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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公主蛇蝎心肠》

6. 显王殷琦

回到皇宫时已经过了正午,她居住的地方叫长乐宫,已经被事先清扫打理过,庭院内花团锦簇,芬香馥郁,带有假山的喷泉流水潺潺,池内锦鲤欢游。

宫女宦官们早早等候在此就为恭迎六公主回宫,各种吉祥喜庆的话滔滔不绝,好一派欢天喜地的热闹场景,只不过虞婳面对这些有些棘手。

屋内,沈皇后、四公主与五公主抱着她哭作一团,明明是很催泪的画面,虞婳却觉得有些尴尬很不适应,毕竟这些人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但是对于原来的六公主殷南乔来说,是很亲近的人,故而只能拼命挤出泪珠装出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

趁着这个时间,她已经从殷南乔的脑海记忆里,把这三人了解个清楚。

沈皇后沈落胭是继后,在元崇帝还没有登基是齐王时就进王府当了侧妃,与淑妃交情颇深形同亲姐妹,喜欢调香做胭脂水粉,虽然当了皇后却没管六宫事务,每日在坤宁宫养花泡茶很是快活,她也没有争宠,与元崇帝相敬如宾,几乎可用人淡如菊来形容。

四公主殷南姬是她的女儿,明眸皓齿娇俏灵动,光看面相就知道她是个没心眼的姑娘,总是喜欢笑无忧无虑的,定是被沈皇后娇宠长大。

五公主殷梨比较沉稳些,是小家碧玉的长相,说话轻声细语如江南女子温柔,她的生母位份较低,但已经在她出生时就难产而亡了,襁褓中的殷梨先后被两位妃嫔抚养过,不过几年那两位后妃都已故去,因此被后妃们暗地称为克母的丧星无人再敢抚养,倒是在三年前被刚入宫,就恩宠不断的贤妃养在膝下。

许久后三人才松开她,个个哭肿了眼睛,眼眶通红还含有泪花。

沈皇后满眼心疼握着她的手,忽觉有些粗糙忙擦干眼泪细瞧,惊道:“南乔,你的手怎么还有茧子?”

如她们这样身份贵重的人手都会保养得很好,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长茧子根本不可能,可见六公主在慈隐寺受了多少磋磨,只是还有姁娘和追月跟随服侍,再怎么样都不会到此境地。

沈皇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姁娘和追月,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为何,但还是问:“南乔怎么会有茧子?”

姁娘刚想回答,虞婳就抢先一步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怪罪她们,若没有她们我恐怕也活不下来了,在慈隐寺的日子艰难,吃不饱穿不暖,儿臣不可能再养尊处优,偶尔干些轻松的活,这皮肉太嫩自然就有了茧子,不过无妨的,这茧子很薄,多涂些乳膏养个几日就没了。”

她失去了所有亲人,以现在的身份本该叫沈皇后为母后,可她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她喊不出来,好在沈皇后也没有过多深究。

姁娘和追月已经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奴婢未能照顾好公主殿下,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殷南乔的生母淑妃被打入冷宫,是因为给先皇后周桑宁下毒以至于身亡,而她因为为母妃激愤辩解,因此是被元崇帝厌弃罚关到慈隐寺的,只不过是为了表面好听故而声称是为父祈福,自然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沈皇后也知道姁娘和追月是忠仆绝不会暗地欺负她,只能长叹一口气拉着虞婳坐下来:“南乔,这三年你受苦了,往后一定会让你锦衣玉食不再挨饿受冻,母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护着你。”

虞婳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四公主殷南姬坐到她身边,伸手轻轻触碰脖颈已经上药结了淡淡痂痕的抓伤,担忧问:“六皇妹,御医方才给你把了脉,虽说没有什么大病,不过身体实在虚娇弱的很,以后定要多吃多补。”

虞婳抬眸对着她微微浅笑:“四皇姐,我记住了,以后定会多吃多补。”

五公主殷梨也出了声,却是没有嘘寒问暖,而是说:“六皇妹在百福客栈落水是宦官刘鹏所害,可刘鹏为何要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竟还意外命丧火海这报应真快,六皇妹肯定被吓得不轻,母后定要好好查查,这刘鹏意欲何为。”

此番话一出,虞婳就察觉出这位五公主是个心思细腻的,需要好好应对不能敷衍回应。

沈皇后和殷南姬被终于得以团聚的高兴冲昏了头脑,适才想起还有这桩事。

得知她途中被暗害时,几人都殚精竭虑坏了,沈皇后本也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跟随御林军去迎接,顺道查一查,可被元崇帝拦了下来只能作罢,这件事的细枝末节她不清楚。

沈皇后点点头:“我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一个宦官为何要害公主,后果如何他自己知晓,得不偿失的事情是个聪明的人都不会做。”

她看向虞婳:“南乔,听御林军队长宋时说,刘鹏是你下令关进客栈柴房的,本来说是姁娘和追月害的你落水,忽然又变成他还证据确凿,出发前你去了趟柴房,过后就起火了,与母后说说,他可有为了活命吐出什么话。”

姁娘和追月为她担忧起来,毕竟刘鹏可是她亲手杀的,起火也是她放的,公主落次水倒性情大变,不过她们也能适应,毕竟淑妃薨世在冷宫后。

殷南乔就再也没有从前的活泼开朗,每日都与青灯古佛为伴,郁郁寡欢食不下咽,也常常说回宫后要为母妃报仇,她们已经习惯,只是宫里的人只怕还以为她如从前天真无邪,若知道了该怎么想。

就听虞婳冷笑一声:“害人终害己,我怜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会害怕,因此赏他一盏白烛照明,想着他一个老宦官害我定是有人指使,想让他供出幕后主使换个从轻处罚的结果,不料不领情还破口大骂,想必知道自己终归是个死,所以我离开没多久,自己就把烛台撞倒吧。”

她说的很坦然,也没有把幕后指使者是长公主的事实说出来,追月不理解,但姁娘知道为何。

先皇后周桑宁共育有一子一女,就是长公主殷念和太子殷旭。

长公主自三年前开始参与朝政,性格跋扈嚣张又深受元崇帝疼爱目中无人,一个女子也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位高权重无人敢惹,更不会把沈皇后放在眼里,说了也无用,只怕还要牵连更多,毕竟元崇帝是不会因为她处置了长公主。

听此,沈皇后和殷南姬眼底闪过失望和落寞。沈皇后已经能猜到是谁,可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暗自发誓定要护她安然一生。

殷梨为她感到惶恐:“如此不就是没了人证,背后之人轻松脱身,六皇妹日后会不会很危险。”

虞婳做出浑不在意的样子:“这里是皇宫,那人再怎么无所畏惧也不会乱来的,就算刘鹏没死指出她,恐怕连皮毛都伤不了分毫,这事也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殷南姬替她感到不公平,“你险些丧命,脖颈还被抓伤了。”

虞婳看向她温声安慰:“没事的,来日方长,恶人自有恶果。”

殷南姬还是压不下这怒气,但也不知该如何,只能抱住她的胳膊靠在肩头闷闷不乐。

沈皇后道:“南乔,日后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替褚妹妹护着你平平安安一辈子,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你说的对,来日方长,恶人定会有恶果。”

她口中的褚妹妹就是淑妃,名唤褚芙伊。虞婳点点头,几人又聊了许久,最后日落西山时才散去。

姁娘在给新来长乐宫的宦官宫女们分职,教他们一些规矩,并且把沈皇后为她做的金银首饰以及一些贵重东西,登记在册锁入库房。追月年纪小,做这些事没有姁娘得心应手,就打发她去与曾经交好的宫女套话去了。

虞婳则是拿出些有关大邺律令的书册翻动阅读起来,她坐于窗棂下,橙红色余晖透过雕花空隙照在她身上,似渡了层柔和光晕。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头看向西边落日余晖,光芒刺眼的感觉袭来,这一刻她才坚信,自己活过来了。

捏着纸页的手指慢慢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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