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瞎后和将军先婚后爱了》
天光大亮,宋玉安拥着被子缓缓坐起,身旁的位子温度早早消散,她揉了揉耳朵,把梦中那人的声音从脑海中驱散。
青衫和小醋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些伺候的侍女,把房间中的轻纱帘掀开,裹着桃花香的风吹进来,屋内略有沉闷的空气焕然一新。
宋玉安任由她们为自己打扮,洗漱过后换了身春日里新做的衣衫,是如今京城正流行的颜色,淡淡的清水碧,坠着云纹和春日常见的花,很是应节气。
玉镯轻轻套在腕子上,较宽又厚重的玉料,更显她手腕脆弱,宋玉安朝门口张望几次,才佯装不在意地问:“国公爷呢?”
青衫为她理好衣衫上的褶皱:“圣上急诏国公爷入宫,国公爷临走时说带到夫人府上的礼都备好了,夫人按照原定时辰出发就好,他从宫中直接去宋府。”
宋玉安点头,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谢玄从边关归京这两日一直都很忙碌,早出晚归,只有早膳和临入睡时才能见到人,圣上急诏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她恍惚听府中人提起过谢玄是做什么的,京中经此乱事,想来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需要谢玄去做。
用过早膳,宋玉安清点着礼单上的一应物品,原本她只挑了些寻常的礼品,左不过是什么字画珠宝,不是很名贵。
王伯为她一一介绍着剩余的物件,她手腕撑着额头,苦恼地叹气,只转两眼就知道,那都是谢玄用命拼来的。
她本想婉拒,王伯却只一句:“这都是国公爷定下的。”
彻底将她的话给怼了回来。
宋玉安只得妥协,支起大剪子为正厅中的花枝剪着分叉。
竹砚却在这时领着两人往院中来,一人看着年龄不小,头发略有花白,身旁跟着小药童,背着医药箱,低头走着自己的路,很是规矩,不敢多看些什么。
竹砚站在门口,躬身鞠了一礼:“夫人,国公爷给您找的大夫来了。”
大夫?什么大夫?
宋玉安疑惑地望过去,她今日身体康健,谢玄也从来没提过给她找大夫的事。
她掰着食指的骨节,难道谢玄已经察觉她眼睛是装的看不见,眼下寻个医生来盖棺定论,若真是在圣旨之下隐瞒,就上报圣上,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
见她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竹砚还以为自家夫人确实有什么严重的病,赶忙请大夫速速上前。
宋玉安眼珠不自觉地颤动一下,看着大夫一步步走过来,小药童将药箱放在酸枝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青衫将手帕轻轻放在她的手腕上,大夫三指搭在她的脉上,慢慢用了些力气。
宋玉安惴惴不安,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喉口中跳出来,她浑身僵硬,唯有血液沿着全身蔓延。
谢玄想清算自己的欺君之罪,也不至于选在今日,明明她马上就能见到爹娘了……
他这几日对自己这么好,背地里却探查她的状况,想致自己于死地,果真如外界传闻一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冷心冷情的人!
她将呼吸渐渐放稳,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自己,救宋家。
幸亏今日他被圣上诏入宫中,还有时间可以周旋。
思及此处,她定了定心神,将眼神放空,装得更像几分,问道:“大夫,我的身体如何?”
程大夫捋了把自己的胡子,略微打量自己对面坐着的这位夫人。
今日晨起,他就被新鲜出炉不久的国公爷府中下人求见,言说自家夫人近日梦魇,请他前去瞧一瞧。
国公爷的这位夫人名声极大,他依稀记得是宋府的小小姐,不过是哪家宋府,行几的小姐,却是一概不知。
今日见到面,国公夫人静静地坐在桌边,只着淡妆却足够令人惊艳,一双眼睛澄澈清透,不似寻常眼盲之人,或眼神呆滞或面露凶光。
他记起,许多年前,他见过还是幼童的这位夫人。
那天不知怎的,一直在下雨,医堂挂了歇业的牌子,却依旧有人叩门不停,还一边喊着救命。
他披好蓑笠,跟着那长随去了宋府。
宋府当家人宋尚书的二女儿从湖中跌落,眼看是有进气没出气了,府中跪倒一片,满目哀伤。除了他之外,几乎整个京城能叫来的大夫都来了,只不过每个人看了两眼,都摇头。
一旁立着几个孩童,其中男童面色苍白得不像话,他的母亲正细细安慰着他;另一位女童,生得极漂亮,站在那儿,也没人为她撑伞,只倔强地在雨中睁不开眼。
他掀开二小姐的眼皮看了两眼,却见二小姐生气未断,赶忙从医药箱中拿出针灸用的几根长针施于穴位上,将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他只略看两眼,便知是家宅争斗,也不便多留多听,把药方嘱咐给家仆,就收拾东西告辞。
走得渐远,听见一位妇人声嘶力竭地要什么人偿命,最后是尚书大人拍板,定下让一位叫宋玉安的人去祠堂罚跪。
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女童被扯着带走了。
然而这是宋府的家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只得叹气。
这样阴冷的天,如何让这样年幼的孩子在祠堂跪着呢。
更何况,将二小姐推下去的,明明另有其人。
程大人又叹了口气。
这可将屋中几人吓坏了,竹砚青衫全聚过来,满面忧思地看着他。
他回过神,轻咳两声:“夫人是有些惊惧引起的睡眠不足,不过没什么大碍,静养就是,如若实在担忧,可以喝两贴补药。”
梦魇?
宋玉安眨了两下眼,不是看她的眼睛?
还是……他看出了什么瞒着自己,只等着报给谢玄?
竹砚欢欢喜喜地将人送出去,程大夫目光在宋玉安的眼睛上流转片刻,心中思绪万千,带着小药童离开了。
青衫:“这下国公爷也能放心了。”
宋玉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也没细听她说的是什么,轻轻应了一声。
青衫又接着给国公爷说着好话:“国公爷走的时候,特意嘱咐的我们,夫人近日梦魇,让您多睡一会儿,顺便将精于此道的程大夫请来,给夫人看一看。”
谢玄今日起身不算早,日光照进来,依着平日的时辰醒来,心中想着既无事,多磨蹭磨蹭也好,没想竹砚在外间轻声唤他,说圣上急诏。
他只好认命,起床更衣。
一边将腰带系好,一边问着刚被叫过来的青衫。
青衫略思索着,回答:“这两年来确实没发现夫人有梦魇的问题,夫人眼神不便,经常是小醋守夜。”
谢玄望向正安睡的宋玉安,她睡觉时不大安稳,总缩成一团,半张脸都被锦被掩着,只露出眉眼来。
“会不会是床榻的问题?”
青衫略一皱眉,这床榻国公爷住了许多年了,一直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然而她刚要回话,脑中却突然回想起一处细节。
青衫:“有几次晨起,我进来得早些,见小醋从床榻顶部拿下几张帕子,就像是遮着什么似的。”
谢玄沉吟片刻,那应当就是床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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