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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他调成这样了》

7. 7.金禹其人

段怀英把车停在机场地下车库时,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捏楚颂手腕的触感。

微凉的,带着点细汗,像颗没焐热的软糖。

他盯着方向盘上的纹路看了很久,捻了捻手指。

“哎,段总。”

车窗被轻轻敲响,金禹倚在车门边,穿着花衬衫,领口开得很低,手腕上挂着串银链,活脱脱一副花花公子模样,“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多时了。”

段怀英推开车门:“刚回国就不安分。”穿这么骚包。

金禹:“那不然呢?还跟在M国似的陪你当苦行僧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得多舒坦。看你这脸臭的,知道的你是来接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送我走的。”

他回国是有项目要谈,加上家里人也要挨个儿见见,估计得待个一年半载的。

金禹笑着勾住他的肩膀,被段怀英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洁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真的,你这回国这回速度比火箭还快,我还以为你要在M国守着你那空画室过一辈子。”

咖啡馆里飘着咖啡的醇香,段怀英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前先用消毒湿巾擦了三遍桌面。

金禹看着他的动作,啧啧两声:“你洁癖还没好?在M国的时候医生怎么跟你说的?‘You need to learn to accept imperfections(你要学会接纳不完美)’。”

段怀英没接话,只是点了两杯黑咖啡,特意嘱咐服务生:“麻烦用新开封的杯子,谢谢。”

金禹:“行吧,洁癖晚期,没救了。”

金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不过说真的,你气色好多了啊,在M国那阵子,你跟个活死人似的,那眼底的青黑比熊猫儿还重,现在至少看着像个活人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是因为楚颂?”

段怀英搅动咖啡的手猛地顿住,黑咖啡在杯子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他抬眼看向金禹,眼神里带着警告:“没那么夸张。”

“夸张!?”金禹挑眉,您是在国外太久了不知道什么叫夸张吧?

“嘿!是谁在M国大半夜打跨国电话问我‘他喜欢的糖停产了怎么办’?是谁对着一张破……一张都放黄了画稿看了好几宿?段老板,您那点心思瞒得过谁啊。”

段怀英的喉结滚动了下,没再反驳。

咖啡馆的落地窗外,阳光正好,他想起刚才楚颂坐在副驾上吃三明治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我们目前在合作项目。”

而且上午的时候他借机让楚颂把微信加回来了。

“合作项目?”

金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段大少爷什么时候纡尊降贵,跟个小画家合作项目?还是在你最不待见的文旅板块?”

他看就是司马昭之心罢了。

金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M国的心理医生怎么说的?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喏,现在铃在你面前了,打算怎么解?”

段怀英的指尖捏紧咖啡杯,杯壁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

他想起M国的那四年,失眠成了常态,床头永远放着助眠药,却在看到楚颂发表的新画和文字时,能盯着屏幕看到天亮。

医生说他是心理应激障碍,根源是“未完成的告别”,可他知道,他只是太想那个人了。

“慢慢来吧。”他声音很轻,“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能不生气吗?”金禹翻了个白眼,“当年你跟人说的什么话?啧,换作是我,早把你拉黑八百回了。”

那楚颂就拉黑了他一回,是不是还算仁慈?

金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不过说真的,我这两天看过楚颂这几年的情况。”

段怀英的眼神瞬间绷紧,看向金禹,握着咖啡杯的指节用力:“你查他?”

金禹:“哎,你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我不是也为了你吗?你说你一走四年,对人的好些情况也不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段怀英示意他继续。

“我看了,身家清白,业内口碑不错。”金禹慢悠悠地说。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能不清白吗。

他观察着段怀英的脸色,继续道,“就是身边……有两个走得近的朋友。”

“一个叫沈虞,服装设计师,比他大一届的学长,两人朋友圈互动频繁,上个月还一起去看了画展,照片儿里靠得挺近,沈虞看他的眼神……我感觉有点儿不一样。”

段怀英的下颌线绷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咖啡杯在桌面上划出轻微的声响,溅了两滴在桌面上。

可他此刻根本没空在意,满脑子都是金禹说的“靠得挺近”“眼神不一样”。

“还有一个叫萧长(zhang),说真挺逗的啊,什么人能给自家孩子起名儿叫‘校长’啊?”

段怀英:“说重点。”

“哦,重点是这个萧长是他大学室友,现在是个男频编辑,人长得倒是很好看……”金禹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补充,“这个看着就是正常朋友,互动大多是讲讲圈儿里的事儿和吐槽工作,没什么暧昧的。”

段怀英沉默了很久,反复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底的温柔被阴郁取代。

他想起楚颂工作间歇打电话时他听到的那句“阿鱼”,当时还没过于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沈虞。

“他们……是情侣关系?”他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金禹耸耸肩:“不好说。没看到明确的关系,但沈虞对他确实很上心,楚颂搬家都是沈虞帮忙操办的。”

他拍了拍段怀英的肩膀,“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楚颂这几年没公开过恋情,说不定只是关系好的朋友。”

段怀英没说话,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下。

他想起自己在M国的四年,楚颂生病时是谁照顾?难过时是谁安慰?这些本该由他参与的时光,全都被那个叫沈虞的人占据了。

“他今天,吃了我做的三明治。”他突然说,像是在给自己找底气,语气里带着点固执的骄傲。

金禹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你?做饭?连泡面您都嫌麻烦,您老人家做饭啊?”他上下打量段怀英,“你在M国不是连厨房都不碰吗?怎么,为了追人连洁癖都治好了?”

他没和金禹说的是,实际这些事情他四年前就做过,楚颂很喜欢,回国之后,他还特意向甜送的甜点师亲自请教过。

“没治好。”

段怀英认真地说,“我戴了无菌手套,用了新开封的食材,做完还消毒了厨房。”他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他没讨厌,都吃完了。”

如果做这些是为了楚颂的话,那即便每天都做,也不是不可以。

金禹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委屈模样,忍不住笑:“行了,至少他没拒绝你的东西,这就是进步。”

他凑近了些,“不过说真的,楚颂这人不错。我看了他的画,画风跟他的人一样,软乎乎的,难怪你念念不忘。”

段怀英有些威胁的神色看向金禹。

金禹:“你这什么眼神儿啊?我这是客观评价,没想跟你抢人,我的天!真的……你神经病吧。”看谁都像假想敌,看谁都像潜在情敌。

“他右眼下的痣还在。”他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左眼角的痣。

“还不是因为你啊,”金禹戳穿他,“强迫症的臭毛病,非说对称的东西好看,人点掉左边那颗,不就是想跟你划清界限啊?”

他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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