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一个时辰前,县衙。
陆伯宏将叠得整整齐齐的巡检官服、佩刀,以及一方代表巡检司权责的铜印,沉默地置于县丞案头。
他未发一言,只对堂上端坐的县令遥遥一揖,便转身大步走出衙门大门。
阳光猛地刺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挡在额前,微微眯起了眼。
一股不甘的涩意便已翻涌而上,堵得他喉间发紧。
这时,一道娇叱自身侧响起:“站住!”
李念儿微扬巴,目光倨傲地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陆巡检——哦,瞧我这记性,”她故作姿态地以团扇轻掩唇角,“如今你身上这身布衣,可是比那身官服衬你得多,一介白丁,倒也清闲。”
陆伯宏不语。
她轻笑一声,话语更加尖锐:“区区一个九品巡检,在我父亲面前,不过蝼蚁一般,他指头都不用动,一句话便能让你滚蛋。”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转厉:“还有你那好妹妹陆昭若!不过一介低贱的商户民妇,开了个破绣楼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屡屡与我作对?简直不知死活!”
陆伯宏眉头死死锁紧,下颌线绷得如铁石一般。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不欲她多做纠缠,侧身便要绕过她前行。
李念儿见他竟敢无视自己,愈发恼怒,猛地上前一步,提高声调尖声道:“陆伯宏!你给我听好了!回去一字不差地转告陆昭若,我绝不会放过她!定要叫她那个破绣楼开不下去,最后跪着来求我!”
此言一出,陆伯宏脚步猛地顿住,如同被钉在原地。
他霍然转身,目光如两道冷电,直直射向李念儿:“李女公子,陆某不解!我小妹一向与人为善、性子沉静,从未主动开罪于你。反倒是令兄李衙内,多次当街言语轻佻、行为无状,甚至意图强纳小妹为外室,其行事孟浪不堪,吉州城内谁人不知?此事孰是孰非,明眼人皆心中有数。”
他上前一步,身形高大冷硬,沉声追问:“如今李衙内已不幸身故,恩怨本该了结。你为何还要如此咄咄相逼,死死揪住我小妹不放?”
李念儿面色骤然一白,眼神有一瞬的空洞,喃喃低语道:“是啊……如今,我的兄长已死……”
可下一秒,她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恨意,声音尖利:“可是!是你的好妹妹害**我的兄长!是她!是陆昭若杀了我兄长!”
泪水夺眶而出,瞬间布满脸颊,她浑身微微颤抖,哭喊道:“我兄长……他死得好惨啊……”
陆伯宏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恼怒,断然否认:“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你兄长之死,人证物证俱在,乃是万娘子所为,铁证如山!与我小妹何干?”
“就是她!就是陆昭若杀的!”
李念儿的尖叫声愈发刺耳,几乎破了音,她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就是她!明明就是她!”
陆伯宏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她闪烁的双眼:“你今日必须说清楚!你为何一口咬定,非要攀诬我小妹?你有何凭据?”
李念儿脱口而出:“因为那天晚上……”
话至舌尖,她猛地惊醒,硬生生将后半句致命的话咽了回去。
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笑一声:“哼!反正……你只需知道,我绝不会放过陆昭若!”
“开绣楼是吧?”
她目光怨毒地扫过街角陆家绣楼的方向,语气森然如毒蛇吐信,“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说罢,目光鄙夷地扫了一眼陆伯宏,猛地一甩袖,转身扬长而去。
陆伯宏独自站在原地,眉头深锁。
他懊悔不已,若那日听妹妹的劝,不去解救李念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三日后。
绣楼的账面上,已捉襟见肘。
先前为助水师远征,陆昭若几乎倾尽所有,库房里的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如今,绣楼里的日子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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