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成为皇帝》
日当中,公主府。
一只橘白肥猫蹲坐石狮旁状若无意地舔毛,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跳进草丛里扑咬片刻,末了噙一草球,尾巴高高竖起,大摇大摆跑至含珠石狮像旁,四脚朝天,踢球玩闹,直到有人来才舍得跑开,慌不择路正好跑过一人脚下。
扈修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那猫胡乱摸了两把,又远远见白鸾福懿二人,边把那猫放下边许诺:“走吧,等回来若还能见到你,我便养你。”
说罢,她背起手上包袱,一阵小跑来到白鸾福懿面前。
那两个也正在自顾自搬行李,见她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招呼了一声便继续干手上事情了。
扈修竹有些不甘心。
他挤她俩身后,冷不丁探出脑袋:“你们要带这么多东西去?”她指了指福懿,“你……你连胡饼也要带上?”
福懿白了她一眼:“为何不能带?那村地处偏僻,若是身陷险境,指不定这干粮还能救你命。”
扈修竹哈哈大笑:“若是这么多暗卫保护还能让汝进龙潭虎穴,不如听我劝,迟早把他们开掉为好,还能省下一笔钱财。”
白鸾接过扈修竹的包袱,随手扔进马车,语气平淡:“影卫不会和我们一起去。”
这下轮到扈修竹诧异了。
“一起进村的只会有你、我、福懿,还有魏锐。”白鸾继续说。
当然,白鸾没有说的是,她已让林恪那三十暗卫提前埋伏那村落周围,一旦有异变,立刻里应外合。
扈修竹若有所思:“那汝的意思是?”
“偏僻的小村落来太多人,会被起疑的不是吗?”白鸾昂首,整理好发冠,貌若无意,“之前派去的那些人什么都没查到,打草惊蛇可不好,所以只能委屈扈公子一下,与我们一同装作过路人了。”
扈修竹沉默,过了许久,终于又笑道:“这买卖当真不划算,还要赌上脑袋,早知道吾便不接了。”
闻此,白鸾并未发一言,可待三人真正在马车上坐稳后,她却轻轻说:“扈公子,此次纵是龙潭虎穴,我也定要斩蛟龙,取虎子,无论如何,有劳了。”
扈修竹不理会白鸾所说,白鸾也不恼,扭头朝抱一张胡饼啃的福懿笑一笑,接过对方分给她的胡饼,也吃了起来。
这一路行得越走越偏。白鸾一行人从扬州府出发,街道尚算得上宽敞平坦,后到江都县,道路便一下子狭窄起来,再往后走,便是实打实的乡镇小路,坑坑洼洼,看得出日常无人养护,只是苦了她们仨的屁股。
路上马车避无可避时也会穿过大集,有一次她们看到一个穿丧服哭得将近昏厥的妇人带两三个头上插一根草的脏兮兮辨不出女男的小孩跪到路口,福懿不解,拿手肘碰了碰白鸾,示意白鸾去看,白鸾还没开口解释,只听到扈修竹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
“卖自家小孩的。”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扬州府大灾三年,卖儿卖女并不罕见。”
车内便又无话了。
他们快马加鞭,统共行了三天,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到了水口村。
这几日,他们连睡觉都是在马车上凑合的,几人睡不安稳,早已熬得昏昏沉沉,除去驾车的魏锐外,其余三人均在车上裹起毯子小憩。
半梦半醒中,白鸾又一次梦回前世。
都说人死后会去地府,地府阎王那里有一本功德簿,上面记载了所有人生前所为之事,按此将人分门别类,做了大善事的,去成仙;做了大恶事的,下地狱;不善不恶的,轮回人间,受生老病死之苦。
第一次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是在边关隐姓埋名参军时她身旁的胡娘子。
胡娘子先是同她讲故事,后面露为难,她问她:“白姑娘,你识字多,你说我们这样的人,会下地狱吗?”
她边说边打一个寒颤:“下地狱倒还好,将我下油锅放刀山都可以,就是千万别将我投粪坑里,那太恶心了。”
白鸾没回答,先问胡娘子:“为何会觉得我们会下地狱?”
胡娘子侧过头想了想,脸上又显现出迟疑之色:“我不知道……”她努力去想,想找出几条理由,却还是失败了,“我总觉得阎王对我们这样的女人不会好,他是男人,成了神仙又如何?男人对女人总是厌尖的。”
梦里的胡娘子叹一口气,便又扭头睡过去。
窗外,繁星依旧。
白鸾这场梦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先是梦到胡娘子,后又梦到战死的姊妹,最后的最后是小溪中倒映的自己满是血污,茫然的一张脸。白鸾用红缨长枪朝那溪流刺过去,只听见“哎呀”一声,那张脸居然又变成福懿一张脸,长□□穿了她的胸膛,血水染红溪水,她慌里慌张跪下,想要救福懿,弯下腰拿手触碰到小溪的那一刹那,水却又变成一掬清水。
白鸾惊醒,伸手摸一摸后颈,她已出了一身粘腻的冷汗。
春风和煦,不知吹向何方。魏锐有些困,他已驾了许久的马车,如今终于要到地方,他的心中其实有几分自得——他又一次安全的,圆满的完成林恪交待给他的任务。
自满使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前方的路中央出现了一个小乞儿,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他慌里慌张的拉紧缰绳,马儿被扯得一阵嘶叫,却没有如他所愿停下来,眼见要撞上那个小乞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听到白鸾在马车里冲他喊:“撞那块石头!”
他没办法思考,却还是忠诚的执行白鸾命令,牢牢收紧左边的缰绳,朝左边那块巨大的石头冲过去。
在“砰”的一声巨响后,他们人仰马翻,万幸人没人。
几人只得下了马车。
扈修竹发牢骚:“如是这般,还不如坐吾那小轿呢……”
魏锐不敢看白鸾眼睛,他嘴唇绷成一条线,垂着头,若不是白鸾事先告诉过他此行不能暴露身份,怕是早就跪下了。
他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郡……主子,您罚我吧。”
“一辆马车而已,无妨。”
白鸾里里外外对马车检查了一番,一无所获。
这时她才想起那个小乞丐。
她回头望,那小孩仍站在那儿,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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