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公主蛇蝎心肠》
灵漳山虽然很大,可修建的房屋却是不够如此多的人居住,因此先紧着皇家人,再者就是些年龄稍大的或高官们,不过少年少女们更喜欢在平坦的草地上搭起帐篷,不仅可以三五成群聊天,还可以欣赏繁星夜景。
虞婳回到自己居住的屋舍时已经亥时过半,殷南姬、殷梨和姜觅萝早就泡好温泉回来了,正在屋中打叶子牌解闷,她们自然是住在一块儿的,毕竟小姑娘最是耐不住冷冷清清的环境,就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凑一堆,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追月和姁娘一直等在门口,见她归来心才稍安些。姁娘担忧问:“公主,怎么和萧大将军去了这样久?”
追月架不住姁娘的询问已经和盘托出,小丫头瞧着公主没事便把头低下,姁娘得知是和萧折宴在一起就没过多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还是个权力那么大的将军,若被人看到岂不是要大难临头。
虞婳淡声回:“灵漳山风景宜人,过于贪婪美景走远了这才回来的迟,嬷嬷不用担心。”
姁娘将她上下打量确认真没事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虞婳随后推门走进屋内,就见三个姑娘脸上贴了不少的长纸条,俨然是打叶子牌输后的惩罚。
见她回来齐齐乐开花,这叶子牌也不玩了,围着她就开始询问与萧折宴聊了什么又去了哪里,三双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得很,加之脸上贴的纸条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虞婳左右为难,她总不能把途中遇到谢商止,两个男人发生激烈口舌之争说出来吧,想起他二人竟打起来不免觉得荒唐,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明明不想招惹那么多孽缘情债的。
便没有回答这一切,而是一脸庄重严肃问:“你们可知道,怎么才能让男人非常讨厌自己,远离自己?”
三个姑娘还想听她说些如画本子里的风花雪月呢,忽然这么问都有些愣住。
姜觅萝撑着脸苦思,最后给了个自以为很高明的意见:“总说郎才女貌,不管男子女子都喜欢皮相好的,让男人厌恶自己嘛,那可以扮丑呀。”
殷南姬附和:“还可以扮得很粗鄙,无理取闹,毕竟谁不喜欢温柔体贴的。”
殷梨却是没有在这个问题深思,她牵起虞婳的手满脸担忧:“六皇妹,你这样问是不是有哪个臭男人对你无礼了?”
姜觅萝和殷南姬这才反应过来她这问题后的问题。谢商止和萧折宴都倾心她这件事几人心知肚明,正是处于情窦初开却没有感情经验的年纪,小姑娘们难免不知所措,而且又身份使然,躲躲藏藏的只能几个人商议。
“我大哥向来是个正人君子,”姜觅萝话里很有底气,“不会对六殿下无礼的。”
殷南姬撇撇嘴:“那就是北荣晋王了。”
毕竟谢商止总是让她一个人留堂还不许有人陪着,又总是往她身边凑。
虞婳有些后悔一头脑热说出这个问题,这三人都还是情窍半开的状态,又怎么能解决这样棘手复杂的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能想到的只有简单粗暴的方法——杀了他,永绝后患。因为这不单单只是三个人感情的问题,她身上背负太多亡灵了。
虞婳连忙否认,倒头躺到榻上做出很困倦的样子:“没有谁对我无礼,好奇问问而已,今日又是赛马又是射箭这身子酸痛疲累的很,我想休憩了。”
三人面面相觑只能不再提及此事,毕竟她们也给不了什么解决办法。
殷南姬身边的贴身宫女降荷走了进来:“公主,苏小侯爷让人来说帐篷已经搭好,选了块极佳的地儿保管能看到流星,连羊肉都烤好了,就等着几位殿下和姜姑娘前去。”
她们早就和苏承竹几个约定好,这几日在灵漳山要聚在一块儿等流星,少年少女们对这些最是上心好奇,哪能安分待在屋中,更有甚者还会偷摸幽会,元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丑事就行。
闻言便将方才的事都抛之脑后,殷南姬开心地跳了起来,拉着虞婳欣喜万分道:“六皇妹,快别躺着了,泡温泉时你就没有陪着我们,不如一同去,你要是真困可以在帐篷里睡。”
虞婳睡眼惺忪望着她求道:“四皇姐,我的双腿酸痛的很就不去了吧。”
姜觅萝和殷梨可不会依着她,三个人上前把她又是拉又是抱想强行带走,虞婳也知道这样很扫兴,可是这次来灵漳山并不是来玩的,她要做的事情很凶险,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
便是假装腹痛,脸色倒也争气跟着苍白起来很有几分真实感,痛苦道:“我刚刚来了癸水很虚弱,只想躺着,不如等明日好些了我定不会失约,实在抱歉。”
女子来癸水会腹痛难耐,那种滋味几个姑娘也是有所体会自然能理解,不过还是很遗憾失落。
殷梨温柔说:“如此要和母后说一声,明日就不要跟父皇进山狩猎了,女子这个时候最虚弱,要好好休息养着。”
殷南姬也只能作罢:“那要让姁娘熬盅红糖姜水来暖肚子,等我们回来了给你带烤羊肉可好?”
虞婳含笑点头:“好,我知道了。”
姜觅萝小心翼翼把她扶回榻上,有些自责:“对不住六殿下,我刚才那么用力拉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了。”
虞婳本就是假装的根本没有被弄疼,她浅笑说:“无妨的,我没那么娇弱,你们快去吧,免得让苏小侯爷等久了。”
几个小姑娘交代一番后这才走出屋去。
等她们离开有些时候虞婳就不再装了,她根本睡不着,屋内门窗紧闭,姁娘和追月凑在跟前,主仆三人正窃窃私语。
姁娘道:“公主,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给那南疆质子送去了药膏,他那伤要不了命,且陛下还派了御医去瞧应该无碍的,只是十皇子似乎还没有完全放过他,这会儿没猜错应当是在受罚呢。”
姁娘说的没有错,十皇子殷济也学到了那套讨好元崇帝的手段,人前乖巧懂事天真烂漫,人后阴险凶残毒辣无比,御医走后他就命人狠狠鞭笞李祈安,是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卑贱质子出头的,他可以为所欲为。
追月有些怜悯开口:“好可怜,今日在看到他被马拖着时就心惊胆战的,这样瘦弱公主当真觉得他能成事嘛?”
虞婳饮了口清苦茶水后才淡然说:“他能的,他会武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今日被马拖着他也可以很快站起来,只是为了不露端倪而已。”
主仆三人又说了会子话,夜深后也就各自回房睡了。
虞婳卸下珠钗后躺在榻上,闭着眼良久也睡不着,屋内只留了盏灯有些昏暗,微风自半开窗牖吹来,雪白帐幔飘忽不定。
她缓缓坐起身看向个黑暗隅角,声音冰冷还有些不悦:“出来吧。”
话落,那处黑暗中就走出个人来,仍然是来寻过她两次的女武婢,面色有些歉意,硬着头皮说:“六殿下,主子有事想与您说,还请劳烦跟属下走一趟。”
虞婳气笑了:“本宫与晋王不是很熟吧,三番四次说有事,为何他不自己来,让本宫去就必须要去嘛,谁惯他这臭毛病,回去告诉他,本宫不去。”
女武婢没有她想象的抬脚就走,脸上的歉意反而消失殆尽,走上前说:“既如此,那多有得罪了。”
虞婳醒来时是在谢商止住的屋内,睁开眼就看到月白色织锦帐幔,显然她躺在了他的床榻上,被褥馨香又柔软,还带着他身上幽微的气味,是纯正的幻兰香,而非她送给后宫妃嫔的香料。
虞婳手肘撑床缓缓坐起身,侧脖颈还有些酸疼,那女武婢下手又快又狠,她不答应竟来粗的,直接打晕带到此处。
在灵漳山里,她没来过谢商止的住所,环顾四周瞧见这是个雅致的屋子,也能猜出到了谁的地盘,只是为何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她心里边暗骂那女武婢和谢商止如此卑鄙,边揉侧脖颈边穿上木屐下了榻,绕过山河绘图落地曲屏悄声走到外屋,此处依然是没有一个人,却看到紧闭门外两道身影,定然是侍卫无疑了。
这样推门走出去肯定要被拦住,忽听一旁的房间传出动静,她好奇走过去,刚想探出脑袋瞧个究竟,谢商止就从里头出来了。
他穿着入寝时的中衣,墨发以根玉簪半挽,垂眸盯着她,眉目都染上温柔笑意:“怎么,醒了就想逃走?”
虞婳愕然一瞬才回:“你让我来做什么?”
谢商止侧身站着露出背后的场景,是个有着宽大温泉的湢室,他笑容有些坏:“让你来陪我泡温泉,也就是鸳鸯浴。”
她听过南疆国有个很好吃的菜名叫鸳鸯锅,还没听过有鸳鸯浴这个东西,不过听谢商止所言她也渐渐明白,这是两个人一起泡温泉,人们总喜欢用鸳鸯来比作有情人,看来定是这个意思,虽然和殷蘅有过一段孽缘,可都是循规蹈矩,顶多牵牵手,纵使如此也能让她脸红心跳许久,直到国灭之后经历的种种一切,情之一事彻底成为个噩梦和阴影。
听此虞婳脸不红心不跳很是镇定,还蹙着眉头很嫌弃道:“鸳鸯浴?晋王看着不像缺女人的主,自己去寻一个,恕本宫无法奉陪。”
说完转身就走,谢商止还想看看她羞赧的样子呢,如此倒是见不着了,忙伸手强势地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来。
“你做什么!”虞婳往他肩头狠狠掐了一把,她可算是明白捶打只会弄疼自己,与谢商止而言只是挠痒痒,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的疼。
谢商止果然疼的面部表情很精彩,强撑着把她颠了颠往里走去,把她放到案几上遏制住那双使劲掐他的手,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嗓音低磁很蛊惑人心:“乖一些。”
虞婳瞪大了眼睛看他,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亲我!”
谢商止“嗯”了一声:“对啊,我亲了你。”
“真是厚颜无耻!”虞婳动了怒,恨不得往他脸上啐口唾沫,却又做不成这样粗鄙的事来,只能独自咬牙切齿忍下去。
“快把衣服换了,这温泉水可暖和了,泡起来很舒服的,”谢商止蹲下身给她把木屐脱掉,捧住这双雪白小巧的脚望着她,“在我们北荣,女子的脚被男子看过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虞婳闻言连忙把脚抽回来用裙摆挡住:“这是什么破规矩,我们那可没有。”
他站起身从旁边衣桁拿来套薄如蝉翼的抹胸长裙:“你要自己换还是夫君帮你换?”
虞婳恨不得给他几个巴掌,光着脚就下地要往外走:“真是下流无耻,滚远些。”
谢商止把她拉回来,沉着脸威胁:“怎么,陪萧折宴你就乐意陪我就不行?那莽夫力气大得很险些没打赢,杳杳必须要补偿我,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和皇帝老儿说,让他把你嫁给我,娶回北荣去。”
虞婳双拳紧握气到身子发抖,又立刻放松冷笑连连:“算你够不要脸。”
“我这张面皮人见人夸怎么敢不要脸,杳杳想要的话可以撕下来给你。”谢商止语气还很促狭,把长裙递给她。
虞婳深感嘴皮子功夫是斗不过他的,接过气鼓鼓往屏风后走去,等她换好后走出来时,谢商止已经脱了上衣,站在下温泉的阶梯旁。
“水有些深,我扶着你下来。”他很体贴的提醒,朝她摊开手掌。
虞婳不屑一顾,提着裙摆好整以暇走下去:“用不着,总不能把我淹死。”
许是这阶梯太滑,刚刚说完踩到最后一层时就要摔进去,被谢商止抱住这才没有出丑,耳畔传来他有些得意嘲笑的声音:“看吧,这么逞强还不是要我护着。”
谢商止此刻光着上半身,皮肤是很健康的白皙,肌肉壮实却不胀得让人发怵,腠理纹路清晰,额前发梢时而有水滴落下,这张脸如谪仙俊美无涛,水雾氤氲中,他目光含情凝涕,眼角那颗红痣都显得分外勾人。
虞婳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不同于之前至少还隔着衣料,此刻几乎是很坦诚,还共同在个温泉内,她再如何也镇定自若不了,连忙把人推开。
可这水是真的很深,离了他整个人就似溺水了般,谢商止把她提溜起来抱到怀中,虞婳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敢再放手,双脚还踩着他的脚背才能不被水淹没。
“水位这么高,你故意的。”
谢商止点点头,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一脸宠溺:“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杳杳可真聪明。”
虞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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