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签到系统在修真文独自升级》
中州,地处楚国以北、越国、鲁国以西,幅员辽阔,其中共有数百个城邦,城邦之间相互结盟、攻伐,比起周边国家,中州实在算不上太平,因此被人们称为“魔域”。
影响政治格局的主要因素之一是地形,中州以山地为主,平原较少,矿产资源丰富,原本不多的耕地被群山分割成小块,天然适合独立,难以建立中央集权的凡人国家。
但是,这些位于山间腹地的小平原比起大平原,土地更加肥沃,因此吸引不少凡人定居。
对修士而言,中州地广人稀,地大物博,拥有众多珍惜草药和灵兽,乃至无主的玄铁矿和灵石矿,且自由程度较高、适合杀人夺宝,冒险家心向往之,胆小者避之不及。
如果要从鲁国出发,深入中州腹地,百分之九十会经过火云城,上官曦说,等成功筑基后,她打算去火云城暂住,继续巩固境界,并寻找合适的机遇。
在青阳宗时,江雪也听师兄师姐和长老们提起过中州魔域,不过负面评价居多。
第一年她住集体宿舍,室友被高两阶的练气期女修欺负,大晚上和朋友抱头痛哭,相互安慰:大不了把高阶女修杀了,两人一起去中州。
从古至今,中州,就是这片大陆上因为各种理由叛出宗门或家族的修士的“退路”。
后来,室友似乎没有杀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拜韩山为师之前,她虽过着集体生活,却始终游离集体之外,青阳宗的各种小团体既没有霸凌她,也没有拉她入伙去霸凌别人。
直到她拜韩山为师一年之后,之前的熟人才讨好似的告诉她,谁谁谁说你坏话并且孤立你,她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那就是孤立。当时她竟还觉得她们很好,从不打扰自己。
事情过去那么久,她也没有再追究。
不同于青阳宗众人,上官曦对中州评价很高,在她看来,那是一个遍地是机遇的地方。
“怎么样?十年之后——不,五年之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中州?”
江雪摸了摸下巴,认真考虑提议的可行性:“可以是可以,我们要怎么联系?”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传音玉简只能向固定地点传达消息,无法联系移动的人,类似老式“固定电话”,顶多有个回拨功能,更高级的通讯方式她们暂时接触不到。
“我们约好只住城中最大的客栈,先到者留下信息。”上官曦迫不及待地解释,“比如我先到火云城,住甲客栈,半年后去了乙城,一年后你来了就可以从甲客栈知道我的消息,再去乙城最大客栈寻找,以此类推。”
江雪点点头,心道:离开尸阴宗后,如果系统没提供什么奖赏丰厚的任务,的确可以去中州闯荡,以求结丹。
上官曦还没筑基,自己甚至还没到尸阴宗,谈何“离开”?去中州魔域,不过是个遥远的计划,但有一个美好而遥远的计划,似乎一切前景都变得乐观起来。
她们相谈甚欢,决定在小镇住下,江雪不忘用传音玉简回去报信,告诉萧风她很安全。
一间房,两张床,后半夜,天微微亮,不知道谁先起了头,两人又开始说话,原本已拿定主意的上官曦又纠结了,那毕竟是相处十几年的师父,修仙路的引路人,难道如今只有分别一个选项?
“修仙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但我觉得,无论做什么都要遵循自己的意愿,如果你真想留下,就留下,不要把责任推到师父身上,如果想走,那就走。”
上官曦幡然醒悟:“你说得对。”
“的确有极少部分人天生就是奉献型人格、辅助型人格,但我认识的上官曦不是这样的人。每个人做出在每个时间段做出的选择,都是在他当时的认知中最有利于的自己的选择,后悔是因为认知改变,而非之前选错。”
江雪看着天花板,平静的语调中却藏着汹涌的情绪,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但眼前的女人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让她不得不说出口。
上官曦沉默了会儿,说道:“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真正下定决心,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修仙的脚步,哪怕她对我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行。如果哪一天我停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不想再走下去。”
窗外渐渐响起鸟叫,两人安静听了一会儿,又谈起过往,上官曦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被父母打,有个特别奇怪的想法,希望他们一直打下去,直到打死我,然后我重生了,看见他们伏在我尸体旁边后悔大哭,求我醒过来,感觉特别爽。”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结果呢,是父母都不打我了,我还在哭,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能有人来安慰我,直到哭累了睡着了,再醒来,身边根本没有人,他们早就去处理别的事了。”
“他们打你,你不愤怒吗?”
“愤怒倒没有,当时只希望他们能后悔。”
“这其实是权力地位不对等导致的一种特殊心理,凡人的夫妻关系、父子关系本质上都是君臣关系。”
上官曦若有所思:“小孩就像臣子,父母就像君王,小孩的最高境界就是想象父母道歉、哄他,不敢真正反抗,否则就是造反了。”
“是啊。”
“弱小的时候,我被这种思想洗脑,觉得道歉和后悔才是最爽的,直到第一丝灵气进入体内,我才明白‘道歉’多么可笑,看着欺负我的人死在我面前,那才是人间第一乐事。”
上官曦的声音逐渐低沉,脑海中浮现起吴家灭门的场景,心中再次默念:母亲,我为你报仇了。
江雪表示赞同:“物理消灭比精神胜利法有用得多。”
“对!什么君臣、夫妻、父子,那是儒家,我们道家,不讲究这些。”
从山川地理到政治人文,两人又不间断地聊了半个多时辰,上官曦全无睡意,提议:“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在正式闭关之前,我们再浪一回!”
江雪忍不住笑了:“行,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金丹修士遗迹,可以让我们探寻一下?”
“修士遗迹没有,山匪倒是不少。”
“山匪?”
“鲁国北部常年旱灾水灾,滋生出不少盗匪,一年多前我路过那里,还被当成凡人抢劫呢。”
江雪听罢,心里有了主意:“好,我们就去剿匪,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比起“剿匪”,她更想试试萧风教给她的“武功”,光练不打,实在技痒。
想到要“干坏事”,两人也不惆怅了,修行、中州都不提了,吃完早中饭立刻出发。
上官曦说,她被抢劫的地方叫临邑县,当地官匪勾结,山匪时不时就要下山掳掠,无人敢管。
当然,山匪是不会管自己叫山匪的,他们成立了一个江湖门派,名为黑虎帮,除了单纯的打家劫舍,还做些押运货物的正经生意,类似镖局。
上官曦在鲁国住了几年,学会不少方言,江雪则有些听不明白,所以,上官曦便自称本地人,而江雪是她外地来的表妹,两人做平民打扮,去县里的茶馆酒楼打听消息。
茶馆伙计见她们都穿着粗布衣服,神情立刻冷淡下来,知道上官曦拿出一锭银子,伙计方重拾笑脸,迎她们上二楼雅间。
等待时,她们又问了些黑虎帮的情况,再次确认这个帮派并不是什么锄奸扶弱的绿林好汉,决定今晚就行动。
上官曦不按地转着茶盏,感叹道:“昨天我们还在坊市参加拍卖会,如今却千里迢迢赶来剿灭几个凡人土匪,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江雪笑道:“当初在临安京你拉我去筑基修士遗迹,这次就算你陪我玩。”
她们愉快地吃了些茶点,却听到隔壁有女子哭声,询问伙计,伙计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她们本就是来“行侠仗义”的,哪管伙计的态度,强行敲开隔壁雅间的门,发现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围着一对卖唱的父女,那父亲头发花白,身材瘦弱,手上拿一把二胡,女儿三十左右,身穿艳丽红裙,一边唱一边哭,一边躲闪着伸来的手。
上官曦撸起袖子:“呦呵,我可看不惯这场面,别人卖唱你付钱,怎么还想有额外服务?”
几个男子先是吃了一惊,发现来人是两个衣着朴素的村姑,又大骂着让她们滚出去。
上官曦用手指着卖唱女:“我问你,他们对你这样,你愿意吗?只要你说不愿意,我们保证替你出头。”
卖唱女手握快板,眼眶含泪,嘴唇直哆嗦,她看了看身旁的父亲,又看了看她们两人,缓慢地摇摇头。
肥头大耳的男子似是喝了酒,冲过来就要打人,上官曦往后一闪,笑眯眯地道:“抱歉,我表妹是武林盟主的亲传弟子。”
江雪挥起一拳搭在那人皮球一样的肚子上,木制栏杆被撞碎,男子直接从二楼飞了出去,掉在马路中央。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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