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以为这里和过去一样。”穿过在某种意义上被托马斯设置得十分光明正大的地下室入口之后，布鲁斯走在向下的楼梯上感慨。

“这也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莉可丽丝跟在布鲁斯的后面，“一般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哥谭市发生的和土地有关的变化是无法瞒过我的感知的——但是，直到我进入这里之前，我对于韦恩庄园地下的感知还是过去的那个溶洞。”

“我找了一些地精过来给大韦恩先生帮忙。”克劳利说。

“我知道了，就像你养盆栽一样富有恶魔特色的威胁。”莉可丽丝吐槽。

“除了我和玛莎认为必要的一些东西之外，这里基本没有特别布置什么——”走在最前面的托马斯回过头来给离家出走四年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的布鲁斯和莉可丽丝介绍新建的地下室，“我们在等你们回来一起布置这里。”

“就像过去那几年布置你们各自的房间那样。”

“所以……”布鲁斯眨了眨眼，看向地下室里几乎占掉一整面墙壁的大屏幕，“必要的一些东西——就是整个哥谭的监控系统？”

“摄像头的报废率很高，因为很容易就会被黑、帮之间的争斗牵连进去。”托马斯对布鲁斯和莉可丽丝说明监控系统的情况，“虽然说是等着你们回来一起布置，但大致的功能分区已经确定了——放置制服和夜巡需要携带的小道具的区域；魔术素材储存室及实验室；化学药剂储存室及实验室；存放纸质资料的档案室；还有车库……”

“除了汽车之外，也有准备摩托车的必要。”

“我现在就可以对这个地下室做出改动吗？需要人类科技安放的装置已经全部配备好了吗？”莉可丽丝问。

“是的，虽然地下室完全没有布置完成，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靠我们自己也可以做到。”玛莎补充，“不需要聘请专业团队。”

“那我就开始了。”莉可丽丝走到这片只有属于金属的银灰色的空间的中间，翻开了一本凭空出现的绘本，“这就是来自妖精国的最后『最初』的童话故事——”

『雨之奥克尼，灰色的天空；

温暖的炉火，古旧的书页；

还有慈爱的妖精……』

『救世主之梦「Garden of Aesc」。』

“……这下就连神秘侧的防护都做得完美无缺了。”克劳利评价。

“看来我们今天原来的那些安排都得往后推到明天了。”托马斯和玛莎交换了一个目光，笑着看向阿尔弗雷德，“今天的日程安排是家庭活动——布置地下室。”

虽然莉可丽丝声明自己可以用妖精的力量来直接改写现实，但还是被坚持总要留点事让人类自己来做的托马斯和布鲁斯父子两个坚决拒绝了。

虽然因为莉可丽丝对地下室的改造而不能直接聘请专业团队来装修地下室，但在金钱的力量下，通过韦恩集团的渠道——大家点名想要的材料和家具都被迅速送到了韦恩庄园。

“幸亏韦恩庄园的占地是一座岛。”正在帮忙拆家具包装的克劳利吐槽，“不然在家门前的草坪上堆这么多废弃包装绝对会被邻居投诉的。”

“我觉得还是你高空扔盆栽比较容易被投诉。”同样跟天使恶魔混熟了不少的托马斯吐槽了克劳利的行为，“不过，地下室只能算是物质基础——等等需要和布鲁斯讨论一下更具体的计划……至少不能让警局的人全是黑、帮的。”

“现在还有迪克亲生父母跟马戏团的案子在等着呢。”

另一边，布鲁斯和莉可丽丝正在讨论迪克。

“……我觉得这实在太危险了。”布鲁斯把柜子推到靠墙的位置，客观地说。

“我知道这对于人类幼崽来说非常危险。”莉可丽丝正在用魔术清扫众人折腾地下室搞出来的各种粉尘，“但更危险的是——假设他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范围单独行动，我们就无法及时对他进行支援了。”

“迪克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没有妖精那么随心所欲，但也不像是机械零件一样可以永远定格在一个地方。”

“我会保护他的，就像保护你那样。”

“听起来你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布鲁斯退出已经布置完成的这个地下室隔间，“又是你继承到的前代记忆里的东西？”

“妖精骑士崔斯坦。”莉可丽丝正拿着一根她根本用不上的人类用来打扫卫生用的、目前被阿尔弗雷德命名为“潘尼沃斯棍”的棍子，随便地站在监控大屏幕前面看着布鲁斯，“作为妖精国的公主，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她的吧？”

“所以……？”布鲁斯对莉可丽丝歪了歪头。

“崔斯坦被一个不知名的魔女的后裔——爱上了并没有为自己付出真心的人类所以灵魂腐烂了的魔女所生出的魔女和人类的混血，完全继承了妖精种恶劣一面的垃圾。”莉可丽丝臭着脸咒骂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的那个魔女之子，“欺骗了。”

“魔女之子让崔斯坦替他完成了一个会导致灵魂腐烂的魔术步骤。”

“灵魂的腐烂无法逆转，所以她最后一次出现在陛下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团腐肉了——就算是这样，那些该死的妖精依旧成功地用崔斯坦拿捏住了陛下。”

“……我只是不希望迪克变成这样而已，就算人类没办法让人类的灵魂发生腐烂——但最后的结局无非是一个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大部分妖精的前后代都是基于不会毁灭的、永恒的灵魂而存在的。”

“那安徒生写的《小美人鱼》是怎么回事？”因为年龄太小所以被大人们按住不能去搬运家具而只得到了一根“潘尼沃斯棍”来打扫卫生的迪克从刚刚崭新隔开的一个地下室隔间的门里冒出头来，看着莉可丽丝。

“幻想种并非只有妖精种这一个分类。”莉可丽丝把这片空间中人类所看不到的精灵们聚到一起，变成一个像是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但人鱼严格来说是介于幻想生物和自然精灵之间的一类存在——幻想生物拥有灵魂、情绪、语言、甚至人格；而自然精灵什么都没有。”

“祂们只是存在着。”

“顶多表现出一点对于亲近自然的家伙——比如说德鲁伊——的喜爱而已，更多的就不用指望了。”

“而人鱼的本质是属于海洋的精灵——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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