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白月光,但仇恨值拉满》
林家冤案的平反,如同在沉寂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御史台雷厉风行,依据齐瑛的旨意,调阅旧档,传讯相关人员,很快便将当年司徒骞为拉拢不成而构陷林浔、罗织罪名、乃至匆忙处决的铁证一一翻出。
一桩震惊朝野的冤案就此彻底昭雪。
当那纸盖着玉玺、言辞恳切、历数司徒骞构陷罪状的昭雪文书公之于众,当林浔被追封为忠毅公,林氏旧宅被发还修缮,林知岳终于可以挺直脊梁,在阳光下重新用回自己的本名。
他不再是需要隐姓埋名、背负血海深仇的岳林,而是堂堂正正的林知岳,是朝堂新贵、女帝倚重的能臣。
褪去那份沉重的阴郁与隐忍后,他本就俊朗的眉目舒展开来,恢复了世家公子应有的风仪,却又比寻常纨绔多了几分经世致用的沉稳与锐气。
这样的林知岳,自然迅速成为了京城中待嫁贵女们眼中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
一时间,林府那修缮一新的门槛,几乎要被上门说媒提亲的人踏破。
无论是看中他如今圣眷正浓、前途无量,还是单纯倾慕他的人才品貌,说客们几乎络绎不绝。
然而,面对各路抛来的橄榄枝和描绘的美好姻缘,林知岳总是温和而坚定地婉言谢绝。
起初,人们只当他心气高,或是对旧事仍有心结。可当他婉拒了一桩连齐瑛都觉得门当户对、女方也贤良淑德的婚事之后,流言便有些变了味道。
烦不胜烦之下,林知岳做了一件在时人看来颇为惊世骇俗的事情——他命人在府门外张贴了一张醒目的告示,上面只有一行力透纸背的大字:
“此身已有所属,非卿不娶,诸位美意,心领恕难。”
没有指明所属何人,但这般公然宣告心有所属,且态度决绝,顿时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纷纷猜测,能让如今风头正劲的林大人如此倾心、甚至不惜拒绝所有联姻可能的,究竟是哪位闺秀?
消息自然传到了宫中。
齐瑛批阅奏章的手顿了顿,朱笔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她放下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凉的笔杆。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涩中又带着一丝甜意的情绪,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竟也会为臣子门上一张告示而心绪波动。
虽然她心知肚明,他告示上所言的“所属”究竟是谁。
那日后,齐瑛去他小院的次数,似乎更频繁了些。
有时是带着难以决断的政务去与他商议,有时只是单纯觉得宫中烦闷,想去那松竹环绕的院子里坐坐,喝一杯他亲手沏的茶,下一盘总是输多赢少的棋。
偶尔聊得晚了,或是心绪难平,她便会宿在那小院中,次日清晨再悄然回宫处理朝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女帝频繁出入一位年轻臣子私邸,甚至夜不归宿的消息,终究还是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朝野上下、市井之间悄悄流传开来。
“听闻陛下与那林大人……关系匪浅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陛下终究是女子,这般行事,恐损及皇家颜面……”
“嘘!慎言!陛下行事,岂是我等可以妄加议论的?”
流言蜚语,如同暗处的蚊蚋,嗡嗡作响,却始终无法靠近那光芒中心的两人。
对此,他们一个视若无睹,一个心满意足。
齐瑛喜欢他的美貌,欣赏他的才华,信赖他的人品,享受与他相处的宁静与默契。
至于那些迂腐的议论,在她决心称帝、改革旧制之时,便早已预料,也从不放在心上。
至于林知岳,他觉得自己如今还能陪伴在她身边,于他而言,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他的整个世界,早已被她的光芒所充满。
与此同时,这个朝代的风气也在悄然改变。
自齐瑛登基,大力倡导女子读书明理,宫中设学堂为表率,各地官办、民办的女子学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一开始还只是少数开明之家送女儿入学,可渐渐地,看到女子读书后眼界开阔,谈吐不凡,甚至能在某些行当展现出不输男子的能力,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效仿。
民间女子不再仅仅拘泥于绣楼闺房,她们开始走出家门,结社、游历、钻研技艺,甚至……大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
昔日被视作惊世骇俗的举动,在昭元朝的新风气下,竟也渐渐变得寻常。
茶楼酒肆间,偶尔听闻某家才女与寒门学子诗词唱和,终成眷属;或是某位女子主动向心仪男子表明心迹的故事,人们也不过会心一笑,不再大惊小怪。
一日,齐瑛批阅奏章,看到一篇关于整顿漕运、兴修水利的策论,条分缕析,数据详实,见解独到,令她拍案叫绝。
细看署名,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苏婉清。
她心中一动,命人将她传来。
上殿来的,果然是一位身着素雅衣裙,眉目清秀却眼神坚定的年轻女子。
面对女帝,她虽有些紧张,但应答如流,对自己策论中的观点阐述得清晰透彻。
齐瑛心中大喜,不顾几位老臣“女子不宜为官”的微弱反对,力排众议,当即授予苏婉清工部员外郎一职,让她参与漕运改革事宜。
此举,再次震动朝野,却也如同一声惊雷,彻底打破了性别带来的仕途壁垒,让无数有才学的女子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可就在这盛世图景徐徐展开之时,齐瑛的身体,却毫无征兆地开始变得虚弱。
起初只是容易疲惫,精力不济,她只当是政务过于繁忙所致。
但渐渐地,她的面色一点点失去红润,偶尔还会感到心悸气短,夜间也难以安枕。
林知岳是最先察觉到她异样的人。
他看着她强打精神批阅奏章,看着她不经意间频频蹙眉手抚心口……心中十分担忧。
他不断地请太医来为她诊治,可几乎所有太医却说,陛下这是劳碌过度,需要静养。
可是那些安神补气的方子,对她来说却效果甚微。
“或许……是时候了。”
某日,齐瑛望着窗外飘落的树叶,忽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林知岳不明所以,只是心中不安愈发浓重。
他不再允许她操劳过后还往宫外跑,而是自己每日处理完公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