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NPC们火葬场了》
话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是外人该听的了,宁泱拉着沐清衍立刻跑了,将战场留给火药味十足的两人。
将离把人带回长华峰,一路上封尧气呼呼的,一句话都不愿同他说。
第一次被封尧套路,将离哭笑不得,却也老实道:“记不得了。”
封尧不信,“又记不得了?”
将离无奈道:“可还记得你看过的记档?”
“你的?”
“嗯。”这也是天谴之后将离才发现的,“吾缺失的是三段的记忆,第一段便是与你的那五年,但天谴之后也想起来了。第二段是很短的时间,约莫只有一年多。第三段便是虚空那三年,自虚空出来后,吾碎裂的剑心便已然重铸,无情道已然大成。”
心一提,封尧脸色微变,手抓住他的的胳膊,“你的剑心碎过?”
“碎过。”
“为什么?”封尧语气焦急。
将离含笑摇头,“剑心碎裂之时便是吾消失的第二段记忆期间,吾至今也不知剑心因何而碎,亦不知为何自虚空而出后无情道便大成,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剑心重聚是因你之故。”
短短五年,救下的人从来不止封尧一人。
封尧紧紧抓着他的手,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素日满是风情澄亮的眸子含着难以言喻的不忍和心疼。
将离面色一凝,心下有些后悔将剑心破碎之事告诉封尧,素白的指尖抚着封尧的脸颊,“你这般……吾才是心疼。”
封尧长吸一口气,他仰头眨了眨眼睛,又清了清嗓子,却依旧掩不住哽咽,“你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年少失双亲,少登尊位却群狼环伺。
连年征战,一身病骨,却被迫无法停歇半刻。
亲眷离去,好友背离,独自一人与花草相对。
将离为天下劳心劳力,可到头来记忆被篡改,多次重伤濒死,至今都不知缘由。
他总以为将离无所无能,可就连剑心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碎裂,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重铸。
一切的一切恍然一个被玩弄的棋子。
这让封尧如何不难受?
“都过去了。”将离揽他入怀,轻拍着后背,“纵有千般无奈,万般苦痛。但得你重归,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将离,失去记忆独行四海的那些年……苦吗?”
将离斟酌两瞬,“记不太清了,吾在六界走得太久,久到时常分不清今夕何夕,仅靠日月交替知晓时间流速。”
“李锦书便是你那时认识的?”
他依稀记得将离说过李锦书是游历时所交。
“对。”将离轻柔地拍着他,“吾在人间停留数年,意外发现锦书容颜不老,细聊之下发现志趣相同,当下便相交。”
忽地,封尧猛地从将离怀里爬出来,动作之急躁把将离吓了一跳,连忙问他可有不适。
封尧摇头,却道:“你在六界行走那么多年,没什么红颜知己吧?”
想了想,又加了句,“蓝颜知己也不行!”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将离这张脸太招人,二人初见时封尧就看出了神。
似乎没想到有此一问,将离微怔,而后轻笑,这一笑如冬日暖阳,因积雪而微暗的天一瞬间也亮了起来。
封尧捶了将离的胸膛一把,“问你话呢!笑什么?”
将离止笑,笑叹一声将哼哼唧唧的他拉入怀中,可没有得到答案的封尧一直挣扎。
“没有。”
怀中挣扎渐消。
“一个都没有。”将离道:“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当年是他,现在也是他。
挣扎消失殆尽。
封尧被自己这般偶然发癫的模样搞得面红耳赤,急忙找补,“你别想多,我就是……就是随口一问!”
将离也惯着他,“行,随口一问,是吾非要解释,可好?”
封尧眼神闪烁,抿唇不语,后颈却红了一大片。
那日两人腻歪了好久,当天夜里又被将离半哄半逼地做了好几个封尧平素绝不愿意做的姿势,只道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息。
当天封尧当然没有力气去上职,还是将离替他去的。
他醒来时已然是午时,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仿佛听到了说话声,他朝外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索性便不看了。
倏然,丹田内府一动。
封尧眼眸一亮,成了!
“在想什么?这般开怀?”
封尧闻声望去,见将离打开门,越过屏风朝他走来。他刚一伸手,将离便娴熟地半抱着他,两人一起靠在床头。将离的手放在封尧后腰上缓缓揉捏着,捏着捏慢慢移动到腹部,停顿半晌又绕去后腰。
“想到好事儿呗。”封尧全然不觉,懒懒地躺在将离怀中,“对了,刚有人来?”
“嗯。”将离道:“是北渊,他要回苍龙渊,来辞行的,一会儿吾得去送送他。”
封尧眼眸一亮,催促道:“那你快去啊,别让君上等久了。”
将离狐疑,“你今日怎么对北渊如此上心?”
此话一出,封尧顿时知道将离又醋了,连忙道:“我发誓我就是随口一说!”
将离看了他半晌,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摸了摸他的乌发,叮嘱他记得多穿些便出门送北渊了。
将离一走,封尧顿时下床,传信宁泱和沐清衍让他们把存放的玫瑰搬过来。
几人趁将离不在,将长华宫里里外外全都插上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
北渊话多,将离回到长华峰已然日暮西沉。
他刚踏入长华宫便察觉不对,入目是一片被玫瑰装点的正殿。
石子路上撒满花瓣。
他心头一动,踏着花瓣一步一步走入正殿。
推开殿门,入目一片玫瑰花墙,而殿中坐着一个背对他的身影。
封尧一身红衣,抱着一束滴着露水的玫瑰花,听到门响,折身看他。
“尧尧?”
将离喉咙发痒,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封尧抱着花走过来,“你也曾在那里生活过五年,我想你应该懂这是什么意思。”
将离当然懂。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可再多的话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震惊,唯有心口跳动能浅谈一二。
“将离,我想给你两样东西,其实……早就该给你了。”
“什么?”
掌心曲起,自丹田内府涌出一样物什,静静地躺在封尧掌心。
那是……玉箫。
若是普通的玉箫便也罢了,但眼前的物什去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将离罕见失语。
“将离,你给了我很多东西,玉佩、玉簪,还有很多很多无法言喻的无形之物,但我给过你的似乎只有雪山翠。”
“不。”将离摇头,“其实你也给了吾很多东西,只是你意识不到。”
封尧笑吟吟,“这只玉箫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溶了我216块骨头,不是这具身体,而是……那具已经死亡的尸体。”
将离的呼吸重了两分。
封尧轻笑道:“我那一生漂泊,形单影只,幸而遇你,才撑过最难熬的五年,也正是那五年,让我在往后的十五年无数次身陷囹圄时有了想活下去的念头。我的身躯、骨肉、灵魂皆成于你,如今灵魂犹在,便将由你筑起的骨血以信物交予你手。”
自此,你便是我的骨中肉,肉中血。
是我甘愿停留的牢笼。
亦是倦鸟望归的心安之处。
将离双唇翕动,嗓子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紧拥着封尧,却又不敢太用力,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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