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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地狱判官是我夫君?》

3. 梦魇沉(一)

良溪拍手“哎呀”一声,“那可真个天大的好消息!”

秦婆子稳了稳座,指了指她,一副办事得力的谄媚样,“哈哈,我就知道小姐定然高兴!”

良溪忽然侧过身子,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

她眉间紧锁,愁容满面,“我乃孤煞之星,克爹克娘,若是回去,怕是惊扰父亲阿娘,属实心中难安,我看还是算了吧。”

映染端过茶水,本也想安慰安慰他,却见她冲自己使了个眼色,顿时也唉声叹气。

说着说着,良溪攥着袖角假意抹了一把泪,而另一只手则死掐了一把腰。

而秦婆子再去看时,见她泪眼朦胧,浓睫上挂着泪的可怜模样,又听闻她这样说,一下急了眼。

立时拍腿而起,“小姐可不能这么说,都是一家人,什么克不克的!若有人胆敢在外面嚼姑娘你的舌根,我老婆子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良溪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着实好笑。

“秦妈妈可知,父亲派您来接我回府,到底是为何事啊?”

良溪说话时,不忘从映染的荷包里掏出银子来,便哭便把玩,刻意递给她一个眼色。

您若说了,这银子便归您了。

那婆子先是装作难为情,后见到银子,便撂了话,“老爷为姑娘指了一门亲事。”

照理说,这副身子及笄已有三年,之前对婚事不闻不问,如今怎么会为了一门亲事,甘愿接她回府。

加上,她瞧着婆子的神情着实不对,一副贼眉鼠眼的算计样。

良溪哭得更大声了,“秦妈妈,您也知道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就是不知道父亲把我指给哪户人家,我也想知道下半辈子有没有指望呀。”

她抹着横泪,将银子递到秦婆子手里。

“老爷怎么会害姑娘呢,人人都称慕氏嫡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年纪轻轻便考中进士,如今是业狱司司主,和刑部尚书大人平起平坐,上京女子都想嫁入慕家,这可是姑娘你求也求不来的好姻缘呐!”

她将那人说得越好,便越是有问题,何况前半句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可是到了后半句,明显没了底气。

她更加断定,这门亲事,是上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事情。

良溪突然变了神色,从那婆子手心中抠出那定银子,咬牙切齿道,“这么好的姻缘,怎么不指给你那好夫人的女儿,良家嫡女啊。”

她似乎完全没有防备,从前柔弱听话的良溪,此刻竟然这样同她说话。

她指着良溪的鼻子,满眼震惊,“你……”

一时之间顾着诧异,说不出话来。

良溪戳着她的肩,凶神恶煞地说道,“你什么你!我就算被送到天涯海角,那都是你的主子!见面不知行礼,说话不知尊重,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良家的主子呢。”

她步步紧逼,那婆子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步步向后退去,半天憋红了脸,说不出一个字来。

良溪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你还指着我呢,放在以前,敢这样对主子的,都是要剁掉手指的。”

那婆子缓了缓神色,又是没好气地说,“良家姑娘,你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千金呢,地位不高脾气倒不小,落到你头上的能是什么好姻缘,有人娶你那都是老天爷看你可怜,对你的怜惜!你不跪下来感激涕零,在我这使什么大小姐脾性,有本事去找那慕家退婚呀!”

良溪听到这话,便知这老婆子完蛋了。

说不上良家那老头子会怎么样,但在她心里,这人就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心眼子还坏得很,必须得给她长长教训。

良溪推了两把那婆子,发现她重得厉害,纹丝不动。

便换个法子,挠她痒痒,这下立刻见效。

映染见状,也赶忙帮腔,那婆子被挠得不行,慌忙地往后退去。

“好啊,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偏生不嫁!下次再来,还烦请父亲大人亲自登门请我!”

这婆子不仅坏,还蠢。

良家庶女养在乡下庄子,想必城中几乎无人见过,怕是她那个狗官父亲都已经忘记她的样子了吧。

所以,那狗官父亲又如何有机会献媚出卖女儿呢。

而如今,派人来请她回府,最大可能性,是因为这门婚事他无法推脱!

秦婆子站定,鼻孔里“嗤”的一声,颇为神气地说道,“姑娘,老爷可说了,若您不愿嫁,就断了您的例银!”

糟老婆子,还敢威胁我!

良溪瞬变了神色,怒火中烧,杀气骤凛,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截然不同,“父亲好歹是上京五品大员,怎会如此凉薄,我看就是你这刁奴背后使坏!若父亲真是如此凉薄之人,我定要将他十年对女儿不闻不问的事迹散布整个上京,哪怕是击登闻鼓,也要上达天听,让世间百姓评一评,定叫他一日都不得安生!”

秦婆子显然被她如此神色吓到了,不住地往后退去。

映染做起赶人这件事儿似乎尤为得心应手,她端起一盆打好的水,朝着那婆子便泼了出去,“相鼠有皮,人嘛……”

映染做了个鬼脸,“没脸没皮!”

说完便“嘭”的一声关了门。

良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她可爱极了。

被扫地出门的秦婆子见外面已然聚集了不少准备看热闹的人,眼珠子不停地转动,似乎有些怏怏不服,叉起腰来便破口大骂。

良溪拉过映染,“想不想看点有趣的?”

她边说边点头,“姑娘说的是什么?”

说完,良溪便带着她从侧门而出,躲在一旁,准备静待时机混入人群看热闹。

只见秦婆子的骂声穿过整条街,引来近百人,却不知怎么骂着骂着便跳起舞来,手掌妖娆地抹过红唇脂粉,将厚厚的粉抹掉开来。

不断地来回扭动着粗如水桶的腰,跳动时浑身的横肉都在乱飞,时不时卖弄风姿,引得众人啼笑皆非。

两人弓着身子,从人群缝缝里挤进去,看见的便这一幕。

所以一开始,她吩咐自己去拿衣裳的时候,便同时着她去拿放在床头的香囊。

映染明白,秦婆子之所以这样,与小姐逃不开干系,虽然她不懂,究竟是如何做的。

盯着良溪开怀大笑的脸,她眼眶湿润,唤她,“小姐。”

小姐终于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受气包了,她感到很高兴,也很欣慰。

她的声音很快被人群中的笑声淹没,转瞬即逝。

等到秦婆子反应过来时,衣衫不整,妆容残破,她只能尽可能弯腰捂着脸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那马夫见到她反应过来,笑容瞬间消失,赶紧低头去架马车。

众人目送秦婆子窘迫逃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映染忙不迭地去扶她。

“小姐。”良溪看见她脸上露出比蜜还要甜的梨涡,眉眼弯弯,“你变了好多。”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啊!”

-

寂夜时分,无风,却仍带着凉意。

良溪等到映染睡着,才放慢步子,偷摸地从侧门而出。

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珠钗耳饰皆被卸下,临走时不忘戴面纱。

毕竟,今夜可是要去干坏事的。

今晨的香囊本是为兰家姑娘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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