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嫌隙》
萧菱生进帐后扫了一眼,萧弄锦仿佛是预料到了什么,屏退了侍奉的宫人,只留赵安仁在侧。
“他们报我说,耶律冯家奴是和挞里一起回来的,耶律喜孙呢?”萧弄锦语气懒懒的,眼神只看着桌案上精美的珠玉金石。
南朝的节礼,回鹘的贡品,往年这些东西都是送到齐天面前任其挑选的。
可齐天有过的东西,到底没什么意思。
萧菱生敛裾下拜,伏在地上片刻,才直起身:“挞里来同姑母请罪。”
萧弄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萧菱生,没有言语。
“挞里自作主张,拦下了姑母的人。”菱生缓缓道来,“挞里让大兄和耶律喜孙将齐天皇后送至东京,那里有旧日承天皇太后建造的宫室,将齐天皇后安置在那,最为合宜。既能让群臣无话可说,又能将齐天皇后和大翁帐隔绝,有大兄在,必不叫人生乱。”
萧弄锦怒极反笑:“上次高庆郎你说他与我家有仇,我信了。这次又是齐天,你是不是要说那老妇于你有恩啊!”
菱生神情自若,抬眸看着萧弄锦:“姑母,来日史书刀笔,我不能让济古尔孝行有失。”
萧弄锦猛地挥臂掀翻了桌案,“叮叮咚咚”滚落一地珠玉。
“好!不愧是先帝择定的太子妃。”
赵安仁看着萧弄锦暴怒之下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唯恐太后气厥过去,急忙扭头看下方笔直跪着的皇后,这可如何收场,赵安仁急得额头生出了汗,想着要不偷偷溜出去使人去寻秦王。皇后倒是说句话呀!皇后一定有足以说服太后的缘由吧?
皇后,皇后没准备缘由。
萧菱生眼前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萧菱生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萧弄锦正坐在一旁,神色复杂,有些恼火,眸子里还有几分喜意。
“醒了?”萧弄锦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真是……也怪我纵着你,竟然让你跑了上京一趟,才两个多月呢。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群老臣又要闹了。”
萧菱生眨眨眼睛,不可置信道:“姑母……我?”
萧弄锦没好气瞪了一眼:“还想瞒着我?我生了四个孩子,这种事当娘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你胆子也太大了!”
“姑母教训的是。”萧菱生低头笑笑,又抬起头看着萧弄锦解释:“不过姑母,我在回上京前也不知道。在上京,我去回鹘营为阿娘祈福,沙利慕阇好心为我诊脉才发现的。”
萧弄锦神色在听到“上京”时一变,终是叹了口气。
“算是那老妇沾我孙儿的光了。”
先帝时最头疼的问题就是没有后族血脉的皇子,如今纳后不过三个多月挞里就有了喜讯,看那曾经支持七天的老臣还有什么说的。
这是我选的皇后我的侄女,齐天,我又胜了你一着。
就让她活着看我儿孙满堂,看我坐拥她所不能拥有的一切。
这样想着,萧弄锦抬起手覆在菱生的小腹上,恍惚间有画面重叠。
十几年前,她也曾这样期待过一个生命。不去想这个孩子出生后会如何,只想着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能笑出声来。
萧弄锦怔怔收回手:“济古尔该到了,我先回去了。”
赵安仁默默跟着萧弄锦,想了想,开口道:“娘子是真欢喜呢。”
“你又知道。”萧弄锦又恢复了往日的口吻。
“皇后像您一样有福气呢。”
“像我?”萧弄锦似是笑了下,“我倒觉得她像齐天。”
萧弄锦走后,珠拉几个围上来,个个神采飞扬。
“娘子独独瞒着我。”采蓝撅着嘴不满道。医者说出娘子有娠后,珠拉、采衣的反应分明是早就知情。
采衣含笑:“我可是自己猜到的。”
“娘子也未与我明说过。”珠拉说,“我们贴身侍奉娘子,本就该发现的。”
采蓝苦着脸:“娘子……”
萧菱生笑着安抚采蓝:“你想想,采绿还不知情呢。”
采蓝双眼一亮,对啊,她才不是最后知道的。
“陛下。”珠拉回身正看到耶律宗真掀开了毡帐。
珠拉示意采衣和采蓝一起出去。
耶律宗真走到了萧菱生身边,只几步路,他却走得无比小心。
小心地坐下,小心地伸出双手,小心地包住菱生的手。
对视片刻,耶律宗真突然笑了,先是低头笑了几声,然后笑着望着菱生,用视线描摹着半月未见的眉眼。
“其实,我还懵着。”
萧菱生挑了挑眉梢,说:“济古尔大可一直懵着,等他自己来叫醒阿爹。”
耶律宗真看了菱生小腹一眼,扭头看着菱生:“我……想不出来。”
眼神又认真又无辜。
萧菱生温柔地看着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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