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阴湿小狗的白月光》
她被从巫觋虚空中赶出来,也不知外面过了多久。
郁安淮更是不知从哪里寻了个摇椅,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朵手掌大的雪花对着太阳瞧来瞧去。
见白落烟出来了,他急上前几步,递到她面前,笑道:“我做的,送给你!你快说说……你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白落烟随手接过雪花一瞧,晶莹剔透,棱角自然分明,端的是巧夺天工。可惜她没有灵脉持不得咒,那漂亮的花在她手中只能渐渐化作潺潺水流,顺着指缝慢慢滴落在地上。
白落烟头疼地叹口气,道:“唉,别提了,还得要找到一个什么劳什子香炉才算过关。”
郁安淮一个眼色给过去,昭离便垂眸递上帕子。
郁安淮轻轻握起白落烟的手,小心擦拭,“我不是问那个,我是想问,他要你将我诛灭这件事,你答应了吗?”
平地惊雷,白落烟一个激灵,下意识一缩手,却被他攥得更牢。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郁安淮仍在笑,眼睛却是冷的,他没有回答,仍认真固执地等着属于他的答案。
白落烟无法,巫觋的试炼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团起来窝上一会儿,实在没有力气陪他再纠缠这些拉拉扯扯了。
她又累又心虚,恼羞成怒道:“好了!我答应了,你满意了吧!要鲨要剐随你的便!”
郁安淮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眼睛一亮,他唇角掩饰不住地往上勾,“我就知道,我的小枝永远都不会骗我的。”
白落烟:“……?”
她现在彻底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了:“我答应了要诛灭你,为何你反而这么开心?”
“除魔卫道是你的本性,也正因如此,你我方同道而行千万载。若是叫你违背本真迎合于我,那才是逆天而行。”
日光流过紫色的云霭,他轻佻抬起她的下颌,却温存与她额头相抵。
“由你亲手诛灭,我甘之如饴。但在这之前,你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
真真是个疯子!
白落烟心里大骂道。
可惜白落烟并不解风月,也懒得理会郁安淮发疯,只信口答应了。
她把里面发生的事情给郁安淮仔细讲了讲,“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不自己动手?我看他也挺厉害的。”
“傻姑娘,你以为那是幻境?你可是真真正正死了好几次呢!”郁安淮乐不可支。
白落烟头皮发麻,惊道:“什么?!”
经过郁安淮一番仔仔细细的解释,白落烟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巫觋是由凡人的信仰之念诞生而出的神明。他是正直的,善良的,无情无欲,古板无趣的,满足一切凡人对神明的幻想。
但凡人又惧怕如此严苛的神明会对他们降下天罚。于是在巫觋的传说中,他破坏的一切,最终都会恢复原状。
故此,不要说诛灭郁安淮了,他根本伤害不了任何人。
巫觋名为最接近神明的存在,实则不过是一个伪神,他被永囚于白玉京,背负凡人的欲与罪,永世不得解脱。
郁安淮慢条斯理道:“巫觋本就是伪神,人又怎么能与神力来抗衡?你的败局乃是势所必然。”
白落烟愣了愣,确认道:“……原来我拼死拼活了半天什么用都没有?即使我能驾驭神剑之力,以凡人之躯也打不过他?”
“正是。”郁安淮赞许地点点头,“你可算开窍了,老乌龟是要通过试炼,见你的道心。就这个结果来看,你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那香炉无可不无可,不过是他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虽然输了,但我已经是过关了?!他吓唬我?!”白落烟后知后觉,惊道。这对师徒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啊,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郁安淮眸子一寒,道:“他就是想警告我,他古神殿门槛高,我的人不配。”
才认识几天啊就是你的人了。白落烟撇撇嘴,没敢讲出来。
“他就是一个缩头老乌龟,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用放在心上。”郁安淮转向她的时候又换了副面孔,笑眯眯道,“古语有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落烟:“……”
那她还有什么顾忌,找香炉就香炉,一屋不扫何以平天下!
她这就要去古神殿大展拳脚一番!
……
不等白落烟休整了几日,古神殿的使者便登了门。
天边一声清脆的鹤唳,一只灵气幻化而成的鹤驮着两位黑衣女使者自云端缓缓落下。待二人站定,那鹤便幻化成一道黄色符咒,归于年长那一位指尖。
白落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古神殿只派来势单力薄的两个人,一个深藏不露的中年女人,和一个活泼的年轻姑娘。
“劳烦二位使者……咦?”白落烟见礼,却被那年轻姑娘一把握住了手。
“你就是那大展神威的神剑?!是大祭司的天作之合?!怪不得呢,你长得真俊呀!”那姑娘兴高采烈,拉着白落烟左看右瞧。
白落烟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但还是恬不知耻地承认了,道:“……嗯,对,就是我,我叫白落烟。”
那姑娘听了她名字更是开心,道:“白落烟……我记住了!我是陆蒲霜,那边是我娘陈韫!我们奉巫大人之命,请神剑出山,带领我们查明火狻猊香炉的下落。事情紧迫,我们这就启程吧!”
这姑娘手劲可着实不算小,白落烟被半拉半扯地拽出了白家大门,只来得及朝着门口木头脸的昭离挥挥手以示道别。
昭离小跑着上前来,将几张符咒塞进白落烟的荷包里:“这是公子留给姑娘护身之用,还请姑娘好好收下。”
“不必,我……”白落烟不想承郁安淮的情,忙往外掏。
昭离一听这话,像躲避瘟神一般,没见他如何动作,只一瞬便退回了门口。
他单膝跪地,垂首行礼,大声道:“祝姑娘武运昌隆!”
白落烟:“……”
这根本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她刚想往地上扔,但转念一想,若她不要,郁安淮只怕又要为难昭离,便勉为其难留下了,塞进了荷包里放好。
昭离紧绷着的背脊这才松下来,回给白落烟一个感激的表情。
白落烟心道这郁安淮可真不是个东西,瞧瞧他把仆人下属全都吓成什么样子了!这怎么能行!
“哎呦。”陆蒲霜却神秘一笑,“大祭司这么宠?神剑哪用得上这个,咱们大祭司可真是铁树开花了。”
“……”白落烟不语,只一味把符咒往里揣了揣。
天地良心,这东西若不是郁安淮给的,她甚至还想多要几个。
她现在菜刀时灵时不灵,是真的很需要保命的家伙!
“霜儿,正事要紧。神剑大人,请随我们一道。”年长的女人陈韫打断陆蒲霜的叽叽喳喳,她捏了一个法咒,手里的符咒又一次幻化成那只巨大的仙鹤,载着三人飞上高空去。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这是白落烟第一次见到九霄之上的光景。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只因这一路上陆蒲霜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神剑!你可出名了!我们全家都想看看,那威震八方的神剑是何尊荣!”
“神剑,你怎么长得这么小啊?照理该是我的妹妹!我就叫你神剑妹妹怎么样?”
“神剑妹妹,你多大了!”
“神剑妹妹,你饿不饿?要吃点心吗?姐姐亲手做的!”
“神剑妹妹,你渴不渴?你困不困?”
“神剑妹妹,你的脸怎么圆圆的软软的?姐姐可以轻轻地捏一下吗?”
为什么软软的……因为……因为我不是神剑,而是人!
白落烟被吵得魂不守舍,也插不上什么话,只能由着陆蒲霜揉捏了一路。
陆蒲霜的母亲陈韫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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