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太常见啦》
当那个形迹古怪的身影突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时,张玉汝内心虽泛起些许涟漪,却并未过多在意。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通过正规的途径进来的这里,在离开异兽工厂之后,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昆仑之丘。
在那里,他与白镜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而后为了追寻对方的踪迹,一路辗转,才踏入了这凉风之山的地界。
事实上,张玉汝此番来到此地,纯属意外之至。
他原本的计划中,从未有过涉足此地的安排,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下的发展,就像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推着前行,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基于自身这般充满偶然与变数的经历,张玉汝对于远处山头上伫立的那个身影,保持着一种淡然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或许同样是个被命运裹挟至此的人,因此并没有生出特别的想法或情绪,只是将其当作旅途中一个普通的意外景象。
然而,身旁的雨萱却截然不同。她的神色中明显流露出不满与烦躁,整个人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毕竟,在过去将近百年的漫长时光里,凉风之山一直都是自然教会视作珍宝的自留地之一。
这里有着严格的“规矩”与界限,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竟有多个教会之外的人员同时闯入这片区域,这无疑打破了自然教会近百年来养成的习惯,也难怪雨萱会对此感到相当不爽。
“难不成这凉风之山是街头公厕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随地撒野?”雨萱咬着牙在心底暗骂,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远处山头晃动的黑影,胸腔里的怒火像被风箱煽动的炉火般越烧越旺——这片被自然教会守护了近百年的禁地,何时成了任人踏足的荒滩?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身旁气定神闲的张玉汝,那股冲到喉咙口的呵斥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的雨萱像只被踩了尾巴却不敢吠叫的猫,只能将满肚子的憋屈揉成无声的愤懑。
她比谁都清楚,无论是眼前这个轻松干掉了凌风的张玉汝,还是远处那个敢擅自闯入禁地的神秘人,在整个能力者世界当中都算得上是狠角色。
若真要硬碰硬,只怕自己这副单薄的身子骨,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雨萱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几圈,她忽然想起曾经在野外看野狗抢食的场景——那些精明的老狗从不亲自下场,只消在一旁狂吠挑拨,便能让争斗的双方两败俱伤。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她的思绪,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勾勒那幅画面:张玉汝与神秘人斗得筋疲力尽,两人拼的精疲力尽,能量紊乱同漏风的风箱,而自己则优哉游哉地踱步上前,像捡拾掉落的山果般将他们一一制服。
“大哥,”雨萱忽然凑近两步,声音压得像怕被风听了去,眼神却直勾勾地瞟向远处,“您瞧那家伙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要不咱先下手为强?”
她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活像个撺掇赌徒下注的掮客,连眉梢都在使劲儿往张玉汝那边挑。
谁知张玉汝只是懒洋洋地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围着肉骨头打转的小狐狸。
他自然瞧不出雨萱心里那出“黄雀在后”的大戏,却本能地觉得这女人眼里的精光太过刺眼。
“隔着三里地呢,”他慢悠悠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里满是“懒得动弹”的敷衍,“犯不着为了只野狗脏了鞋底。”“还是先找玄霜云珀要紧。”
这句话像块实心的青砖,“咚”地一声堵**雨萱所有的话头。
张玉汝的目光穿透层叠的雾霭,投向山峦褶皱最深的地方。
那里的云气仿佛凝结着某种宿命的引力——他此行追逐的核心目标白镜,或许正蛰伏在某片密林深处,或是某道断崖之后。
相较之下,远处山头上的神秘人影、身旁雨萱的挑拨算计,都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于白镜的项上人头,张玉汝此次前来可谓是志在必得。
然而,关于这一点,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向雨萱解释得过于详细。
毕竟,雨萱与白镜同属自然教会,即便他从雨萱口中听到大量的对于白镜的抱怨和诋毁之词,但这些话就如同山间变幻无常的流岚一般,虽然看起来似乎真实存在,但实际上却未必是真心话。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一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当利益趋于一致时,就算雨萱和白镜之间真的存在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并非不能放下矛盾,携手合作。
所以,对于雨萱所说的话,张玉汝只是把它们当作耳边的山风,听过就算了,并不会当真。因为她深知,如果真的相信了这些话,恐怕最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甚至遭受大败。
“别在那边白费心神了,”张玉汝收回远眺的目光,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当务之急是把玄霜云珀的下落查清楚。”他特意将话题引向自然教会此行昭然若揭的目标。
张玉汝的指尖轻轻叩击着腰间的革带,那里藏着只有他自己明了的机锋。
这玄霜云珀作为自然教会一行人不远千里追寻的终极目标,其蕴含的磅礴能量足以让能力者的境界产生质的飞跃,并且特殊的能量性质还能够带来相当多的好处。
张玉汝太清楚这类至宝对能力者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个能力者不想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白镜那等贪婪又具有野心的家伙,更是不可能放过玄霜云珀。
张玉汝心中早有计较:与其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莽茫群山里瞎撞,追寻白镜飘忽不定的踪迹,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在玄霜云珀可能现世的地方设下埋伏。
这算盘打得极精:若能抢先一步夺得宝物,便能以宝为饵,引白镜自投罗网;若是对方先摸到宝物线索,也能趁其取宝时能量耗损、防备松懈之际发动突袭。
两种策略都比盲目的追踪更具胜算,恰似猎手布下陷阱,只待猎物踏入预设的绝境。
至于白镜能否寻到宝物,张玉汝从未有过丝毫疑虑。
他虽从骨子里厌恶对方的行事做派,痛恨其人的所作所为,但对白镜的实力却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之前的回忆和交手经历让张玉汝对于对方的实力心里有数。
若白镜连玄霜云珀的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反倒辱没了两人一路纠缠至今的“缘分”。
张玉汝提出的要求无可辩驳,纵然雨萱心底仍盘算着挑唆他与远处神秘人动手,此刻却连半分站得住脚的理由都寻不出。
她望着对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舌尖抵着后槽牙转了几圈,终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像强把一口烈酒灌进喉咙,辛辣的滋味在胸腔里烧得发疼,面上却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
不过这股子憋屈并未持续太久,她很快便在思忖中寻到了宽慰自己的由头。
远处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怎么看都透着诡谲,那步履间暗藏的波动绝非寻常能力者。
此人既能摸进这被自然教会布下重重禁制的凉风之山,必定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若说他同张玉汝一般对这地界全然陌生,雨萱是断断不信的——就像没人会相信一只狐狸闯进鸡窝只是为了看月亮。
其实莫说那个神秘人,就连张玉汝口中“对凉风之山一无所知”的说法,在她听来都像蒙着层薄纱的谎言。
这男人能从昆仑之丘一路追到此处,分明是把底牌藏得极深。
在雨萱眼里,他那副淡漠模样不过是虎狼披了层羊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算得极精。
只可惜如今自己身为阶下囚,好比被缚住爪子的野猫,纵有千百个心眼也只能按捺住性子。
“着什么急呢。”雨萱用鞋尖碾着脚边的青苔,心中暗道,“只要这两个家伙都盯着玄霜云珀,迟早得撞出火花来。”
她望着层峦叠嶂间隐现的雾霭,忽然觉得这漫山的林木都成了天然的戏台。
玄霜云珀生于极寒极高之地,凝结过程需吸纳大量能量,绝非三两下就能得手的物件。
只要那神秘人不是蠢到找不着北,只要张玉汝还惦记着拿宝物当诱饵,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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