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瞎后和将军先婚后爱了》
宋玉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仰头望着,想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而这人被自己质问了一句,又再不言语,好似硬要把这个哑巴装下去一般。
远处传来小醋寻她的声音,宋玉安也不再同他多废话,见他有所放松,赶忙趁着空隙脱离他的控制,朝着竹林外快步走去,这次没忘了提着裙摆。
她匆匆回头望了一眼,那登徒子人模狗样地靠在亭中石柱上,抱着胳膊眼神半分未错地盯着自己,许是预料到自己会回这个头,目光相接一刹那,那人眼睛便盛满笑意,挑眉回望。
宋玉安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软肉,狠狠将这节外生枝的杂事忘掉,同小醋一起去找青衫,收拾东西回将军府。
再次目送那道倩影离去,谢玄缓缓抬起手,指端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度,抵在唇珠上,鼻息间满是莲花清浅的香气。
香味逐渐淡去,他方变得兴致缺缺,垂眸满不在意地看了眼又崩裂开来的伤口,对着阴影处潜藏的人吩咐道:“去查一下兵部侍郎。”
竹叶轻轻晃动,小小石亭重归安宁。
一阵风自竹林内部吹拂至大殿门口,误以为寻着了莲花,在周围盘旋片刻,又慢慢消散。
小醋几乎快要跟不上宋玉安的步伐,急忙地说:“夫人,您慢些,荷包都被风吹落了。”
她捡起荷包,重新系在宋玉安的腰间,缓着自家夫人的情绪,道:“青衫领了护身符就已经回厢房了,此刻应该已经收拾妥当。本来就预备着今日返程,马车早就备好了,您急什么?”
宋玉安只匆匆和她说是要紧的大事,两人紧赶慢赶回了厢房,青衫正将最后一样物件装在箱中。
听见声响,青衫抬头,见是她们二人,笑道:“夫人回来得正巧,一应事务都准备好了,咱们随时就能出发。”
宋玉安应了声好,说马上便回去吧。随即又问:“青衫,将军最近有没有传家书回来?”
这两年她也曾给将军寄过几封信,中规中矩地问候将军身体如何,边疆生活可还习惯,要不要从府中寄些东西过去,然后再写一些府上最近的情况,最后祝福将士们早日凯旋。
不过谢玄一次都没回过,连家信也不怎么寄,只是偶尔把战报折子誊写两遍,一份送到宫中圣上那里,一份送到将军府。
久而久之,宋玉安从一月送过去一封家书变成半年送一封,谢玄也有快两个月没寄家书回来了。
青衫:“未曾,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宋玉安轻咬了下嘴唇,缓缓摇头。
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暮色四合,一行人从护国寺回到将军府。长随牵着马远去,青衫招呼着一群府中的侍女将行李收拾一番,小醋扶着宋玉安去了书房。
宋玉安在路上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给谢玄写一封家书过去,万一能赶得上呢。
可她也不知道将军府现在安不安全,这封信寄出去会有多少人能看到,所以她写下的内容同每次没什么区别。
还是将军你好,你那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我派人给你送过去,边疆冷不冷,希望将士们早日凯旋。
笔尖悬空,她在砚台上轻蹭两下,继续写着——
“近日归家,有一趣事,写与将军聊博一笑。街坊中有一黑色幼犬,很是挑食,主人家将羊奶置于盆中,小犬极不欢喜,每每踏翻食盆,若以清水置其中,小犬方开怀畅饮,想来此犬卓尔不群,不爱有美物,而徒好淡然。”
宋玉安将狼毫放在笔托上,拎起信纸,在香炉上晃了两晃,待信纸染上些香气,上面的字迹也干得差不多。
宋玉安把信封好,叹了口气,嘀咕着:“望他能看懂吧……”
至少先活下来,才能周旋。
小醋将信拿出去,送给专门寄信的长随。
这长随名叫竹砚,同青衫一样,都是自小在将军府长大的,家中父母俱是谢玄部下,是府中所有侍女长随的领头人。
战场无情,许多人为国捐躯,留下无依无靠的稚子,谢玄通通做主,将他们收进了将军府,顶个仆人的名头。然而将军府中主子只有谢玄一人,这人活了二十二年,恨不得一半的时间都在军营里,他们这仆人的名号也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竹砚恭恭敬敬地接过信件,随口问道:“每次夫人寄家书,不都是让青衫帮她写,然后交到我这吗?今日怎么换了小醋你?”
小醋笑着扯了个谎:“青衫正忙着收拾从护国寺带回来的东西呢,夫人便让我帮着写了。”
竹砚点头表示知道了,将信收进袖筒中,等着明日交给驿站。
等到晚间临睡前,宋玉安还在惴惴不安。
她旁敲侧击问过青衫,边疆战事如何,谢玄同圣上关系如何。
然而青衫的回复和上次战报送回来时没什么差别,都是军营正在整兵,不日便能归京,将军同圣上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宋玉安抱着团枕,扁扁嘴,道:“‘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别到最后肋上插刀的只有你一个……”
小醋正拿着一块帕子将床顶的雕刻盖住,隐约听见夫人说些什么,却没听清,问了一句。
宋玉安摇头:“没什么。”
小醋又将帕子固定好,才拉好床幔,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将军府的夜很平静,京城中喧闹的人声也渐歇,只几人在这夜色中筹划着什么,暗流涌动。
第二日清早,宋玉安眼睛都还没睁开,早膳先传进了房内,她披散着头发,一勺一勺地喝粥。
她还没醒来时,宋家就递消息,让她今日有空回家一趟。
当朝没有什么嫁过人的女儿不许回娘家的说法,更何况京中住着的人哪个不是官员大户,有些高娶的男人巴不得让夫人多多回娘家,同岳丈说两句自己的好话,在官场上能活泛活泛。
将军不在家,府中人以她为尊,宋玉安偶尔还回家住上两三天,有时宋家遇事也递消息进来让她回家看看。
宋玉安只让小醋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珠钗两三枝。窗外桃花开得正好,她也应着景色,寻了身桃红衣衫。
支摘窗早早地撑起来,春风裹挟着花香,吹拂过美人面,日光在合不拢的妆奁上照了一圈,折了满屋的碎金,然不觉奢华晃眼,只觉明亮透彻。
宋家离将军府不远,在京城的主路走上两刻钟就到,几座宅院建在一处,最偏远最小的那座二进院子便是宋玉安的家。
马车停在一角,青衫和小醋扶着宋玉安,慢步朝里走去。
甫一进门,便有人向内通传,然院中只三两长随忙碌,未见宋家夫人的身影。
三人有些奇怪,宋家夫人是最疼爱宋玉安的,每次回家时,刚有人通传,宋家夫人就笑着迎出来,在女儿身上左捏捏右碰碰,然后牵着人进屋。
房间内有人影晃动,隐约传出些压着声音的交谈,原是宋大人今天休沐,同自家夫人许榕商讨些什么。
知晓今日女儿归家,聊着聊着不免绕到将军府去,青衫浅笑着,找了个托词出去了。
宋玉安站在房间门口,清了清嗓子,房间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