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嫌隙》
菱生心中一紧,忙道:“怪不得说性情相似的人容易拌嘴,姑母和济古尔这气性让我们看着都心惊呢!”
耶律宗真感觉到菱生在他手上碰了两下,压下万般心绪,“儿要奉给阿耶的经文还未抄完,让博齐希陪阿娘吧。”转身走了一步,又回来牵起菱生的手,菱生一怔,同耶律宗真一起离开。
二人走后,耶律重元上前劝慰:“阿娘,阿兄对养母都有如此孝心,对您只会更孝顺、更尽心。”
高庆郎搭腔道:“虽然这民间有俗话,叫’生恩不如养恩大‘,可到底也说母子连心呢。”
“你不会说话就退下!”耶律重元呵斥道。
高庆郎讪讪低头:“是奴嘴拙。”
萧弄锦却神色一变,狠声道:“博齐希,他说的没错。”
“你二舅父不能当太久知南院枢密使事,得尽快将他推上北院枢密使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萧弄锦紧紧抓着耶律重元。
出去后耶律宗真就放开了菱生,一个人往前健步如飞。菱生站在原地,看了眼身后的毡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耶律宗真在前面走,菱生慢悠悠跟在后面,一直走到小山丘上无人处,耶律宗真才渐渐停下脚步。
“济古尔。”菱生轻声唤道。
良久,耶律宗真缓缓开口:“我小时候是有些怕她的。她年轻漂亮,脾气不大好,也……不喜欢我。”
菱生静静听着,心里一时掠过许多想法,比如耶律宗真方才的反常不是为了齐天。
“直到阿剌来了,常被叫过去,我借口去找阿剌,实际上是为了看她。她总是问我齐天皇后待我好不好,我每次都急着答好,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怕我答得慢了她会担心。后来我才知道她每一次问我,都期待着另一个答案。”
耶律宗真自嘲笑笑:“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才发现的吗?”
菱生向前走了两步,没有出声,她想耶律宗真也不需她回答。
“是一次春捺钵,博齐希到了学骑马的年纪,我远远看着萧……”耶律宗真短促地笑了一下,“二舅舅将博齐希抱上了马,她和东平王在一旁看着,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
菱生望着耶律宗真的背影想象着这人的表情,温柔道:“秦王也从未被先帝带在身边亲身教导。”
耶律宗真转身,菱生笑着说:“阿爹站在我和济古尔身后。”
不一样的,耶律宗真知道。对于萧孝先来说,耶律重元是长在妹妹身边的喜爱的外甥;对于东平王来说,耶律宗真是忠诚的帝王择定的继承人。
若当年齐天皇后亲生的小皇子,他的九弟,没有夭折,那么阿爹选择的又会是谁,东平王又会忠于谁。
耶律宗真倾身,一触即分。
是你选择了我。
感受着嘴唇上飞逝的温热,菱生双眼坚定,不避不退:“前路山阻海挡,我与济古尔同心同德。”
耶律宗真眼中光芒闪动,他收起笑容侧身面向永安山:“挞里可看到了?”
菱生侧目望去,又不解看向耶律宗真。
“那是阿爹的陵寝,百年之后也将是你我的长眠之地。”
菱生心一颤:“济古尔?”
“我与皇后结发,在此许下百年万年之约,先帝英灵在上,穹庐四野为证。”
百年共枕,万年同眠。
只要你一直爱我。
菱生眼角有些灼痛,少年眼中的情感像春日的野火,一点火星便可燎原。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耶律济古尔。
耶律宗真将那座山定名为“庆云”,安放过先帝棺椁的殿定名为“望仙”。
次日,帝后携群臣拜谒庆陵。
望仙殿中,萧菱生注意到宗室子弟之中缺了耶律重元,心内疑惑。招来珠拉,让她去问萧薜荔,可知道耶律重元在哪里。
祭拜过先帝牌位,萧菱生贺耶律宗真对视一眼,齐齐向殿外走去。未等到两人走至殿外,便听得有细碎议论声,萧菱生抬眼望去,淡黄日色下,一人一骑,白马红袍,正向庆陵奔来。
“博雅希。”
萧菱生认得萧薜荔的声音。
望仙殿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众臣脸上都蒙上一层难言的晦涩。
萧薜荔意识到不对,怯怯地看向萧菱生。
“重元还小。”萧菱生开口打破沉默,“陛下该晚些把大行皇帝的遗物赐给他的。”
“幺子失怙,陛下还需多多宽慰他。”
萧菱生语气温婉,一派兄嫂讨论如何教育年幼弟弟的架势。
耶律宗真拍拍菱生的手,吩咐扈从道:“让秦王去王帐等我。”
众人散去,萧菱生留下了萧薜荔。
“萧知微呢?”
“三兄?”
萧知微早已预料到似的,笑吟吟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萧菱生:“参见娘子。”
“萧知微。”萧菱生冷眼看着他。
萧知微点头:“是我。重元那小子天真得很。”见菱生脸上怒意未退,劝慰道,“别气着身子啊。”
“白马红袍。”萧菱生一字一句,“三兄真是嫌我日子太安逸了。”
太祖耶律阿保机时发生过“诸弟叛乱”,其中就有一位在耶律阿保机即汗位时着红袍骑白马挑衅。
“白马红袍”在契丹,有着极敏感的政治寓意。
群臣毕集的场合,谁会把耶律重元的行为当作无心?
“挞里。”萧知微轻叹了声,“你在南京这么久,杨喆只教了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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