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欢》
姗姗来迟的司徒妄与柳芳菲有种自己还在昏睡的错觉。
“欢欢,你说代沿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俯身了?”
楚文灵随之而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揉了揉双眼,“昨儿崔胤该不会往人家脑袋上砸了吧!”
“瞧着他脑袋没太大问题。”
柳芳菲摇头,亦是想不通。
司徒妄勾唇一笑,还以为搞定这小子要颇费些功夫,却没想到一顿揍就老实了。
难怪司徒那几兄弟看着崔胤都怵,想来也是有些手段和力气在的。
沉吟片刻,他走上前坐在崔胤一旁,手一伸,代沿霖便将茶水递了过去:“小皇爷请喝茶!”
“你这徒弟不错啊。”
赞美,真心的。
崔胤蹙眉:“他不是我徒弟。”
昨日揍他之前是情敌,揍完之后又觉得他太弱,连对手都不是,“我最近很忙,没兴趣教一个弱者。”
听言,代沿霖似是极受打击,努力睁开眼睛缝儿,不可置信地问:“师父,你不要徒儿了?”
“……我从没承认过是你师父。”
“那昨夜徒儿与你的种种都是假的吗?”
“……没、有、种、种!”
只是单方面毒打他而已。
“有的师父!”
代沿霖坚持,“昨儿您把徒儿丢到树上,您说徒儿太虚要多练;后来您又将徒儿砸回地上,告诫徒儿身子太浮,得稳扎稳打。这不是在教徒儿如何习武?您教都教了,我教您一声师父,理所应当!”
“素日教武馆里的那些徒弟习惯了。”
一边揍,一边指导,“下次揍你,不会再说话。”
“那下次师父什么时候教我?”
“是揍你!”
“都一样都一样。”
司徒妄饶有兴致地看着崔胤吃瘪,偶尔帮腔:“瞧着代公子挺真诚的,你多收了他一个又如何?”
“底子太差,身子太虚,崔门武馆强度大,他来了只有挨揍的份儿。”
“挨揍多了,至少也学会了防御,你也别太端着了。”
“那不如进你皇爷府,让小一教他?”
“小一要送你女儿和小五去学堂,不如你与他换?”
换?
换他送榕榕和小五去学堂,然后听李先生成天说教?
想想都心血不畅。
适时,楚文灵走过来,坐在柳芳菲跟前儿,想要带她去骑马。
代沿霖一看是美人儿过来,肿胀狭小的眼缝儿一睁,大喜道:“师母!”
昨夜挨揍时,师父说过他便是柳姑娘舅舅,言外之意,那美人儿就是他要娶的媳妇儿!
这样一来,他喊美人儿一句师母是应该的。
天下美人儿万千,可师母只有一个。
师父妻不可欺!
楚文灵:“……?”
昨儿还是美人儿,今儿怎么就成师母了。
“师母,您喝茶?”
不顾对方震惊,代沿霖很快适应了她新的身份,恭恭敬敬地递茶过去。不仅如此,方才毕恭毕敬伺候崔胤一人,如今“师母”在场,他就伺候起两个人来。
看得是所有人瞠目结舌。
唯独崔胤,许是他左一句“师母”,右一句“师母”的称呼取悦了他,这个徒弟他很快便认了下来:“沿霖,赛马节结束后去崔门武馆报道,届时有师兄训练你。”
都去掉姓氏喊沿霖了,声音自然也和蔼许多,端起师父的架子,有模有样。
代沿霖感激涕零,忽略掉身上的伤,当即“哐当”下跪,连磕三个响头:“多谢师父,多谢师母。请受徒儿跪拜!”
崔胤:“……”
有些丢人,但看在你喊楚楚“师母”的份上,可以接受。
楚文灵:“……”
我不是你师母!
更何况,凭什么他收徒,丢人的是我!
其他人看个乐呵,可许家人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只想要赛马节快些结束,赶紧把这人给关起来,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现下代沿霖与许锦云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做出那种事,俩人结亲之事算是板上钉钉。若是放任自流,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不着边际的事儿来。
拜师一事就此定下,大家热闹也看得差不多,小辈们也开始准备比赛。
按往年的规矩,赛马节第一日只是热身,每个比赛的人都可以在马场选一匹合眼缘的马熟悉磨合一日。
真正的比赛,则在第二天,由小皇爷亲自宣布开赛。
届时,所有小辈一起出发,绕着马场行三圈最先抵达者胜。
此时,包括楚文灵许锦云在内的小辈们都去牵马了,而柳芳菲却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她原地不动,许锦云率先回头,佯装惊诧:“小皇妃怎么不去选马?是没有挑到喜欢的马吗?”
楚文灵瞪她一眼,转头看向正在对着崔胤先引擎的代沿霖呵斥:“沿霖啊,你未来媳妇嘴巴不太干净。”
师母有找,代沿霖不辱使命,跛着脚一瘸一拐上前,怒骂道:“你挑到喜欢的马很得意吗?小皇妃没挑到喜欢的马证明她眼光高,瞧不上!不像你,连挑马都这么轻浮,活该没人喜欢。”
许锦云咬牙气急,整个人都快被他逼疯了。
她生来地位不低,在马场也有自己的专属马匹,根本不是他所说轻浮:“代沿霖,你看看清楚,我才是要与你成亲的人!你跟我才是一家人!你懂什么,她柳芳菲之前根本就是个瘸子,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所以现在才不敢骑马!”
“瘸子又如何?小皇妃断腿了都能站起来,足以说明她意志坚强,不屈服于命运。坠马瘸腿有什么可丢人的,丢人的是把别人受过的伤当做笑谈拿出来嘲笑的人!”
话落,代沿霖也被自己惊呆了。
从他这种肚里没墨的人嘴里也能吐出此番义正言辞的话来。旋即又得意地翻了翻白眼,恶狠狠地看向许锦云,“谁跟你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是一家人。我劝你给我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说罢,又扭头讨好地问楚文灵:“师母,您看徒儿说得如何?”
“很好,如果你不叫我师母的话,会更好。”
“那不成,师父威风凛凛风流倜傥,难不成您还会找到比他更好更强壮的男人?”
楚文灵:“……”
先走一步。
柳芳菲听着他慷慨激昂地为自己解围,又想起当初坠马一事,心中感慨颇多:“幼时阿公教过我骑马,我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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