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NPC们火葬场了》
忽地,后脑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毫无防备的封尧痛呼出声,闪身拉开两人距离,不可置信地看着将离。
“你打我?”
长陵被封尧骤然松开,跌落在地的前一刻被将离稳稳握住,收剑,淡淡道:“练剑之时还敢分心。”
封尧怔了又怔,那一下不轻不重,加之将离表面训斥的话毫无威慑力,不仅并未掀起火星,反而让封尧笑出声来。
“上神以为我在想什么?”眉眼弯弯,兴致盎然。
将离掀起眼皮,“想什么?”
没成想将离真的会接话,封尧怔了怔,忽地走近两步,眼看着要贴上却在紧仅相距一拳的地方停下。
温热的气息喷在将离脸上,泛着薄粉的双唇一开一合。
“我在想……上神你怎么长得……如此好看。”
岂料,被这般挑逗,将离面色丝毫未动。
“哦?是吗?”
封尧被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搞懵了,可还未等他接下一句,忽地腰间涌上一股力,将他整个人拉得一个趔趗,等他反应过来时两具身体已然紧紧相贴。
冰凉的气息呼在耳边却灼热得紧。
“凑近看看?”
“……”
封尧连忙挣脱,似猴子般一跳两米远,离将离远远地,眼神闪烁四处乱看。
面上冷肃微淡,唇边勾起的弧度缓缓落下,将离执起长陵,“别闹了,过来练剑。这倒是一柄难得的法器,此剑何名?”
封尧看过去,“长陵。”
将离一顿,“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你起的?”
其实应该是原主起的,封尧继承这具身体的同时也继承了长陵剑,但现在他就是日月星君,便点头应了。
将离看了他两眼,只道:“勿要多思过往。”
封尧挑眉,“若往事夜夜惊梦,非人力可控。”
“不必回应,亦不必深思,时日久了便好。”
执剑立于中路,将离背对封尧,道:“看好了,本座再演示一遍。”
这一次封尧不敢分心,唯恐将离再来一次手把手教学,眼眸盯着不远处翩若游龙的身影,将每一个细节都铭记于心。
剑停,风止。
“看清了?”将离侧身道。
封尧点头,“会了。”
长陵自将离手中飞出,问问落在封尧掌心。
下一刻,他执剑飞去,以剑御风,乘风而起,身躯如溪流般轻盈,穿梭于密林枝桠之间。
一炷香后,稳稳落下。
将离满意颔首,却并未说一句夸奖的话。
“你有剑术根基,力道、偏向、衔接皆顺畅,从前当是学过,但细枝末节处却多有疏漏,你的先生未曾为你纠正?”
眸色微暗,面上却笑意如常,封尧收了长陵,才道:“学过一阵子,后来没人教了,就自个儿摸索,但不知对错。”
将离凝眉,“半途而废者,无需留恋。”
封尧抬头,怔了一瞬后笑道:“跟他没关系,是雇他的人不让他教我了。”
将离沉默地看了封尧很久,止住话头没再问下去,只道:“无妨,以后本座教你。”
顿了顿,封尧试探道:“一直?”
“只要你不故意放任己身沉沦,便是一直。”将离面色认真道。
岂料,封尧不仅未露喜悦之色,反而微微沉下脸,看向将离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你的条件?”
将离不解,“什么?”
封尧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都不求,这不合理。”
世上所有的人或事都是等价交换,将离愿意一直教他,可要求却只是他不伤己身,无丝毫自己所求都没有,这不对劲。
沉默如窒息般在两人之间化开,在封尧不耐烦之前,将离开口了。
“就当是为这六界罢。”
为六界?
封尧直觉不对劲,但想追问之时将离已经走远了。
练了一天,封尧也累得紧,回程的路上遇到一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灵宠绵羊,毛绒绒地可爱得紧,封尧蹲顺手将它抱回偏殿,顺手摘了几颗灵果喂给它。
刚打算躺会儿,一转头却看到一只胖鸟被拦在长华峰的结界外,左支右绌。他认出那是红缘用来传信的胖鸟,连忙把结界打开放胖鸟进来,胖鸟一进来,结界上的缺口顿时消失。
“哎呦,小胖鸟,几天不见,你又吃胖了!”封尧笑着从胖鸟的腿上卸下信件,也不知红缘到底是什么毛病,都当神仙了还喜欢玩飞鸽传书那一套,“早晚把你烤了吃!”
胖鸟:“吱嘎!”
封尧膝间的位置被胖鸟抢占,小绵羊十分不满地扇动爪子,抬手给了小胖鸟一巴掌,一个羊爪的印记顿时出现在胖鸟脸上。
胖鸟“吱嘎”一声,两只小家伙扭打在一起。
封尧瞅了一眼,便笑着展开信件,潦草读过,除了关心他的近况和多谢他送来的丹药,也就两件重要的事情,一件便是选修课期中考核的事情,另一件便是他喜欢上清境的无根果,让封尧给他摘几个无根果送下去,饱饱口福。
“期中考核?”封尧立刻打开天庭教务系统,果不其然在消息那处看到了未清理的红点,信息简短清晰。
【半年后所有仙官参加期中考试,考试分为文论和武试两项,未通过考试者扣除一半学分,给予严重警告。@全体成员】
“……”
入夜,封尧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实在睡不着便打算出去走走。
他对长华峰并不熟悉,走着走着只依稀知道此处乃是北地,越过一片草丛,停在一方凉亭,亭同安置一方矮桌,矮桌上还放着一把古琴。
如月华般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古琴上,洒下满地银光。
封尧走过去,指尖搭在琴弦上。
没有灰,有人常用它。
骨节分明的指尖在琴弦上流转,一道悠长的曲子自指尖诞生,却在谈了几息后骤然停下。
封尧垂眸看着琴弦,眼底深沉的波澜下带着一抹浅淡的痛苦。
“怎么停了?”
浑身一震,封尧骤然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立于婆娑树影下的将离。
“上神。”他行礼后看了眼古琴,又道:“妄动上神之物,望上神恕罪。”
将离走过去,淡淡看了一眼古琴,而后道:“本座问的是……为何停了?”
封尧起身,见将离眼底并无怪罪之意,依言道:“因为只记得这一段,后面的不知道。”
“不知?”将离疑惑,“你没有这曲子的谱?”
封尧笑着摇头,“没有,这一段我是听……一位故人弹过,他走后便无人再谈过了。”
将离不语,只拂开长袖,在古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微微一动,一曲流利且熟稔的曲调于静谧的凉亭中出现。
但弹完他所弹的那一段后,紧跟着节奏急转直上,曲调由轻远幽长变为金戈铁马,满是杀伐之气。
擂鼓战鸣,眼前似乎闪过战争的纷乱,可却在曲调即将达到顶峰时急转直下,又变回初始悠然自得之感,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之感、
一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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