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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阴湿小狗的白月光》

15. 香炉破

这剑修的目的居然是郁安淮本人?

白落烟笑容突然消失,遮掩无用,这卫让是奔着她来的。

“你让我取郁安淮的命给你?”因着这话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是。”卫让淡淡答道,仿佛是吩咐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小事,“如今你是他未婚妻,日日在他身边,自然比我更加方便行事。”

荒谬啊。

白落烟一阵无语凝噎,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揉揉额角,“那对不住,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这废物能打得过大祭司?”

卫让笑容转寒,讥讽道:“所以,你身为剑修,竟要站在灵修那一边?”

又来了,又是剑修剑修剑修。

这卫让是不是瞎啊?

卫让其人剑眉星目,身形肩背舒展,他猿臂蜂腰,精壮矫捷。

他显然身经百战,周身气息如一把浴血之刃,一举一动都透着凌厉危险。

不似白玉京世家公子哥儿们强端起来的挺拔,相反,卫让非常懒散,总是不喜欢站直,似宝剑在鞘。

纵然如此,那杀伐之气也是旁人无法轻视,更模仿不来的。

可她白落烟哪有这些?

她圆脸个子也不高,更不要说气势了。说破大天她也就是个力气大点的凡人罢了。

她到底哪里看着像剑修啊。

“我真不是剑修,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一刀下去,我立马就死给你看。”白落烟无奈摊手。

卫让并不信,道,“说谎。难道你在神女大祭劈那一刀,竟是假的不成?”

白落烟一时语塞,她也没办法解释那一刀不是她自己劈的,而是被菜刀夺了舍啊。

此事涉及神女陨落,兹事体大,怎能与旁人讲。

卫让见她不语,也不急,轻柔地抚着他的剑:“你猜,我是如何寻到你的?”

白落烟沉默。

卫让自顾自说下去:“我此番便是随着剑意而来,是我的剑想见你。”

白落烟眼前一花,见卫让那柄古拙的长剑已然抵在了她的心口。

下一刻,长剑像是躁动一般震颤起来,发出阵阵龙吟。那声音苍凉渺远,似有猛兽的灵魂被囚于剑中,此刻正奋力挣脱囚牢。

凶兽的吼声迫得她大气也不管出。

“我的佩剑是上古神兵,名唤万仞,传言曾斩蛟龙。”卫让低声,手掌轻抚剑脊让它安静下来,“它随我十余年,斩杀强敌无数,我却从没见它如此躁动。”

“它很吵,一直催我过来。”

卫让目光转而落在白落烟身上,眯了眯眼,道:“方才见到你,我才知道它带我来,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你用纸团扔我的时候,杀气迸发,有无上剑意。如此精纯的剑意实属罕见,我不会看错。”

卫让的剑是一柄真正的凶戾之剑。

即使隔着衣服,白落烟依旧感到了煞气顺着剑尖刺入她的心口,那凉意让人汗毛倒竖。

她被卫让用剑指着,打不过逃不脱,根本不敢动。

白落烟只得温言劝说道:“壮士,你冷静些……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

卫让却忽然打断她,道:“白玉京都在传,说你是神女的神剑剑灵,我原本不信……但看你未经修炼的样子,难不成你还真是天生剑灵?”

白落烟:“……”

白落烟僵硬地坐在地上,这辈子没那么无语过。剑灵显然更离谱了,她只是神剑转世罢了。

几番纠缠,卫让耐心终于消磨殆尽。

他出手卡住白落烟的脖子,猛地把她按倒在地。白落烟的后脑重重撞在了地面上,疼得她说不出来话。

“吵死了……懒得听你狡辩。”卫让单膝压在她腿上,提剑慢慢比划,剑尖从她喉咙拖到腹部,“是剑修还是剑灵,剖开来看看,一切就自当分明。”

我的皇天后土上尊娘娘!这卫让也是真有病啊!!!

那剑锋吹毛断发,她不敢空手去拦,只能徒劳地用袖子掩着手,去推那剑身。

卫让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拖着长音道:“哎,放心……只是剖开看看,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轻笑一声,道:“你若是剑灵,没有血肉,是不会死的。但你若是剑修嘛……”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声音里骤然多了几分戾气,“那便有意思多了。你做灵修的走狗,我又怎么会让你死的这样痛快?”

白落烟瞳孔一缩,这卫让平时好端端的,怎么沾上灵修就变成个疯子!

趁着卫让说话,白落烟的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悄悄探进身前衣襟,摸到了那枚真的疾风追电符。

她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装出了满脸狂喜,看向卫让的身后,叫道:“郁安淮!你在等什么!还不快来救我!!!”

郁安淮当然不在这里。白落烟只是在赌,赌郁安淮这个名字足够让卫让回头。

果然,卫让眉心一蹙,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

白落烟可没有天真到以为她的本事可以偷袭卫让。这样的高手,是不可能把后背毫无防备留给敌人的。

然而,卫让有防备,但幻境里的【卫让】却未必。

白落烟想,卫让出现得仓促,是否还没来得及经历她和郁安淮遭遇的下马威?

若是如此,那卫让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如果旁人伤害【卫让】,那他卫让本人同样也会受伤”这件事。

这便是现今她唯一的生门所在!

白落烟不敢冒险攻击卫让,她闪电般扬起手,将带血的符咒正甩在【卫让】的后心。

卫让发现被骗立刻转回身子,但已然是来不及了。

狂风卷地,亭台杨柳拔地而起,连池塘的水都被卷了起来,直冲霄汉。

白落烟被吹得狼狈滚出好远,抬头见乌云密布,雷霆撕裂虚空,几道银亮的闪电如银剑一般,骤然将【卫让】刺穿。

卫让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弯腰捂住心口,呕出一大口血。

幸好……这道符是真的……

白落烟松了口气,如此看来,卫让不死也要受重伤。

她扶着亭栏慢慢站起,受伤的两腿仍不听使唤,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向外挪,想悄悄跑路。

“不是…你这叛徒不会以为,一张破纸条就能奈何得了我吧?”

白落烟悚然转身,见卫让手背一抹唇角的血,在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好整以暇地朝她走过来。

卫让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声音却沉下来,他垂眸拂过剑身。

下一刻,她绝望地看见卫让抬手,向她挥出一剑。雪亮的剑光面前,天地都黯然失色了几分,森然杀意扑面而来。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空间陡然一阵烟气翻滚。

枯瘦如柴的欧冶如槿手持香球,挡在白落烟的面前!

这一切不过一息之间,卫让竟不顾剑意反噬,强收剑气。

他倒退几步,以剑撑地稳住身形,脸色骤然苍白如纸,眼底怒火翻滚,神色不再轻松。

“又是你,铸剑师!”

白落烟怔住,没想到铸剑师对卫让来说竟如此重要,他宁可自伤,也不愿意伤害如槿。

欧冶如槿没有回答,她重新夺回了主动权,掌控了香炉的力量。烟气弥漫之下,郁安淮等人也随之被传送到了这幻境里来。

见郁安淮赶到,卫让丝毫不恋战。

他全身而退,临走丢下一句狠话:“很好,既然你拼死也要护着郁安淮,那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谁料郁安淮根本没有理会卫让逃到哪里去了,而是径直冲到了白落烟面前。

“小枝!”

得,又疯了。

白落烟心头一麻,对这疯劲熟悉又无奈。

不等郁安淮再开口,白落烟干脆利落一巴掌甩过去,直接打断他,不让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谁知郁安淮的眸子非但没有清明半分,反而更加晦暗混沌。

白落烟见状,赶紧又补了一巴掌。

郁安淮:“……”

白落烟心底还是有点虚,但本着不惹怒郁安淮的想法,硬着头皮问:“够吗?不够再来一下?”

郁安淮喉头滚动,把她拢进怀里抱住了。

郁安淮比她高出不少,几乎是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他抱得很紧很紧,额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

他低声道:“你竟然为了我,不惜与卫让搏命。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还是有些分量的。”

不知为何白落烟竟从里面听出了三分委屈和抱怨。

白落烟:“……”

啊?啊啊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啊!!

白落烟僵在那,猛然意识到郁安淮可能只听到了方才卫让说的那最后一句。

可那分明不是她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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