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扮替身后》
翌日。
元嘉忐忑地从佛堂出来,她昨夜吃了菜包子,肚子满当当的,一点也不饿。
她原想着,这时卫皇后和元兴帝应该在寺中用早膳,想到今日是最后一日吃斋饭,元嘉就心情大好。
这一次,元嘉不仅要吃斋饭,还要当众指认许娉婷。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她认得那两名侍女的模样,只要恐吓一下她们,她们定然会把许娉婷招供出来。
可来到寺中食堂,却没有预料到的景象。
食堂空荡荡的,木桌周围空无一人,没有一粒米,没有一滴水,只有一位布衣僧尼握着扫把,低头清理着地上的灰尘。
卫皇后呢?
僧尼看到公主,放下扫把来到面前:“贫尼见过公主。”
“母后呢?”
闻言,僧尼面露疑惑:“公主说得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早已离开了寺庙。”
“走了?那二叔呢?大家呢?那些官员家眷呢?”
僧尼答道:“都走了。”
元嘉:“……”
寺庙里空落落的,恢复了以往的冷清,冷清到要把元嘉这仅剩的,来自皇宫中的珠光宝气,都要冲刷掉一样。
在外人面前,元嘉一贯不喜欢把情绪显露在脸上,所以僧尼便如实说了下去:“贫尼听闻,太子的头疾犯了,皇后娘娘得知此事,与陛下急匆匆地回去了。”
“……所以全都走了?”
直至这句话,元嘉才表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被僧尼及时察觉。
僧尼想要及时止损,可元嘉明显想要追问不放,她皱着眉问僧尼:“本公主、在问你话,他们是不是全都走了!”
“是,是公主。”僧尼吓得慌忙跪下,“陛下和皇后娘娘,定是爱子心切,所以三日不到就领着家眷们赶回了皇宫。”
说到这里,僧尼一度觉得自己时运不济,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这里打扫。
看着元嘉逐渐黯淡的眼神,僧尼凭借着多年的看人经验,将小公主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
卫皇后与元兴帝走得急,即便一旁有人提醒,也不见得会想起,元嘉公主还被关在佛堂里。
只不过,像自己的生母忽略她,这种事对元嘉公主应当是无伤大雅吧。
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打一出生起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比他们寺中的孤儿好了不知道多少。
若真因为此事忧虑伤心,未免太过于娇惯了。
——
元嘉果真伤心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受,从佛堂一路出来,莽莽撞撞地走了许多的错路。
等站在房门之前,遇到早月,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早月,你为什么没走啊?”
早月连忙掏出帕子,为元嘉擦眼泪:“公主莫要哭了,这寒冬腊月的,哭坏了脸就不好了。”
元嘉止住哽咽,故作无事道:“谁哭了?你看错了,要哭也是你哭,本公主才不会哭呢。”
“是是是。”早月答,“我是公主的侍女,自然要等到公主从佛堂中出来,才能回宫去。”
没想到,听了这话,元嘉的心情到底还是低落了几分:“说得倒也对,你是本公主的侍女,你当然不会走了,除了你……他们都抛弃本公主了。”
有些时候,元嘉真想变成像二叔那样的皇帝,呼来喝去,即便他们不是真心的,也不敢轻易抛弃她。
……其实现在,还不是一样。
若有朝一日不是公主,那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就像今天这般,没有人记得她还被关在佛堂里,没有人记得……
“早月。”
熟悉的声音,是谁!?
除了早月,还有人没有跟着母后和元兴帝离开寺庙吗?
元嘉一怔,朝着屋中看去,只听那屋中人继续道:“早月,何人在外面?”
早月只能道:“回驸马的话,是公主回来了。”
她刚说完,元嘉便迈步奔了进去,宋麟生正在整理被褥,听到声音回头看向了元嘉。
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通通显露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宋麟生,将脸埋在衣物上,哭得肝肠寸断。
“宋麟生。”元嘉哭得难看,“我以为你走了。”
“……”宋麟生道,“斋戒三日还没到。”
“呜呜呜。”
宋麟生的手覆了上去,掌心在碰触到元嘉的后背的衣物,手又慢慢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却能感知到她的温度。
"她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啊?"
他沉了一口气,似是愿又似是不愿:“因为,我是公主的夫君。”
“你是本公主抢来的,不算夫君,若最开始准你做驸马,你愿意吗?”
宋麟生不说话了,他不说话就代表着不愿意,良久他回答的,也是:“不愿意。”
元嘉哭得更伤心了,无助又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抛下她,都走了。
来自于师长的本能,在心中蠢蠢欲动,宋麟生想要斥责她,斥责她没出息,动不动就哭鼻子。
斥责她不就是被抛弃了吗?就报复回来啊!斥责她满身的反骨,怎么就生了一副软心肠?
宋麟生动了动唇,复而合上。
可他现在能吗?他是宋阳,是宋麟生的替身,倘若一开口,他的身份就会暴露。
他必须忍耐。
这一次,自己能够制造假象,甚至出卖色相,让小公主以为那一切都是梦境。
下一次就未必有这么好运了。
……不过,出卖色相,是无奈之举,但初见成效,再出卖一次,将此事解决也未尝不可。
“曾经是不情愿,但现在我的公主的夫君,别哭了,收拾行李,我们准备回宫了。”
——
从寺庙回到宫中的一路,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及昨夜的吻,都是如此的心照不宣。
元嘉早就不怀疑那件事了。
宋麟生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伤口又与那日歹徒所持的刀伤十分吻合,总不能为了欺骗她,自己伤害自己吧?
就算伤害自己,真正的宋麟生是不可能说出‘先奸后杀’这种话的,他一向爱面子,脾气又差。
要真的说了,犹如打碎他的骨头一样,毫无区别了。
先奸后杀……
元嘉的脸瞬间涨得想红苹果一样红,这梦属实荒唐,不过却让她确定了一件事……
梦里的宋麟生,长得和驸马一模一样,竟然说出那般羞耻的话。
俗话说,梦与所思所想紧密相连,她之所以梦见驸马,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元嘉偷偷地看向了驸马,他正在低头翻阅书卷,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少女正在看着自己。
许多画面在这一刻,一一浮现。
有他们被关在静室的那一幕,有他们成亲的那一幕,更有昨夜佛堂的吻……
她这是对驸马动心了吗?
这怎么可能?
其实,宋麟生死后的这三年里,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对他还有那么一分余情在。
就算没有余情,也不可能这般快地就喜欢上宋阳啊!
元嘉只觉得大脑天旋地转,各种各样的思绪都混在了一起,像搅拌的浆糊。
这时,许久未说话的宋麟生,恰巧合上了书卷,转眸看向了元嘉:“公主,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吧。”
元嘉:“???”
与此同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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