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屠氏猛地拍案而起:“呵!你可真是清高!”
她气急败坏,唾沫星子几乎喷出来,话越发阴毒难听:“你自个儿摸摸良心!你个下堂妇!还把前夫一家子都告上官府!不贤不孝,丢尽妇德!你这样的,旁人不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就是缩在屋里烂掉!倒贴都没人要!”
“先前开个绣楼,抛头露面卖笑,知不知道羞?是,你是风光了几天,当了个东家,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眼睛长到头顶去了?”
“你现在瞅瞅!你这破楼烂成啥样了!说破天也就是个卑微的商户!有人肯续娶你,都是祖上积德!”
“也就是你舅母看我情面,不嫌弃你,舔着脸上门去运哥儿家说合!他阿爹阿娘才勉强点头!运哥儿心善,看你可怜没人要,这才应下!你别不识抬举!”
冬柔听着屠氏一句句剜心刮骨的刻薄话,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或许,也是想起了自己的阿爹阿娘,都是这般的刻薄。
陆昭若端坐不动,听着屠氏那字字恶毒的话,胸腔里一阵窒闷的剧痛翻涌,呛得她喉间发哽,眼前瞬间模糊,险些坠下泪来。
她猛地攥紧袖中的手,指甲掐进掌心。
陆昭若,不许哭!
从小到大,你不就是在这样的诛心言语里熬过来的吗?
你得撑住!
可……那终究是她的至亲啊……
竟用最不堪的话,将她贬作十恶不赦、人尽可弃的秽物。
她极力咽下涌至眼眶的泪水,再抬眼时,脸上已静如寒潭,不见半分波澜,目光沉静地望过去:“阿娘说完了?”
屠氏见她这般平静,只当是自己一番话终于说动了她,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得意,语调也扬了起来:“可总算是听进心里去了?”
她难得把声音放软了几分,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傻孩子,我是你阿娘,还能害了你不成?做母亲的,哪个不是盼着自己儿女好?眼下让你嫁过去,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她说着,重新坐了回去,抬手揉了揉额角,长长叹了一口气:“哎,为了你这门亲事,我真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操碎了心呐……”
岂料——
陆昭若缓缓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目光清冽,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我不嫁。”
屠氏脸上的得意和那点强装出来的慈爱瞬间僵住,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张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继而转为铁青。
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因动作太急,带得茶几上的杯盏哐啷作响。
“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她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我费尽唇舌,说干了口水,为你操碎了心,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不嫁’?由得你说不嫁?”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点廉耻!知不知道自个儿是什么货色?”
“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走,非要烂在这破楼里当个没人要的**才甘心?”
旁边始终没开口的谷运被这三个字砸得面皮紫胀。
他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尖细的话:“陆……陆娘子……好、好大的口气!”
“是,我谷运是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区区一个书吏……可您如今又是什么光景?”
“姑母句句说的在理!您……您不就是仗着从前开过几天绣楼,眼下还端着那点清高架子吗?”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声音也拔高了些:“你瞧瞧!你是个下堂妇,这绣楼也败了,除了我家不嫌弃,还有谁肯要你?”
“你可别不识抬举!枉费我姑母一番苦心!”
陆昭若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极轻地笑了一声。
她目光缓缓在谷运脸上一扫。
“谷郎君。”
“你口口声声说‘肯要’我,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
“那我倒要问你……”
“你如今在县衙领着几品俸禄?岁入多少银钱?家中可有田产铺面?”
“你前头两任妻子是因何故去世?留下的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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