悦,仿佛对此事云淡风轻。
她亦能理解他,任何一个男子,可能都无法接受新婚妻子提出的不同床的要求,但是他真的是个品行端方的君子,尊重她的所有决定。
可自己说出去的话,此时反悔,似乎又有些没面子。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在他掀起眼眸望向她时,她有些匆忙地避开了。
趿鞋坐在了床榻边,安静地去用帕子去擦还有些潮湿的发尾。
“郡主,可需要帮忙?”
她有些慌张道:“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忍住笑意,起身走至床榻边,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一点点为她绞干头发。
他垂眸,恰好能看见她的睫毛,正不安地轻颤着,她身上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拨动人的心绪。
她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领口处隐隐约约的赤色,他克制地收回目光,将帕子放在旁边。
“好了。”
熄了灯,房间逐渐静谧无声。
他却有些睡不着。
***
翌日,苏屿默被宣召去了宫中。
同一时间,门房递来帖子,是昭明公主府送来的,邀顾妍舒过府一趟,顾妍舒立马着人备车,准备前往公主府。
她刚要出府门的时候,恰好碰到吴浚来寻苏屿默。
吴浚见到顾妍舒,立马上前见礼。
“嫂子,怎么神色匆匆的,准备出门吗?”
顾妍舒颔首道:“是,准备去一趟公主府,你是来找苏大人?”
吴浚心中不解,二人怎么成婚半月有余了,这称呼还如此生分。
但他很快面色如常,笑着应道,“是,我来找我哥,他在吗?”
顾妍舒弯唇一笑:“不巧,他刚出门入宫了。”
吴浚不甚在意,“我哥既然不在,那我就不入内了,恰好我想去宣平坊那边,不如就护送嫂子前去吧。”
顾妍舒略作思索,昭明公主府就在宣平坊,也算是顺路,便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吴浚隔着马车的窗帘,与顾妍舒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吴浚这张嘴,把无聊的事情也能讲得翻出一朵花来,听得顾妍舒频频失笑。
顾妍舒打趣道:“表弟如此能说会道,必定很招姑娘喜欢吧,不知有没有中意的,可以让你哥准备准备,上门提亲。”
吴浚折扇在脸前晃了几下。
“嫂子,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二人正说着话,公主府到了。
吴浚忽然噤了声。
雨晴、雨舒扶着顾妍舒下车。
她一抬眼,只见昭明公主在府门外等着,今日她着一袭红裙,见了她,弯起眼眸,牵起唇角,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二人走近,顾妍舒挽过她的手臂,“今日怎么出来等我?”
“闲来无事,在府中随便走走,到门口时估摸着你快来了,便在这里等。”
顾妍舒想起来吴浚还在马车旁。
她微微转身,正想为昭明引见,可没料到,吴浚竟然还未下马,骑在马上直愣愣地盯着昭明公主一动不动。
吴浚身后的侍从轻咳一声,小声提醒道:“公子,公子。”
他才回过神,跌跌撞撞下了马,俯首给昭明公主行礼。
昭明见他慌慌张张,下马时险些没站稳,掩嘴一笑,“平身吧。”
昭明转身,旋起的裙摆从吴浚眼前飘过,宛如一朵艳丽的花。
花朵一拂而过,留下清浅的香味。
昭明未做停留,拉着顾妍舒便进了公主府。
顾妍舒被拉着往前走,一边回眸道谢:“多谢表弟相送。”
顾妍舒的声音如同轻烟,在吴浚耳旁一飘就散,脑海中,只停留着方才的惊鸿一瞥,他站在原地,等二人的衣角在府门处消失不见,才直起身,望着公主府的府门出神。
侍从从未见过吴浚这般模样,疑惑道,“公子,您是怎么了?见了公主怎也不知下马行礼。”
吴浚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轻声喃喃:“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屁话,如今信了……”
侍从并未听清,待要问他说了什么时。
他已翻身上马,驾马而去,“走,去宫门口等我表哥。”
侍从在身后喊道:“公子,不是要去吕老板那吗?”
吴浚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不——去——了——”
……
昭明带着顾妍舒一路向内,径直往听风阁去,进了房间,二人一同坐在主位,昭明倚着凭几,抬手示意,便有宫人给二人焚香添茶,方退至门外。
昭明问顾妍舒,“方才在府门外,和你一同的公子是谁?”
顾妍舒抿了口茶润喉,“是苏屿默姨母家的儿子,他的表弟,今日凑巧,和他同路过来。”
昭明点点头,也端起了茶盏,往嘴边送。
顾妍舒心有疑惑,不解地问:“你十万火急地送来帖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昭明自嘲般地一笑,将茶盏又放在案上,“此次找你来,确实是府中出了些事情。”
“什么事啊?”
“是玉郎。”
顾妍舒瞪大了眼睛,耐心地等昭明公主继续说下去。
“他趁我不注意,偷了密室的钥匙,进了密室,后来我留意到此事,留了个破绽,岂料他再拿了钥匙,进密室时被我抓到现行。”
顾妍舒始料未及,没想到公主府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公主最宠爱的玉郎。
“他去密室做什么?”
昭明摇了摇头:“我不知,那时他仿佛在找什么东西,当时我命人将他拿下,关入了地牢,但是不管如何问,他都不肯说。”
顾妍舒蹙着眉,犹疑着问:“可……动了刑?”
昭明又摇了摇头,“未曾。”
她垂下眼眸,神色难得的有些落寞,“我从未想过,从外面带回府的人竟然目的不纯,昔日恋人竟一把他人的刀,真是可笑。”
顾妍舒双手捧着昭明的手,“我知道你心软,但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混进公主府,不盗取金银,而单单摸进密室,密室里难道有什么让人觊觎的东西?这东西的价值远超库房的金银珠宝?”
闻言,昭明公主略作思索,“密室里没什么东西啊,都是些陈年旧物,有些是父皇母后在世时,常用的物什,还有些……”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顾妍舒,“是我七哥,也就是你父亲送我的礼物,但都不是贵重之物,他要找什么呢?”
顾妍舒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其中有什么隐情。
顾妍舒将覃妩频繁出入南国商人开的首饰铺子,以及与公主府之人暗中会面之事告知,昭明公主听完也觉棘手,可仔细想来,府上都是用惯的人,并无什么可疑的人入府。
顾妍舒口中的这个人她并没有什么头绪。
昭明公主心烦,命人去准备酒菜,让顾妍舒留下陪她用晚膳。
席间,昭明公主借酒浇愁,顾妍舒自知酒量不佳,命人上了不那么烈的桃花酿,在一旁作陪。
几杯酒下肚,昭明公主脸已泛起薄红,看着顾妍舒,她眼尾微扬,“刚刚只顾着说我的事,也没问问你婚后可好?”
顾妍舒想起二人共处一室,但分床而睡的尴尬处境,只能含糊道:“还行吧。”
她不自然的神色被昭明公主抓到了破绽,昭明将她拉得更近了些。
“你知不知道,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你的眼睛就不自觉地会多眨几下。”
……
“实话实说,到底如何?”
顾妍舒拗不过她盘根问底,只能把二人分床睡的事情与她说了。
昭明公主难以置信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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