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女帝]焚尽铜雀锁》
“嘶——柏影轻点,痛痛痛痛……啊!我不穿了!不穿了!啊啊啊,我说不穿了啊!”
日色渐晚,已是申时一刻。
应氏的院子发出一串杀猪般的嚎叫,仔细一听,是人喊的。
柏影手持她家女公子前些日子新造出来的蒸馏酒,另一手捏着银针,正要给松光穿耳洞。
“阿松忍些,一下子就穿好了!”
“我不穿了!只不过是看你戴在耳垂上好玩儿罢了,谁成想穿耳洞这么痛!你家做什么营生的啊对女儿这么狠心,这么痛,谁爱穿谁穿!”
松光一步窜出二尺,一手抹掉耳垂上滴出的血珠,又拎起脖子上坠着红玛瑙的红绳晃了晃,“我就戴脖子上挺好的。”
柏影的耳垂上就也有这么一抹朱红。
那是她和松光昨日见到应逍正给璩二公子抛了一块玛瑙,故而大着胆子向应逍也讨要一小块。
没想到女郎是真的大方,随手就赏了她们一人一大块,连带着几块细碎如珠的也给了,叫她们拿着随意玩。
……女郎真有钱,不知这些成色极好的红玛瑙都哪来的。
此刻柏影耳畔的莹莹朱红便是她将小块的玛瑙打了孔,缀了小银钩,戴在耳垂上。
柏影本是崔氏的族人,自幼被当成贵女子教习,六岁时便被阿母哄着打了耳洞。
当时自是疼得不行,因而此时见了松光不愿,也就捂着小脸儿嬉笑几句,便不再为难她了。
“这么吵,你们不在屋里陪女郎做功课,却在这里嬉笑,成何体统。”
两个小侍女立刻噤了声。
太可怕了,这个璩郎君,整天板着个脸满院子地风纪检查,也不知怎的就是逍女公子的小叔叔了。
看着……真不像一家能生出来的。
看着两个小侍女互相揪着手袖就要往屋里跑,应璩又忙叫住了她们:
“去屋里知会一声,我要进屋查她功课了。”
……两个小侍女不跑了。
半晌,才十分为难地往屋里挪去,低着头生怕被看见了脸上是什么表情。
“怎么慢吞吞的?你们女郎的屋子去不得?”
“少主人!虽是女郎年纪尚幼,可毕竟男女有别……就是去不得!”
柏影仓促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劝阻道。
“她是不是又没认真习读,又在屋里躲什么懒呢?带路。不带路吗,好,我还能走错屋子不成?”
说罢,就往应逍那间小屋而去。
两个小侍女连忙去拦,松光更是口不择言:
“我们女郎没叠被子!不许进!”
应璩都要气笑了。寻思怪不得整个下午他这平日里不省心的侄女都意外地安安静静。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如果没作妖,那就是大白天的不做功课,偷着睡懒觉呢。
想着这,应璩也不顾什么了。
横竖这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小孩子,他已经自诩为半个成年人了,哪来那么多男女大防。更何况他是个代理夫子,抓一下偷懒的学生,可太合理了。
小侍女们心里暗叫不好。
女郎!属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真的拦不住!
……应璩进去却看到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呢。
床榻上也是十分整洁,桌案上也是一丝不苟,唯一的异常就是屋里根本没人。
“你们俩,女公子人呢?”
松光柏影欲言又止。
“我在问话,她在何处?”
松光柏影一脸坚毅。
“……不会是翻墙找阮氏那小子玩去了吧。”应璩深吸一口气,“说话。你二人若如实交代,我还能不罚你们。”
松光柏影紧紧咬牙。
空气安静极了,在干燥的午后春日下,仿佛空中的尘埃都变得粒粒可见起来。
半晌,松光的牙先咬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般,悲壮开口:
“横竖就是一死!女郎教我了,‘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若没有女郎留下我,我松光早就在别家被打死了!我愿为女郎效忠,死也不会告诉你她出门去了的!”
柏影听着她这文化不高、脑子又憨的小姐妹儿漏洞百出却异常悲壮的话,寻思若是在别家,阿松这个脑子是真的可能会被打死的……
“出门了?去哪了?”应璩脸上的严肃挂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女郎出门了!”松光大惊失色。
柏影想,完了,别真是个痴的。
“说话呀!她个那么大点的小女郎,跑出门去还了得!说!”
应璩凑上前去,两手一抓钳制住了不知所措的松光。她似乎还在思考璩二公子是怎么猜到女郎出去了的……
“……那个,少主人,女郎说她去南城了。”
柏影见反正也瞒不住了,便同应璩说了。
“南城!长兄平日都不让我去南城的,说是南城有人牙子,现下又生了瘟疫!阿逍她那么小!”
应璩这么一喊,在后院荒园子里赏着不存在的春景的应玚郭媖夫妇也跑出过来了。
其余男女健仆也各自在自己的厢房里竖着耳朵,听起外面的动静。
“休琏叔,你干嘛呢?”
门口传来个悠悠然的声音。望过去,正是应逍迈着闲适的步子回来了。
她没有穿平日里郭媖精细缝纫的漂亮小袄,而是随意套着不知哪里翻出来的一身粗麻衣服,手中拎着个木箱,额上顶着个傩戏面罩般、却十分怪异的尖长罩子。
“休琏叔平日看着弱不禁风的,力气倒是大。都要把我们阿松给拎起来了——快把她放了,阿松还小呢,休琏叔脸上表情好难看,别把她给吓着了。”
应璩就看见少女顶着那鸟嘴般的面罩骄矜地笑着,也不往前走,就停在门口不远处,神态轻盈地望着他。
应氏的小院子没有什么月亮门、影壁墙之类的存在,令应璩得以这样毫无阻碍地看见那张脸。
……看着就很来气!莫说方才得知这孩子跑出去时他急得不行,就只说这一下午,他一直惦记着阿逍有没有好好做功课,时不时就想去看一眼。
又担心去了会扰了她,再加上有一丝不知为何颇想刻意避着她的心思……故而虽是心神不定,却也只是申时才下了主意,想借着检查功课的由头去看看。
她可倒好,自己跑去南城那么远的地方,竟还如此神情自若……真是,可气。
不过还好是好好地回来了。还算是认路。
想着,应璩就要上前去。却被应逍隔着老远就喊话拦住了。
“先别动!有忠他们几个呢?劳烦帮我烧一个浴桶的热水,就放在门口驴篷边的厢房。还有,我的衣服也要拿去煮沸。”
这什么毛病!进了家门都不往里走,在门口就要洗澡换衣裳!
应璩好不容易被自我安慰压下去的火气又蒸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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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璩虽生气,却也只当阿逍是贪玩才出去的。
直到一旬之后,有个奇异的神话从南城传到北城——
前些日子,有玄鸟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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