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做我外室》
钟鹤刚一回栖云轩,知蘅便端着护膝递到她面前,
“太子妃殿下一会若又要责罚娘娘,娘娘提前备着,自也好过。”
这几日本在栖云轩待着为她料理琐事的青葕见状忙问:
“又是发生什么了?”
钟鹤却只是摇摇头,对知蘅道:
“这一次,不用了。”
“为……为何?”
还未等她解释,宫人便来通传,
“崔娘娘,太子妃殿下有请。”
钟鹤敛容浅笑,“我即刻便来。”
即使知道魏如澜此番居心不良,钟鹤仍旧挂着她标志性的笑,规矩行过礼,
“妾恭请太子妃殿下躬安。”
魏如澜也不和她绕弯子,朱唇轻启便是她一贯的刻薄,“殿下准你归乡省亲,原是念你多年侍奉不易,谁曾料你回府途中竟还能与定远侯起了争执,你可知这定远侯是何人?”
钟鹤心知这魏如澜不是好讲理的,与她拌嘴,实属没必要,“妾身不知。”
魏如澜冷哼一声,“你当然不知,这定远侯如今可是……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钟鹤自觉讨过她的话头,“一切罪责,妾身都愿意承担。”
“张嬷嬷,该当如何?”
张嬷嬷答道:“依照府中规矩,该在小祠堂跪上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也太便宜她了。”魏如澜看向钟鹤的眼神阴冷无比,“两个时辰吧。”
钟鹤心中暗叹,却还是规矩俯身,
“是。”
*
檀香丝丝缕缕地缭绕在鼻尖。
钟鹤眼望面前神龛,因想她自小拜神心便不诚,不得神明怜悯倒也应该,只是……
双膝跪下,钟鹤想,她不在乎。
约莫半个时辰后,钟鹤假装虚弱乞了乞身子,知蘅向来懂她,伸手扶过她时便懂了钟鹤的暗示,起身便走,被命令看管她二人的绮罗见状,立马一拦,
“你作甚?”
“给娘娘拿药。”
“太子妃殿下吩咐过,跪不满两个时辰不得起来,这都未过半呢。”
“府里谁不知道我家主子身子弱,每每到了这个时辰便是要吃药的。”知蘅压低了声音,似还是为她好般,“若是真跪出了毛病,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姐姐且放我小心去,定不让人知道。”
说罢,又拿了点碎银子给绮罗。
绮罗看了眼嘴唇都已然发白的钟鹤,又看了眼知蘅手中的银子,心一软便应允了。
谁知这不消片刻,门外便传来了骚动,再一抬眼看去,满眼惊愕,
“殿……殿下!”
钟鹤也吓得连忙起了身,而见到萧宁璟的当刻便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掐着点醒来时,萧宁璟恰在身侧,一见钟鹤睁眼,忙扶过柔柔弱弱的她,钟鹤顺势咳嗽了两声,“这事本是妾身一人之过,与太子妃殿下更是无关,还望殿下不要迁怒旁人。”
“可怜你刚一醒便为她说话,怎料她明知你身子不好还多罚一个时辰。”萧宁璟眼中怜惜流露,“孤已罚过她,你且安心养着便是。”
已罚过?
连罚了什么都不说,想来不过是怕传了出去落个赏罚不明的话柄,于是便拈了个虱子非要吹上天罢了。
钟鹤心中暗讽,面上不动如山,温声道:“多谢殿下。”
“只是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偏就和定远侯对着了呢?”
“也怪妾身运气实在不济,撞上了侯爷。”钟鹤叹了口气,摆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妾身乃后院之人,朝廷的事本不该过问,只是这定远侯再得圣宠,于殿下而言,不过只是臣下,今日情境,若妾身退让,岂不让围观好事之人看了东宫的笑话,这才与之辩了几句,好在侯爷看在殿下的面上给妾身让了道,否则也不知该怎么收场呢。”
萧宁璟紧皱的眉头总算松了开,“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错,这定远侯……也的确不是个好相与,你以后少和他接触便可。”
钟鹤抿了抿唇,“还有一事未来得及秉明殿下。”
“何事?”
“定远侯爷走时曾与妾身说,来日要到东宫来登门拜访。”
钟鹤小心观察着萧宁璟的神情,好在他此时面上除了惊讶,再无其他。
“这沈闻野本就深得圣心,如今自西阗凯旋更是不知收敛,孤本有结交之意,奈何其做派实在太过招摇,若非父皇眷顾,只怕早要被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了去。”
钟鹤想也想得到,萧宁璟定然是示好被拒才用这种话术来挽尊,便顺坡下驴,“此人久不归朝,又居功自傲,得在外头多跌了几个跟头才知能得殿下庇佑的好。”
“若是真能跌跟头便好,只可惜三弟那边……”
虽及时止住了话头,钟鹤仍捕捉到关键词,眼中寒意覆上,反问道:“梁王殿下对定远侯爷也有招揽之心?”
“他向来就以敬贤爱士著称,平日里对这些那些狂悖之举也是时有维护,”萧宁璟颇为不悦地哼了一声,“可偏偏父皇最是吃他这套。”
“身为天家皇子与武将走得这般近,陛下虽是明面上全了他的美名,可心里未必不介意,这样的道理连妾身这一介妇人都能明白,梁王殿下却看不透,可见殿下在智谋上定然是胜过他一筹的,所以陛下对太子殿下也更是委以重任,殿下自也不必在乎这些蝇头小利,实在不值当。”
萧宁璟握住钟鹤的手,轻轻拍了拍,“阖宫上下,只有韫珠最能懂孤。”
钟鹤浅笑没将这话落在心上,转而见他眉间忧愁不减,便知他总归还是心有不满,于是道:
“不过既然他能说出此话,想来也是心向东宫,殿下又何愁来日不能收之麾下呢?”
萧宁璟沉吟片刻,“若能借此搭上定远侯府,韫珠这一撞,倒还真是大功一件。”
“妾身愚笨,不懂这里头弯弯绕绕,若能帮上殿下,便已是大幸,只是……”钟鹤却还是疑惑,“不知他说的这登门拜访,是指的何日?”
萧宁璟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服侍他左右的朱郃便前来禀告,
“定远侯府那边,来了消息。”
“什么消息?”
“定远侯爷收下了秋华宴的请帖,并说,”朱郃看了眼钟鹤,
“他一定会到场。”
萧宁璟讶然。
正如萧宁璟所不满的,东宫与定远侯府素来交集不深,这秋华宴的帖子原也不必给他递去,不过是魏如澜揣测其意多送了一份,没想过他会收下。
而这收下的原因……
萧宁璟看向钟鹤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钟鹤背脊没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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