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废土,运气爆棚》
回去路上,路昭心情很好,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很是悠哉。
路恒专心干活,他身前放着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红薯叶。
他检测完一片能吃的叶子,顺手揪下放进胸前背包。
路昭笑着夸赞,“哥,你可真贤惠。”
路恒瞬间黑脸,“路昭,你高考语文138,不会不知道贤惠是用来形容妇女的词汇吧?”
“哥,我开个玩笑。”路昭神情尴尬。
玩笑?他看她是皮痒了。
一分钟后,换路恒开车,路昭接手了哥哥之前的工作,生无可恋地检测叶片。
让你嘴欠!
路昭真想打死几分钟前嘴贱的自己,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算了,继续干吧,好歹最后也是进了她的肚子。
车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人步履匆匆,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基地。
路昭刚要收回视线,意外看见一辆黑车停在不远处。
梁宽站在树下,不知道在等什么。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回过头和她对上视线,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坏笑。
路昭瞬间感到一阵恶寒,连忙收回视线。
完了,让你乱看,她眼睛脏了。
“怎么了?”
“没事,哥。”看到点不干净的东西而已。
梁宽眯着眼睛,看着三轮车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一旁的小弟,小心问道,“老大,要继续跟吗?”
上午他们跟马蜂窝离得很近,看见路昭要跑,他们第一反应是追,结果招来了不少马蜂追逐。
锋利的尾针戳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还是梁宽及时叫停,这才避免轮胎被扎爆的惨状。
最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路昭开车跑了。
没过多久,驻军来了。他们迅速控场,迷晕作乱的马蜂,抓住树上那个始作俑者,受伤的居民都被拉了回去。
他们没受伤,继续寻找路昭的踪迹,可惜在附近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
回基地的路上,梁宽突发奇想,要在这等,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小弟的提议,得到老大否决。
“追什么追?”现在追有个屁用!
梁宽看向路昭他们来的方向,“咱们回去,往东走。”
他可是瞧见,路昭那车厢塞满了,虽然他不知道麻袋里装了什么,但他直觉应该是好东西。
他得回去瞧瞧,路昭他们回来这么晚,万一没弄完,他把剩下的东西占了。
那娘们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几个跟班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按照老大的吩咐,一直往东开,走了大概三四公里。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时,梁宽发现一处异常,“停车!猴子,你下车,去那边看看。”
“是,老大。”
只见前面有一大片被人动过的草地,哪怕做了伪装,却还是被梁宽发现了。
这里赫然是路昭他们刚才挖红薯的地方。
没想到,还真让他歪打正着,找着了。
路昭等了一会儿,在后视镜里没看见那辆黑车跟上来。
她闭上眼睛去探寻,发现黑车往基地相反的方向驶去,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他们不会发现那片红薯地吧?虽然走的时候,她和哥哥用割断的红薯藤铺在地面上,掩盖痕迹。
但经过一个下午暴晒,红薯藤的叶子有些蔫吧,仔细看还是可以瞧出区别的。
“怎么了,昭昭。”路恒第一时间发现妹妹异样。
路昭将她刚才发现和心里的担忧一说,路恒沉声道,“荒野里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哪怕是咱们先发现的,等咱们走后,任何人都可以占据。”
路昭更愁了,她真不想便宜那群人。
路恒见状,出声安慰,“也许他们发现不了呢,就算他们发现了,这么晚了,他们也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咱们明天早点出城。”
路昭轻呼一口气,“哥,咱们天亮就出发,赶在第一批出城,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
“好!”路恒也不想便宜那群人,特别是那个叫梁宽的。
他私底下问过路靖闻,知道他跟妹妹之间的恩怨,对他十分厌恶,若有机会,他一定想办法弄死对方。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心里有事,路昭检测速度慢了下来。
很快他们抵达城门口,路恒接过她的工作,继续检测,他估摸着,应该能在安检之前检测完。
路昭百无聊赖地排队,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们啊,挖了一下午红薯,中午吃的七个包子早都消耗完了,她快饿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拎着篮子走了过来,“小同志。”
一连叫了好几声,路昭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您在叫我?”
廖红点头,不由分说地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篮子,“上午谢谢你和你哥哥,要不是你们送的干扰素,我和我爱人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
路昭这才认出对方,是上午那对向她求救的夫妻,因她丈夫不在,她一下没认出来。
她看着她鬓角的白发,不知为何想起她妈妈陈澜,她赶紧把篮子塞回去,“大姐,这我不能收,能帮到你们就好。”
上午,她还在为这事愧疚,对方求助,她狠心没有停车,虽然她哥扔的那瓶干扰素帮到了对方,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哪好意思收人东西?
廖红语气不容拒绝,“小同志,且不说一瓶干扰素价值好几十个积分,若没有它,我们老两口被马蜂蛰了,少不了要进医院救治,那花销就更大了。”
“这是我和我爱人的一点心意,请你们务必收下。”
路昭面露难色,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对方好意。
这时,路恒走了过来,跟路昭说了一句,“收下吧。”
随后他看向廖红,“如此,我们两清了,您不必再有心理负担。”
“好,谢谢你啊小伙子。”廖红笑着点头,转身离开,没一会儿跟前面排队的爱人汇合。
路恒帮了他们,做主收下谢礼,她瞬间没了心理负担。
路昭拎起篮子,上面盖着一块布,她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路恒只身挡住周遭探究的视线,掀开一角快速看了一眼,看清之后,赶紧盖上。
“哥,这是?”树莓?路昭做了个口型。
她刚才分明瞧见,篮子里装满婴儿拳头大小、黑乎乎的果子,像是以前吃过的黑树莓。
路恒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树莓。
路昭神色怔忡。
现在水果多贵啊,这一篮子最少有五六斤重,价值六七百个积分了,这份谢礼太贵重了。
她想了想,“哥,我回车上一趟。”
“去吧。”路恒自觉顶替她的位置排队。
路昭拎着篮子去了不远处的三轮车。
这一会儿的功夫,有不少人在他们车附近徘徊,碍于周遭有驻军巡逻,没人敢明目张胆地靠近。
见回来的是路昭,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上前,大着胆子问,“哎,妹子,你车上装的什么?”
车厢都塞满了,这是捡着啥好东西了?
路昭放下篮子,瞥了他一眼,“关你啥事,再敢乱看,我立马打电话叫驻军过来。”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麻三气得发抖,口不择言,“有娘生,没娘教的臭娘们。”
路昭从车上拎起她的斧头,斧尖指向他,“你再骂一句试试?”
“怎么,你敢砍我?”麻三梗着脖子叫嚷。
路昭举起她的斧头,刚想给他个教训,便被一声厉喝打断。
“干什么呢?”一名身穿深灰色军服的驻军走了过来,一双鹰眼在路昭和麻三之间来回扫视。
麻三见驻军来了,面色一喜,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指责,“长官,你看见没,这死丫头要拿斧头砍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路昭冷着脸不说话。
驻军名叫张志涛,他冷哼一声,“你说这位小同志要拿斧头砍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砍你?”
男人一噎,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路昭一听,这是友军啊,她立刻收起斧头,老老实实的解释,“同志,他骂我,还觊觎我车上的东西,我拿斧头只是想给他点教训,没想着杀人。”
张志涛神色诧异地看了路昭一眼,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提杀人二字,胆子可真大。
麻三一听,冷汗都快下来了,我去,这哪来的女魔头,她居然还想着杀人?
他扯着嗓子控诉,“长官,你听到了吧,她要杀我!”
路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张志涛也觉得男人无理取闹,“行了,要不是你惹事在先,人家都不带理你的,赶紧走,哪来的回哪去!”
麻三还想纠缠,她都要杀人了,不给点精神补偿什么的?
张志涛一看就知道麻三在想什么,他瞬间冷脸,“还是你想跟我去治安室走一趟?”
“不了不了,我这就走。”麻三没想到碰到个硬茬,引来驻军不说,明摆着偏向她。
他表情讪讪,隐晦地给了路昭一个阴狠的眼神,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麻三走后,路昭郑重道谢,“谢谢你,长官。”
张志涛摆手,“我算什么长官?不过是个普通驻军罢了。况且,维护治安是我的职责。”
最后走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小同志,有些话,还请慎言。”
路昭怔住,随即明白他指的什么,刚才她为了唬住麻三,故意说了杀人二字,看来当着驻军的面,有些话不能瞎胡说。
她回过身,看到张志涛走到路恒面前,跟他点头致意,这才大步离开。
原来他是哥哥叫来的。
路恒冲路昭微微颔首,转身继续排队。
危机解除,路昭从车座底下,翻出一个旧竹篮,不论是样式还是结实程度,都跟廖红送的没法比,不过她确实找不到其他装东西的工具,只能凑合用。
她从背包里抓起一捧红薯叶,几下把竹篮塞满,找了块干净的旧布盖上。
然后,她启动三轮车,往前开了开,跟路恒说了一声,拎起竹篮飞快地往前走去。
此时,廖红和她爱人王军,正在排队,还差几个人就能轮到他们。
路昭小跑过来,把竹篮塞她手上,“送给你,可以炒菜吃。”
廖红神色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路昭转身跑了回去。
“这……”廖红手足无措,看向丈夫。
王军掀开盖布看了一眼,不过是一点野菜,“收下吧,小姑娘的一点心意。”
末世之后,他还能看见一片赤诚之心,难得啊。
路昭神色如常的回到队伍中,“哥,我来排队吧?”
路恒见妹妹脸微红,调侃一句,“送过去,心里舒服了?”
“哥。”路昭气得跺脚,她哥实在太讨厌了。
路恒摇头失笑,回到车上,继续检测红薯叶。
他们今天回来的晚,排队时间要比平时长很多,直到路恒检测完,还没轮到他们。
路恒拎着麻袋把不能吃的红薯叶扔进垃圾桶,打开腕表给陈澜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告诉她,他们要晚点回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轮到他们。
路昭和路恒两人合力把变异红薯和荠菜叶子,一袋袋抬上安检通道,所有东西通过安检后,在周围人吃惊的目光中,又一袋袋地抬回车厢,扬长而去。
车上,路昭兴致勃勃地说,“哥,你刚才瞧见没,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姨,看着咱们一袋袋地抬东西,眼睛都看直了。”
“她肯定会想,这是谁家闺女、儿子啊,在哪捡这么多好东西,得换多少积分啊?”
说完,路昭忍不住捧腹大笑。
路恒被妹妹逗得唇角上扬,迎着夕阳余晖,他们到家了。
路昭跳下车去开门,路恒把车停到院子里。
路靖闻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回来了?饭马上熟了,洗手准备吃饭。”
路昭关上大门,问,“爸,做的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马齿苋凉拌菜,玉米粥,你妈妈蒸的苦荞麦馒头。”
一听到苦荞麦三个字,路昭嘴里发苦,小声控诉,“哥,你听见没,妈一做饭,咱家伙食直线下降。”
“那你别吃!”陈澜拿着铲子走出来,虎着脸,“天天嫌这嫌那,我看你是皮痒了。”
路昭连忙跑开,躲在路靖闻身后,向他求救,“爸,你快看,妈要打我!”
“我看你欠打。”路靖闻看热闹不嫌事大。
路昭摊开手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唯一的女儿的。”
只见娇嫩的手掌上,遍布细小的伤痕,指甲缝里也沾满了泥土,看着好不可怜。
路靖闻神色一怔,心疼道,“怎么弄的?”
见老爸心疼,路昭把手背到身后,满不在乎地说,“我跟哥哥挖了一下午红薯,可把我俩累惨了,没想到回来还要挨骂,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红薯?路靖闻还没来得及细问,路昭小声道,“爸,一会儿妈要打我,你可要护着我点。”
路靖闻身体力行,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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