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玩玩呀》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时灿低垂眼帘,不敢与她对视。
柯允蕴直白:“不是所有人都能让我费心。”
他控制不住反复推开,来回试探,她总能及时发现,无一例外给他肯定的回答,可他想不透心里的不确定因素到底是什么,可能想过,却选择了逃避,抛不开最初会相交的线。
“时灿。”柯允蕴猜到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没有回避:“我要说的话很残忍,你想听吗?”
时灿不觉得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难接受的事,于是,他轻轻点头。
“如果只是为了时菡,除了抱歉与礼金形式的补偿以外,你想要的东西,柯家能给你的,都会给你,这是我们的诚意。”柯允蕴内心平静,声音温柔:“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对你所做的一切,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你。”
她没完全撒谎,的确是临时改变计划,这番话对目前的他,很有束缚的压力,可她不能任由他继续胡思乱想。
“为什么?”时灿闷声。
“随心,随我的心,我想这样做。”柯允蕴坦坦荡荡承认这一点,认真:“所以,公平起见,你可以随时随心对我,哪怕是讨厌我,怪我,包括远离我,推开我,我都能接受,但我想做的事,还是会继续。”
时灿轻蹙眉,低声:“我只怪过你骗我,但没有讨厌你。”
他了解时菡,是她自愿护住他们,这件事,没有对错,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柯允蕴轻声:“谢谢你没有讨厌我。”
-
吃早餐时,柯允蕴出去接了个电话,良久,时灿放下餐具,走过去问:“怎么了?”
“昨晚撞到我们的人死了,立刑事案。”
时灿脸色微沉,一时没说话。
柯允蕴收到一条人短信:他们晚上12点21分从住处出来,去便利店买包烟,两桶泡面,蹲门口吃完,凌晨2点15分,进一家KTV,2点30分去郊区的树头提一袋东西,2点48分,回住处一直到凌晨4点23分,空手去了淮路江边夜跑,下了桥底,4点57分到5点07分上桥,找人去看,一个掉江,一个死楼梯,是卖早餐的大叔路过报的警。”
“今天让琴姨送你去哦。”柯允蕴面色不改,收起手机。
时灿缓声:“我请假陪你去处理。”
“田律师会陪我去的。”柯允蕴不假思索拒绝他,笑了笑:“只是一件小事,放心。”
时灿应了声好,转身上楼换衣服。
柯允蕴见他离开,发信息:去KTV打听一下,他们和谁接触过,拿的是什么?放在哪里。
她拨通一个号码:“喂,田律师…”
柯允蕴慢里斯条吃过早餐,请假,去和田锐会合,接贾远出院,收集证据,以及对方需要赔付的有效证明,金额单据,最后才去处理。
田锐向法院申诉前财产保全,查清遗产冻结死者账户,申请查封房产车辆登记,请求按顺序清偿医疗费以及车辆损失费。
依法走流程处理这桩交通事故。
四天后,柯允蕴接到通知,家属指控他们为了报复逃逸故意杀害死者。
贾远刚要下去接田锐,却看见他自己上楼,正巧撞见柯允蕴、时灿从两间房走出来,怔愣了下,脱口:“你们还分房睡啊?”
柯允蕴:“......”
时灿系着衣扣,抬头看着他。
“分什么分,他们天天粘在一起。”贾远自然接了话,带他去柯允蕴的书房:“唉,我在这住都不好意思经常出来。”
田锐:“那他们怎么...”
“田律师,你能问这话,我就知道你没结婚。”贾远调侃,摆杯烧水,泡上茶。
田锐不以为然:“跟这有什么关系?”
“那女生衣服、包包,首饰,还有季度新款呢?什么衣帽间啊,什么房间,哪有他放的地?等以后结婚,你就知道能给你让块小地方,挂两件衣服就不错了。”贾远掰着手指给他数,脑袋迅速转弯,打趣:“允蕴还专门给他弄间房放衣服,算有心的了。”
时灿推门进房,不好意思咳了声,似是默认贾远的话。
柯允蕴挑眉,一脸笑意。
田锐看着真像那么回事:“真那么夸张啊?”
“哎哎哎,一听就是连女朋友都没有。”贾远深表同情,拍了拍他的肩:“努力啊,田律师。”
田锐这位单身未婚人士表示:“学到了,我努力攒钱买多几个柜子。”
时灿推门进去,恰好听到这话,咳了声,不好意思笑了下。
柯允蕴:“说什么呢?”
贾远摇头笑:“取真经呢。”
“田律师,有什么进展吗?”柯允蕴轻声询问,一句话转入正题。
田锐挪开茶杯,从包里拿录音笔和一份文件。
“调了验尸报告,尹振,36岁,已婚,肩膀有抓痕,大腿骨折,后颅骨开裂,颅脑损伤致死,附近发现带血板砖,检测吻合,证实他杀。”
“尹番,40岁,未婚,有女朋友,身体不含药物,酒精,后脚踝一寸有磕伤,口鼻有粘液,肺部呈暗红色,手指张开弯曲,有挣扎痕迹,推断被推下江,溺水身亡。”
“打听过他们的关系吗?”柯允蕴漫不经心,扫视几眼报告,递给时灿。
“历口市牛镇人,邻居,从小认识,初中辍学联系中介到市区跟车卸货,经济不行解散,去了工地做两年,拿不到工程款,闹事几次次,后来两人分别去几家酒吧、KTV卖酒七年。”田锐将文件底层那两张拿出来给她。
“尹番母亲去世后,还剩个下肢瘫痪的姐姐,一直养着,四个月前交个女朋友,打算结婚。”
“伊振父母健在,有个弟弟没结婚,他娶老婆生了两孩子,小儿子得免疫性脑炎。”
贾远总结:“就两字,缺钱。”
“嗯,一年前,他们在这边租同层对门的房子,把家里人接过来住。”田锐播放录音笔。
“老天真的不开眼啊,眼见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就碰上这种事啊。”
“我们两家外地人在这里多难才能扎根啊,好不容易稳定工作,哪,哪敢得罪谁啊。”
“我们辛辛苦苦攒点钱,合资买辆二手小货车准备轮流跑跑外快,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
“我们小地方来的,没读什么书,又没文化,交了钱买车,高高兴兴开回家,哪知道还要做那个什么手续啊?”
“是,我们承认,尹番开车犯困,不小心撞到一辆豪车,那不是太害怕要赔钱才会跑吗?我们真的穷怕了。”
“你们看,我们家尹振第一次有车,高高兴兴拍几个视频,从里边都能看到真不是故意撞的,也怪我们没本事,太累了才会发生这种事。”
“我们赔啊,赔还不行吗?回来商量之后,想着等天亮就去找人,没想到还没去就死了。”
“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赔啊,把人还给我们好不好啊,要多少钱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死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难道他们有权有势就不让我们这种老百姓活着吗?”
“就是那个人,那个时灿就是个坏种,以前他爸妈害死人,一定是他对我们报复,好恶毒的心,哪里是害死两个人,简直要我们两家人的命啊。”
录音大多数是女人和孩子崩溃的哭泣与吵闹,断续,反复嚷着是报复,一定是报复。
柯允蕴沉声:“关了。”
田锐关停录音:“他们到处嚷嚷,想把事情闹大,说要一个公道,要他坐牢。”
她看向时灿,他习以为然笑了笑,转头专注盯着眼前的迷你罗汉松,拿起剪刀,拨弄枝叶,剪掉,盆栽叶子边缘修整,形态渐出。
以前学校大爷没空,他会偶尔帮忙剪海桐,大爷特别钟情于一种粑粑状,将它称为蛋糕。
柯允蕴:“哦,所以三个人在一辆车上,只指控一个没开车坐在后座,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报复他们?”
贾远忍不住直翻白眼:“真是搞笑,车是我开的,事是她处理的,到头就告他一个是吧?这诬陷还不够明显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个什么事,当别人瞎啊?”
“如果,有人故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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