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她竟真的在属京有如此通天靠山!其身份地位,竟真能凌驾于州府律法之上!连一州判决都能被这“保外待产”的借口轻易撕碎!
那自己这状……还如何告?
她瞬间明了,眼前这位县令绝不会为自己做主。
他背后的势力,正是林映渔的倚仗。
自己若此刻再状告李念儿,肯定徒劳无功。
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来日萧夜瞑大胜归来。
她没有任何的震惊与质问,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民妇谢大人告知。”
新县令闻言,讶异。
他原以为会看到她的失态、愤懑,甚至是不顾一切的哭喊质问。
他早已准备好欣赏她绝望崩溃的模样,并以此为乐。
却万万没想到,她竟只是这般……平静地接受了。
他目光幽深地又审视了她片刻。
这陆昭若……倒真与寻常妇人不同。
这份心性,这份隐忍……是当真认命了,还是……另有所图?
他再未多言,袍袖一拂,漠然转身离去。
身后一众属官与差役即刻低首垂眸,屏息凝神,匆匆簇拥着他,径自朝县衙行去。
直至那朱红官袍的最后一角消失在照壁之后,跪了满地的百姓方才如蒙大赦,窸窸窣窣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冬柔立刻伸手,稳稳搀住陆昭若的胳膊,助她起身。
她心中满是不解与愤懑。
为何?那林映渔作恶多端,律法昭昭,为何竟能如此轻易脱身?
如今看来,娘子与她相争一场,不过是阻了她名正言顺踏入沈家之门,断了她安享富贵的前路,令她在牢狱之中受了月余的苦楚,折损了些许颜面罢了……
可娘子呢?
娘子却为此赌上了全部身家心血,耗尽了无数心力。
她侧过头,心疼地望向身旁的陆昭若,只见她面容依旧平静无波。
可冬柔知道,这平静之下,压着怎样的彻骨寒凉。
强烈的酸楚与不公感猛地冲上她的鼻尖,眼圈骤然一红,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陆昭若与冬柔回到一片狼藉的绣楼。
望着满目疮痍,她只沉静地吩咐道:“李念儿已失势,不会再来了,大家今日辛苦了,先将大堂收拾出来,能用的物件归置好,不能用的……便清出去。”
她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带着几分快意的面孔,又道:“从明日起,绣楼暂且歇业闭门,待一切整顿妥当,再议重开之事。”
吩咐完毕,她似想起什么,又随口问一旁的绿儿:“婉宁呢?可好些了?”
绿儿忙福了一礼,轻声回道:“回东家的话,婉宁姑娘已哄好了,哭得乏了,此刻歇下了。”
陆昭若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她缓步回到后院闺阁,门锁才开,一道雪白的影子便如绒团般轻盈地窜了出来,熟稔地绕着她的裙角急切地蹭了几圈,继而纵身一跃,精准地落入她怀中。
是阿宝。
它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拱着她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既像委屈又像安慰的声响。
虽每次出了事,它都会被锁在房内,但它明白,阿娘怕它受到伤害。
陆昭若抱紧了怀中温暖的小猫儿,将脸轻轻埋进它蓬松的毛发里,深吸了一口气。
那柔软的温度和安稳的呼噜声,稍稍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与疲惫。
将阿宝安稳地置于铺了软垫的窗边榻上,她这才转身,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新任县令的声音,再次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本官奉上谕,州衙那头……已准其‘保外待产’”
林映渔……
若你经此一遭,肯安分守己,从此两不相干……那便就此作罢。
若你……仍不知悔改,还想伺机报复……
她眼底倏然掠过一丝极寒的锐光。
——那我陆昭若,必将奉陪到底,届时,绝不会再留半分余地。
只是。
她被放了,那沈容之呢?
州衙大牢,阴暗潮湿。
林映渔一身素净衣裙,却难掩眉宇间劫后余生的得意。
她手抚微隆的小腹,在狱卒的引领下,缓步走到男牢栅栏前。
沈容之正蜷在角落草堆中,闻声抬头,见是她,眼中骤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踉跄着扑到栏前:“渔娘!你……你怎会在此?他们放你出来了?”
林映渔唇角勾起笑意:“容郎莫急。州衙已准我‘保外待产’……”
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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