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地狱判官是我夫君?》
良溪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去,一路遇见过两队巡查的小队,但夜色太黑,而她绕柱而走,惊险地躲了过去。
穿过游廊尽头,进入一道梨木雕窗圆拱门,万籁俱寂,一座小方院赫然而立。
院前溪水泠泠,沿四周草木葳蕤。
屋内没点灯,显然无人。
良溪将映染推至一旁,“你在这望风。”
眼见那二人要推门而入,良溪拔下发髻中的一枚簪子,三两步小跑着,故意将自己摔了出去。
“不好啦!”
正好躺在离他们两步前。
她抬眸时,月亮仿佛正好映入她的眸中,尤其是雪白的面纱更是增添一丝神秘的韵味,清冷似水。
两人正转身关门,看见她摔倒,张三赶紧上前去扶她。
那枚簪子从她手中摔出去,发出铃铃的响声。
落在两人跟前,仔细一看,原是缀着白梨花,花瓣中央以珍珠点缀,尾端下坠着晶莹剔透的珠子。
张三扶着她起来,“姑姑姑……”
良溪面纱下的唇角明显抽搐了下,我倒也没年长到能当你姑姑吧。
张三郑重地点了点头,“姑姑姑娘!”
呆头呆脑的,原来还是个结巴。
良溪再去看另一人,只见他缓缓捡起脚边的簪子,一阵风拂过,他脸上的面巾被吹起来,对着她露出几颗牙齿来,嘴角的黑痣极为显眼。
他的笑,让她感觉到渗人。
甚至可以说,毛骨悚然。
那人脚未踏出槛,只将簪子向前递,“姑娘,你的簪子。”
她上前两步,终于明白为何觉得渗人。
皮笑肉不笑。
那人看似笑而露齿,可豆大的眼珠子愣是无一丝弯状,直勾勾地盯着她。
从她走出去并接住簪子,他没有眨过眼睛。
宛如两个漆黑的窟窿洞。
他微微偏头,声音嘶哑,“方才姑娘说什么?”
嘶哑到有点阴森。
良溪不由得后退两步,正好撞上张三有力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
“没说什么。”
张二的笑瞬间消失,一把抓过她的手,捂嘴将挣扎的她拖进屋内。
张三张望四周,龇着牙,关上了门。
远处的慕岑山暗感不好,纵身一跃,上了小方院顶。
“小姑娘,这地方偏僻难寻,你是如何找到的啊?”
良溪嘴里呜呜,手脚并用不断地挣扎着。
“你来这里到底想打探些什么?”
慕岑山正欲破门而入,却突然听见屋内的声音消失了。
他徐徐拔开屋顶的瓦片,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屋内本一片漆黑,却见她点了灯。
良溪本是坐在屋内圆木桌旁,那两人围着她一左一右,此时双双倒了下去。
她可真有些本事。
良溪踢了那瘦子张二一脚,两人也没任何动静。
这时,她将方才簪子上面的珍珠掰了下来,丢入桌上燃烧的蜡烛中。
烛火剧烈晃动后,一股靛蓝的薄烟自烛中缓缓升腾,一绺一绺,宛如发丝。
而他亲眼所见,她打了个手势,一缕烟便飘入张二的鼻孔。
张二闭眼抬头,只见他坐得板板正正,面无神色,像是痴儿。
良溪背着手,绕至他的正前方,“我问你,昨夜出现在秋山谷的人,可是你们?”
依旧是沙哑的公鸭嗓,“是。”
“你们去干什么?”
那人忽然晃了晃头,而后吐出,“抛尸。”
良溪瞑亮的眸子闪了闪,“尸体是谁?”
“平安巷李家小儿子。”
“那他为何而死?”
“因为……”
“不好了,小姐。”
这时门外出现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庄主和管事朝这里来了。”
良溪跨步上前,就着门缝看出去,“你先回屋,喊门口的守卫去帮忙抬晕倒的大哥。”
“祭祀。”
良溪听清了他的话。
这时,她吹灭烛光,从中取下珠子,将面纱一扯,轻飘飘地落了地,随后拿起烛台朝着他们俩脑袋,一人来了一下。
坐得端正笔直的张二,立马倒了下去。
屋顶上的慕岑山感觉后脑勺痒痒的。
不由得怔了一下。
随后开窗,翻身而出。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她倒是当机立断,足智多谋。
慕岑山将瓦片推回去,便听见嘭的一声撞门声。
听着这架势,极大可能是发现良溪不见了踪迹。
方管事的声音率先传出,“还没死。”
“把他们给我叫醒。”
随着木桌的几番晃动后,方管事无奈道,“睡得太死,叫不醒。”
赵又秉似乎很生气,他踹了一下桌子,那烛台便从桌上倒了下去,摔将出去。
一路滚至窗边。
天边的月还不曾歇下,枝芽悄然生长。
方管事拿起滚落的烛台,摸了摸,“还是热的。”
“应当是有人先用烛台砸晕了他们,然后跳窗而跑。”
“来人,给我搜!”
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齐声道,“是!”
“救命啊!来人啊!”
赵又秉随同方管事一路去寻,便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慕岑山忽然坐定了身子,环抱着剑等着看好戏。
只见良溪又一个前扑,把自己摔在赵又秉跟前,抬脸时似水的眸子有些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庄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她的哭声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目,纷纷停下来往这里看。
而方管事侧了侧身,眼皮耷下,眼睛转了转。
周围驻足准备观摩的下人,立刻低埋着头,各自离开。
赵又秉上前扶住她,“良姑娘,发生了何事?”
良溪假装擦了擦眼泪,无助地缓缓起身。
慕岑山这时才发现,她的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连口脂也涂抹得扭来扭去。
“庄主,我本是要如厕,走至一半,随行的大哥却昏倒在地。”想到这,她又瘪嘴擦了擦眼泪,“我便喊映染回屋找另一位大哥去禀告你,这时,我发现有两人路过,边追过去希望他们帮忙将大哥抬至明亮处,我才好施救。谁知,他们竟然将我拉进屋,想要……”
良溪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慕岑山勾起唇角,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一招可真是妙啊。
不仅可以解释自己为何久不现身,还能借机言明想要离开棠叶山庄!
一石二鸟。
可他看着,那庄主不像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赵又秉眼神凛冽,“姑娘放心,我赵某定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斜目而视,他对方管事说,“无论使用何种办法,定要让他们醒过来。”
方管事盯了一眼还在啜泣的良溪,“是。”
“庄……庄主。”良溪眼睫上还挂着泪花,深吸一口气,“方才为了逃命,我打伤了他们。”
“无碍。”赵又秉盯着前方,眼神微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姑娘不若先行回房歇息,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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