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瞎后和将军先婚后爱了》
宋玉安先是一愣,然后目光闪避起来,脸色微红:“没……没有。”
虽然她和谢玄在一张榻上躺了两天,然而谢玄这人貌似很有原则,原本没想着过界,只除了自己望见床榻顶雕刻着的东西害怕时,他才将自己轻搂进怀里,隔着被子轻轻安抚她,给她讲故事。
宋玉安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尖,仿佛那人前一晚低沉的声音又回到脑海中一样,她慌乱地想忘记。
许夫人嘴上说着这有什么的,然后吩咐她的贴身侍女拿进来一个托盘,盘上神神秘秘地盖着一块红布,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许夫人用眼神示意她将红布揭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宋玉安听从指令,揭开红布,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本封面上无字的书。
她自幼喜欢看书,什么四书五经地翻上一翻,兵书史书也能看上两眼,更爱看的还得是民间的一些话本子,她在家中时,常常去巷尾的书摊上买,那位落榜秀才卖的话本子同别人家都不一样,很是标新立异。
可嫁人之后不再像原来那样频繁出门,这几日更是在家里忙忙碌碌,已经许久没购入新的话本子了。
她期待地把书翻开,想着还是娘亲对她好,惦记着她喜欢什么,她掀开首页,道:“还是那家买的吗?这次我可要多拿几本回去……”
然而她一掀开,却见里面不是细细密密的文字,而是绘制得惟妙惟肖的……
宋玉安又猛地把书合上:“这这这……这是什么啊娘?”
许夫人笑道:“避火图呀,你想多拿几本恐怕不行,我只买了两本,你带回去好好学一学。”
宋玉安:“谁会多要这个啊!”
她红着脸,掀开屋中的纱帘,快步走了出去。
小醋正端着牛乳进来呢,见自家小姐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心中万分疑惑,不知这牛乳还该不该送过去,思虑片刻,她还是端着进去了,小姐不喝夫人还要喝呢。
她刚把东西放下,夫人就把一本书递给她,让她随身收好,莫要让人瞧见,等回了府交给小姐。
小醋应了声好,将那书妥帖地收好,又出去寻着她家小姐伺候去了。
宋玉安从母亲房中出来,站在正厅,缓了好一阵,直到摸了摸脸,发现没有那么烫了,才颠了两下袖子握在手里,出门看看父亲和谢玄正在做什么。
其实那避火图也没什么,可母亲和自己讨论这事……
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院中栽着的花树开得纷纷扬扬,她和母亲都爱花,随着天气越来越暖,院中圃中俱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春日暖风吹过,满是花香。
宋玉安不由得想到老宅,老祖宗好礼佛,底下的婶婶们为讨婆母欢心,也跟着在院中设了小祠堂,隔三差五抄经念佛,仿佛多么有诚意一般。
是以老宅那里是怎么都散不去的香火味道,黏腻地裹在人的身上,让人浑身不舒服。
祠堂中的香火有专人看管,长久的燃着永远也不会熄灭,白烛烛光被雨丝吹得晃动,当时还年幼的自己跪坐在牌位面前,觉得寒意从骨头缝中渗进去。
宋玉安抬手想揉一揉肩膀,却觉异常沉重,这才从回忆中惊醒,手腕上挂着两个宽厚的玉镯,沉得她几乎抬不起胳膊。
她将自己今日戴着的褪下去,嘱咐侍女收好,只留下了谢玄为她戴上的那只。
“皎皎?”正在下棋的宋大人看她站在门口,唤了一句。
谢玄本是背对着她,坐在洋洋洒洒的桃花下,淋了一身桃花雨,落在头上却被他轻轻晃动着荡了下去。听见宋大人这一句呼唤,也跟着回头。
谢玄身段极好,平日站着直觉顶天立地似的,叫人只得仰望,如此坐下,却比寻常人矮了一截,盖因腿比别人长罢了。
他坐在许夫人自己编的竹椅上,悠悠回望,身边绕着些花瓣,对宋玉安淡淡一笑。
他这厢笑得开心,宋大人却也寻着了空子,趁他转身时,偷偷换了两颗棋子。
这些都被宋玉安看在眼里,她的爹爹棋艺向来不佳,幼时和她下棋都经常耍赖,更别提如今和谢玄了。
赐婚圣旨下发时,她曾有意无意打听到谢玄的一些琐事,这人下棋可是赢过太子师的,想来爹爹那棋艺在他手中讨不到便宜。
但她是个看不见的瞎子,怎么会知道爹爹偷换了棋子呢?
她擎着笑,青衫扶着她坐在棋盘边,谢玄才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而观察起棋局来。
他方才本就想好了该落子的位置,只不过瞬息之间,那位置已经被岳丈大人的白棋占领了。
谢玄望了眼自家夫人,却见自家夫人言笑晏晏地给岳丈大人端茶,摆明了是欺负他这个外来人。
谢玄另择了个杀气腾腾的位置,轻飘飘地落下,望向宋玉安:“皎皎,我也口渴得很呢,可讨得到一杯茶喝?”
宋玉安被他的话酸得牙直疼,小小地吸了口凉气,把桌上另一杯茶递给谢玄。
坏心眼地顶在了人的人中上。
谢玄扯起嘴角,扶着她的手,把这口茶喝了进去。
宋玉安本想逃离,可谢玄实在有劲,再加上还在宋大人的面前,她也不太好做什么,于是只得默默纵容着谢玄的动作。
直到谢玄放下茶杯。
可这人非但没放过她,还变本加厉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像哄幼童一般轻轻捏着。
谢玄又下了一步棋,将宋大人堵得进退两难,面上却云淡风轻。
宋玉安转移着注意力,投眼到棋局中,问:“爹,你几胜几负?”
宋大人很是得意:“三胜一负。”
宋玉安惊讶万分,没想到自家爹爹还能有如此傲人的成绩,然而再一看这局祺面,她便发现了端倪。
哪里是自家爹爹靠棋艺获胜,分明是靠谢玄放水。
谢玄在棋局开始不久,便会留下几个破绽送给宋大人,若是他发现了,便将计就计地败给他,若是他没发现,就继续如常下下去。
这局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最后的这几步棋却是杀招必现不再,没卖破绽不说,宋大人输局已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放水的呢……
宋玉安来回看着棋局,仔细谋算着,几乎是瞬间就发现,正是她爹爹偷换棋子之后。
非但没给自己换来生机,反而把自己置于死无葬身之地。
她微微笑着,看来谢玄发现了她爹爹偷换棋子的事。
结果已定,宋大人将棋子放回篓中,也看出了姑爷是在给自己放水,于是招呼着:“皎皎你来,你来同他下。”
宋玉安身体一僵,在春日暖阳里,瞬间感觉周身变得寒凉,她缓慢眨了两下眼,小声提醒道:“爹……”
她看不见。
宋大人话说出口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怪自己太过放松,忘了这事。
随即又说:“这是你小时候特制的那副棋,上面有凸点的,你也可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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