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地点是那家高档餐厅，虽然那家餐厅食物量不多，但确实味道不错。

外卖员的父母全程态度都很拘谨，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愤恨和戒备。

“你们为什么要突然提起上诉？还说自己有精神问题。我猜你们肯定想不出来这个招数，背后有人在指点你们吧。”

林柑笑着问，“要不要做个交易？你们供出后面那个人是谁？我可以酌情考虑出具一下谅解书，让你们儿子减刑。”

“没有这个人。”那男的说。

“对。”那女的附和。

“哦……”林柑摆摆手，“那你们走吧，我绝对不会松口，就算你们后悔也没用。”

两人愣住了，嘴唇张了又合。

这时候工作人员来上菜了，就上了一份给林柑的。

这两人终于意识到林柑就定了一个人的餐，邀请他们在这里见面，却没有打算为他们付钱。

两人：“……”

他们骂骂咧咧走了，颇为狼狈。

“不好意思，我要离开一下，等会儿再上菜。”林柑看向一旁面带微笑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微笑点头：“好的，需要的话请摇铃。”

林柑不紧不慢走到了外面，五感越发灵敏的情况下，她可以闻到那两个中年夫妇的味道，顺着那个味道找到了他们在楼梯间。

这时候他们正在打电话。

和林柑预想的一样，这么容易受到指使的人，遇到事情的时候也非常容易慌，稍微诈一下他们就受不了。

“喂，她知道我们背后有人了，怎么办？”

“你说好的会救我们儿子出来！”

“什么？你不管了？！那我要跟她说你是谁！”

“我、我……”

他们大概是被威胁了，后面没有再说要供出他们，面露苦涩地挂了电话。

林柑的无感很灵敏，完全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

这人的声音她没听过，是陌生人。

找系统帮忙还得花积分，林柑舍不得。

干脆就先去吃饭。

夜里，她入了那两个人的梦境，从他们的梦境里看到了指使他们的人的信息，以及那个人的电话。

最后她花了点钱找人开了那个人的户，得到了他的工作地点、家庭住址，以及经常活动的范围。

花钱可比找系统帮忙划算多了。

第二天林柑工作了8个小时之后，就去跟踪那个男的。

吃过晚饭之后，那个男的换了一身衣服，打理好头发，抽着烟出门去，打了个车。

林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进入一栋茶楼。

林柑也跟了进去。

然后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保安在得知她没有会员卡之后，跟她说要先去前台办一个会员卡才能进去，因为他们这里是会员制的。

林柑去办了个会员卡，这里的消费很高，首充10万起。

林柑有点庆幸自己这个人类身份是个网红了，赚钱比较轻松，不然就得花积分找系统帮忙。

办好会员卡之后，她说要先去厕所，然后就顺着那个人的气味，去了四楼，进入了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的人本来还在说话，突然看见她全都吓了一大跳。

林柑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个都不认识。

“你怎么在这里？”最帅的那个开口了，一听这声音林柑就认出来了——荀境原。

“看来你最近的生活过得很好嘛，还有空来找我麻烦。”林柑不紧不慢走过去。

她走到荀境原面前，低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人，直到对方受不了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去，这才施施然坐下，还十分自来熟地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荀境原忍不住拧眉：“你不会以为你得罪了我之后，你还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吧？”

一旁一个长了双桃花眼的男生说：“境原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可怜了，现在你要是下跪求饶的话，他说不定会放过你哦。”

林柑看向他：“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要是你们向我下跪求饶，我说不定会放过你们。”

桃花眼男扑哧一笑，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荀境原更是勾起了嘴角，眉眼都展开了：“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行。”林柑不多做停留，起身离开。

林柑一走，荀境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向奚芷君怒斥道：“你说的这个办法一点用都没有。”

傻逼东西。

废物，自己不知道怎么办，还要怪别人没用。

这几把玩意儿，要不是他被这个世界的命运所眷顾，早就不知道死哪里了。

白瞎了一张好皮相。

奚芷君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浮现出柔柔的微笑：“她都跑到这里来了，就证明她确实感到很困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句话，让荀境原安静了下来。

他一想也是，林柑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这反而表露出她已经害怕了这个事实。

奚芷君又说：“而且你不要以为她粉丝变多了就真的是一件好事，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她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引起另一个群体的不满。他们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只要稍加引导，他们的愤怒就会像海浪般将林柑淹没。”

荀境原挑眉：“你去做这件事吧，做完之后你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和我说。”

“这可不好办。”奚芷君露出有点苦恼的神色，“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具体的操作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快开学了我也没时间，你知道的，我的学习能力并不是很强，我需要把所有时间放在学习上才能交出一份看得过去的成绩单。”

合情合理地甩锅。

反正让她去做事是不可能的，她顶多给出建议，最后做的事都是荀境原做的。

要是荀境原不想做这些事，她建议也没用。

他自己本来就有想法，她随口一提才有用。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最后都是荀境原的锅。

她只是背后说说坏话，说坏话可不违法。

当天夜里荀境原又开始做噩梦，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都被汗浸湿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几乎要崩溃。

-

林柑也不太好过。

入普通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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