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小师妹,但加戏飞升!》
“哦?”荒思颇感新奇的望过来,挥袖,符箓从朝缕远手中飘至空中。
待老者细细一观后,胡子直翘,他惊讶询问,“这些符箓均是你绘制的?”
朝缕远目不斜视,厚脸皮的点头,“嗯。”按妖的生存法则,不论东西是这么来的,得到了那便属于他。
远在符缘门的班奚宾忽然打了个喷嚏。
荒思对袁纷夕本身就满意得不得了,如今又有一个在符箓上存在天赋的人愿意拜自己为师,倒也是乐得其所。
就查看手中符箓的短短时间里,他已经将日后该用何等方式教导朝缕远想好了。
“即然是纷夕特意为你讨的机会,你若愿意,自然可随她一同拜我门下……”
“尊者误会了,”朝缕远弯腰致歉,他抬手提醒道,“我想拜的是她。”
所指之人正是袁纷夕。
朝缕远低头,藏好眼底浮现的讥诮。
在他来看,这世间所有修士均是披着皮毛的兽,要他屈尊降贵拜这些低阶,嗜血的修士为师?绝无可能。
他可是朝!是妖中血统最卓然的大妖。
至于袁纷夕……回想起她过去做的那些疯狂举措,朝缕远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一些,这个小疯子,有些不同,倒能凑合。
再者,拜师袁纷夕,也可以算是他在这修真界中最绝妙的遮掩。
有荒思尊者亲传弟子袁纷夕大名在前,任谁也不会将目光过多停留在自己身上。
届时,他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藏形匿影,混迹人群内,更好的暗中窥探各派功法玄机。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摧毁当年瑶雀仙宫掌门姚缺一留下的“灵兽诀”。
传言那“灵兽诀”能强行契约天生地养的生灵,迷惑它们的心魄,成为修士手下任其驱使的奴役。
这些贪婪的修士,什么都想要。
诞生于混沌的生灵,有宽广的大地,茂密的树林供养……何须主人?
朝缕远唇下骤然浮现尖牙,舌尖抚过,他眼中跃出愤怒。
不久前,他偷偷潜入瑶雀仙宫,本想借机摧毁“灵兽诀”,却不慎被姚缺一留下的本命灵剑贯穿腰腹。
识海中万千剑影,灵焰,无数妖兽哀嚎,聚拢围绕一石碑的画面令人难以忘怀。
待他伤势痊愈,道法大成,定要亲手撕碎那卷兽诀,这些满口仁义道德,肮脏的修士通通该死!
至于绘制符箓?朝缕远可不感兴趣。
“什么?”终于听明白他的请求,荒思尊者一个愣神,直接薅下好几根胡子,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他快步走来,一张苍老的脸紧盯朝缕远:“你小子再说一遍?”
“你想拜的不是本座,而是......”
……
护道法罩内,袁纷夕摸着下巴,盘着腿,“六棋,看样子班奚宾来拜师了!”
“他速度还挺快。”
她嘿嘿一笑,“也不枉我折腾半天!”
“但是六棋,男主角不拜荒思尊者能行吗?他不拜荒思尊者,想拜谁啊?”
六棋了然,【汝不必担心,定是他的托词。】
“是吗?”袁纷夕打了个哈欠,手往音律符箓上一划,一水波似的纹路发出声音。
可惜这纹路需要一个一个触碰才能听见全部声音,以至于袁纷夕迷迷糊糊的错过了好几道扭曲的水纹。至于六棋,它眼盲,自然是不知道的。
……
“而是本座新收的弟子,袁纷夕?”
“正是。”朝缕远今日难得心情大好,连带着耐心都翻了几番。
饶是面对老者接二连三的反问,他都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拜她袁纷夕为师。”
再次得到肯定答复后,荒思尊者当场石化,那张仙风道骨的脸上此刻精彩异常。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愣是不知道该用震惊、愤怒还是哭笑不得来应对。
“老夫闭关修行三百载,参悟千符道纹,好不容易出关收了一个徒弟,又凑巧来了你这个符道天才,本想你也是听闻老夫赫赫道名,打算将你们二人一同收入囊中,哈哈结果竟闹了个乌龙。”
“倒是稀罕事,”老者哑然失笑,摸着自己的胡子。
同时他略带深意的看向朝缕远,此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与纷夕是旧识?”
朝缕远如实回答,“生死之交。”
他心中想,我杀她数次无果,生死之交只怕都不太能准确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
“老夫且问你,你当真要拜她为师?”
“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这次朝缕远目光坚定,抬头,果敢地对上荒思尊者视线,“不论尊者问多少次,我都只愿拜她一人为师!”
闻言,荒思尊者脸上浮现出微妙笑意,眼神在自己小弟子和朝缕远身上瞟来瞟去。
最后,他摸摸自己的白胡子,故作高深道,“善!”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
“等一下!”谢慕诗提起裙摆,她着急忙慌地跑上前来。
“望尊者明鉴!此事关乎小师妹日后道途……岂能仅听这来历不明之人的一面之词?”
刚才朝缕远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她看见了,此人,绝对有问题!
一定不能让他待在小师妹身边!
“尊者,您何不等纷夕醒来,亲自问问她的意愿呢?”谢慕诗手指纠结的缠在一起,皱着脸,她严重怀疑朝缕远目的不纯。
说罢谢慕诗扫了他一眼,“今日若是要替小师妹收徒,还请尊者慎重!”
没等荒思尊者开口,朝缕远抢先回了,“你说,我来历不明?”
他忽然笑了一下,迈着步子,走到距离谢慕诗半米远的地方,刻意停下。
眼波轻漾间,尽是毫不掩饰的厌弃和轻蔑,仿佛离眼前女子再近一点,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
“那我便多嘴问问,”衣摆随风而动,朝缕远语气凌厉,“你呢?”
面上问的是这句,但他心中则是在不停质问,你于纷夕而言算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拒我!
他眼中竖瞳彰显着此刻的怒不可遏,可那些张牙舞爪的话都被朝缕远牢牢按住。
谢慕诗眨眨眼,有些无措的后退半步,但她仍梗着脖子,“小师妹她救了我……”
“救了你?”嗤笑一声。
那你们二人便只是萍水相逢!
你凭何代她拒我!
朝缕远眸中寒芒一聚,周身灵气控制不住地向外激荡。
趁荒思尊者还未打断,他忽的压低声音,一眼刀横过来,怒意再也控制不住,“凭这点浅薄的因果……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就能替她做主,拒我拜师?”
“我来历不明?”朝缕远嘲讽,“可同我相比,你对她来说才是更加陌生的人。”
“她担心的该是你!”
“你是否居心叵测?你是否想要害她!”最后半句裹挟着他的灵识神威压过来,震得谢慕诗面色惨白。
她出于袁纷夕的视角,为其着想,所以才向荒思尊者提出建议。
但谢慕诗并不知道,她的好意,给朝缕远一种自己所有物被人觊觎的强烈感觉。
她对袁纷夕释放出的亲昵和爱护,让朝缕远感到莫名不安定。
他的愤怒也并非全是对谢慕诗这个人类修士胆敢冒犯自己的怒气,更多的是因为口中猎物被其他人惦记的浓浓反感。
袁纷夕早被自己“标记”,如今她丹田重塑在即,这个不自量力的人企图来“摘桃”?
朝缕远一身戾气,想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小东西偷走?做梦!
妖的法则和人族修士截然不同。
自洪荒开启,它们就奉行着最原始,最残酷的弱肉强食之道,凭实力和血统为尊。
那些在人族修士眼中被视为“偷盗抢夺”的取巧豪夺,在妖中间不过是稀松平常。
所以谢慕诗对袁纷夕的示好,落在认定袁纷夕是自己的朝缕远眼中,不啻于是一场抢夺,不亚于是一场挑衅!
这就是在公然争夺他的"宝贝"。
朝缕远眸光微动,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境界如风拂来。因为荒思尊者在场,他不好用妖气镇压,不得不抑制自身实力。
可这不过是千分之一的威势,依旧让谢慕诗顿感周身一沉,仿佛被无形牢笼束缚!
她膝下一软,险些跪倒,但在即将触地瞬间,那股压力又恰到好处地消散。
就像是抓住猎物的妖兽,悄然收起自己的利爪,玩弄它们,让其感受自己在那一瞬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废物!”一道传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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