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死对头反复引诱我》
第二次幻境开启了好几日,江栖夜在一处湖心亭精心修炼。
亭外湖水澄澈,粼粼波光间漾着几分静气,恰好助他沉心入境。
裴雪嫣此次的二次梦境境遇,他已尽数知晓,心中却并没有着急找她。
这一世,裴雪嫣的名字叫唯安。
一家人尽被仇人屠戮、孤苦无依,仅剩下自己的少女。
父母想来起“唯安”这个名字,藏着父母对她最朴素的期许,唯愿平安。
唯安的家住在山脚下,一家人隐居多年,旁人都以为他们是普通渔民。
直到父母抽出剑与人对打,才知道父母是武林高手。
最终还是遭人设计,惨死于仇家之手。
彼时的唯安,藏在地窖深处,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过去的日子虽不算富庶,却也衣食无忧,父母恩爱,将她宠成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从未教过她半点武功。
现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父母她成了被四处追杀的对象,在外颠沛流离了大半年。
从阖家幸福的掌上明珠,沦为无依无靠的孤儿,这般境遇落差,心境一定变成巨大的变化。
若这一世,江栖夜能拿出上一世对“薛小姐”十分之一的上心,肯定能轻易收服女魔头的心。
可上一次幻境的种种纠葛与伤痛,让他实在无法再以“情郎”的身份靠近。
再做下去,恐怕会陷入不受控的悸动。
到时候在三次幻境醒来后,面对真正的女魔头时,他又怎能保证自己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思来想去,他终是定了主意,这一世,不如扮作她父亲的义弟,以长辈的身份护她周全。
毕竟,唯安的父母隐居江湖十余年,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会清楚父亲早年有哪些兄弟姐妹?
更何况,江栖夜对她的身世底细早已了如指掌,不会有任何破绽。
亲情的羁绊往往比爱情更显纯粹、也更容易维系,说不定比爱情更容易一些。
又在亭中静坐了几日,待上一世的过往在心中渐渐沉淀、心绪彻底平复后,江栖夜终于起身下了山。
为贴合长辈的身份,他特意换上了更为年长的装束,言行间也多了几分沉稳持重。
再次与她相见,江栖夜心头莫名涌上几分紧张。
刚才就看见裴雪嫣那瘦小的身影,此刻定是蜷缩在破败的草屋内。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包裹,刚路过衣店特意为她挑选买的新衣,脚步顿了顿,才稳步朝草屋走去。
透过破旧的窗棂,草屋内的少女早就看到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走来,他脚步轻盈,步伐轻稳,一看便知武功不弱。
这些日子,她早已被追杀磨得精疲力尽,此刻真的是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绝望压过了恐惧,死就死吧,没了爹娘,这孤苦伶仃的日子,本就苦得让人失去动力。
裴雪嫣听见脚步声真的逼近屋门,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攥紧了父母留下的那把剑。
拼死一搏。
江栖夜没有叫她出来,只是轻轻推开虚掩的堂门,在屋中唯一还算完好的木椅上坐下。
随后将手中的衣包轻放在桌案上,声音很轻:“唯安,出来吧,你不必躲我。”
裴雪嫣躲在里间,身子控制不住地发颤。
男人的声音温和,却没能让她放下半分警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死死盯着门板的方向。
“我是你父亲的弟弟,去年他曾飞鸽传书与我,让我寻机会带你离开,你便是唯安,对吗?”
静默一会儿,隔壁房间躲着的唯安,带着怯意与怀疑:“没有听到爹爹提过你......”
江栖夜面上特别平静,心早就抑制不住的跳动。
并非男女间的悸动,而是掺杂着过往的沉重,此刻的紧张。
不久前,还是他亲手将剑刺穿她的胸膛,看着她倒在血泊之中,惨死在林中。
如今幻境重逢,她成了懵懂无措的唯安,而他却要顶着长辈的身份靠近,这般割裂感,心绪难平。
大约是长这么大首次与人幻境链接,上一世的记忆总忍不住与眼前这一世的景象交织,让他难以彻底抽离断裂。
压下翻涌的心绪,他声音依旧平淡:“信与不信,随你。桌上是给你买的新衣,先换上吧。想通了,便跟我走,往后我护你周全;若是执意要一个人躲着,将来再遇危险,生死存亡,与我无关,天上地下对你父母问心无愧。”
说完,他起身径直出门,走到院子里时,特意放慢了脚步。
他知道,她一定会跟来。
没人会喜欢东躲西藏的日子,她没有理由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桌子上的衣服是两套,一套是浅黄色,一套是绿色。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身后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少女换上了那套绿色的新衣,这颜色衬得原本苍白的脸娇俏生机许多。
裴雪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试探的问:“你……你真的是我叔叔?”
江栖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去瞧她,只朝着院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自然:“去洗把脸。”
院子角落有从山上引流下来的溪水。
裴雪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角落处有一小股清泉流过。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用衣袖蘸着溪水,细细擦拭掉脸上的灰尘。
等她重新走到江栖夜身旁时,那张本就娇美的脸庞,在晨光下更显干净动人,一双眼睛眨了眨,俏皮极了。
江栖夜这才转过身,与她对视。
少女“啊”了一声,下意识捂住了嘴。
他心一下子跳了下,脱口而出:“怎么?丑到你了?”
裴雪嫣见他语气带着几分自嘲的幽默,再看他面容端正、眉宇间并无凶气,心中的警惕瞬间卸了大半,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你和我爹爹长得一点都不像。”
江栖夜故作了然地轻嗤一声,顺着她的话继续完善身份:“自然不甚相似,并不同母。”
“什么?”裴雪嫣眼睛瞪圆了些,带着几分懵懂追问,“那你是我爷爷……爷爷妾室的孩子吗?那我该叫你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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