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盼着本国师死》
问:我定期给太后调符水,结果这天尚书令抢先喝了符水,呕血昏迷了。我还阻止了太后喝。现在我还能留条命吗?
答案显然为否。
和裴照野同来的三个人,慌张的慌张,愤怒的愤怒,抢着去扶尚书令。其中一个眉目舒朗蓄着短须的紫袍男人,直接跨过案几,要亲手抓捕蔺怀真。
“果真恶毒妖道!竟然在符水里下毒,暗害太后与尚书令!来人啊,将蔺怀真拿下!”
【这位是当朝太尉,闻琢。】系统贴心介绍,【虽职权多被架空,但故吏门生众多,朝中声望很高。】
蔺怀真:“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被陷害要没命了啊!”
对,陷害。
这个符水配方喝一次出不了大事,太后虚弱是积毒导致。那么裴照野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躲开闻琢的手,扭头一看,屏风后的太后已经扶着宫女走出来。同样满面怒容,只是情绪掺杂了怀疑和不确定:“国师此举何意?”
还有斡旋机会!
蔺怀真一个猛子扎到裴照野身前,扒拉开碍事的人:“都让开!且让贫道救治尚书令!现在救人要紧!”
她语气甚至带了颤抖的哭意,“无论哪个天杀的恶人要害明夷,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明夷的安危啊!”
表演得太过情真意切,周围人都有点儿愣怔。
闻琢率先反应过来,叱责道:“你这妖道还想骗谁?明明就是符水有问题,所有人都长着眼睛,这符水是你亲手调配,可曾经过他人之手?蔺怀真,太后纯善受你蒙蔽,我等却不能作壁上观!”
这可提醒了蔺怀真。
她握住裴照野的手腕,出声厉喝:“请太后下旨,此处所有人不得妄动!凶手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又道,“拿金针来!”
众人不由望向太后,太后闭了闭眼,艰难作出决定:“去取。急召太医署。”
蔺怀真按着裴照野的脉搏。跳得很快。跪趴下去,伏在他身上听呼吸,却是均匀的。
指甲正常,无呕吐物,瞳孔散大。
她将裴照野翻过来,左侧卧位。指腹抹过对方唇间鲜血,仔细嗅闻,然后放进嘴里。
就血味儿,没啥。
她抬头:“贫道要检验符水。”
站在下方的道童们挤作一团,问梓虽然害怕,仍然站了出来,要帮蔺怀真舀符水。太尉闻琢却抬手阻止:“你的人,谁能放心?不如由太后指定。”
太后颔首。点了身侧的宫女。
蔺怀真继续查看裴照野的情况。她的心跳得很快,因为紧张,周围细微的动静变得极为清晰。闻琢站在阶上冷哼,另外两个穿紫袍的贵人在她身侧着急观望。不远处,气息不稳的太后正在摩挲玉如意,也许下一刻就会倒戈。
太后与皇帝不同。虽然平日也依赖国师,但不像皇帝那般走火入魔,所以,她的态度极有可能随形势变化。
宫女已将符水端来。蔺怀真仔细端详后,又伸舌头舔了一口。
现场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国师虽非神农,真是啥都敢舔啊。
“呸。”蔺怀真吐掉符水,要清水漱口,“真苦。”
是类似黄连的苦涩味道。
她跟宫女借了根银簪浸入符水。此时太医署的人匆匆赶到,唐太医被人搀着令气喘吁吁爬上高台,张口赶撵蔺怀真。
“臣等前来诊治尚书令,请国师让开。”
蔺怀真没有强求,放下裴照野,检查泡水的银簪。没有明显变化。
“好奇怪。”她自言自语。
【哪里奇怪?】
“裴照野的症状,不像吃了砒霜,也不似钩吻。符水这么苦,他吐出来的血水却没有苦味儿。”
蔺怀真环顾四周。
唐太医令正在给裴照野催吐。催吐过后,以金针刺人中、指尖,吩咐宫侍准备甘草绿豆汤。其余医官围住道坛,检验可疑之物。现场乱糟糟的,她想过去检验盛放符水的金盆,却被宫女拦住。
这便是不让她主动靠近罪证了。
须臾,有人惊呼:“金盆有乌头粉残留!”
蔺怀真条件反射否认:“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闻琢扯住蔺怀真的手臂,这次没太后阻止,他径直将她拉倒金盆前,“你这物什故弄玄虚,藏些剧毒之物难道不容易?”
蔺怀真看向金盆。
这盆的确精致,内侧尽是浮雕花纹,刻的是经文符咒并神魔像。
“只需偷偷将毒物涂抹在凹凸纹路之中,谁能察觉?又或者,更简单些,你这妖道作法时直接将乌头粉洒入符水,想要害太后和尚书令一同丧命!”
闻琢气极反笑,显然将蔺怀真视作极恶之人,“你平生作恶多端欺瞒贵人,尚书令忍无可忍,昨日冒着忤逆陛下的风险佩剑前来,打算殿前斩杀你这妖孽!他心怀仁慈放你一马,怎料你怀恨在心,率先对尚书令下手……”
“说得挺好,不过,贫道如何得知今日明夷要来?”
蔺怀真脑子转得很快。
她用力挣脱闻琢干瘦的手,转身问太医令:“唐太医,明夷中的是乌头毒么?”
唐太医令扶着裴照野的肩膀,白胡子动了动,道:“应是乌头之毒。”
“肌肤干燥无汗,瞳孔散大,心脉洪大,也是乌头中毒的症状?”
唐太医令沉默。片刻,开口:“尚书令服用符水之后,咳血昏迷,确与乌头毒性相符。况且,符水已含乌头,不是乌头粉,是什么?”
对啊,不是乌头粉中毒,是什么呢?
太后出声道:“既明了毒物,便速速对症下药。”她看向蔺怀真,“无论下的什么毒,国师都难辞其咎,便交由廷尉狱处置罢。来人——”
“且慢!”
蔺怀真大喊一声。
【哇……用户您现在特别像古代探案剧里的配角,会冤死的那种。】系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配了吃爆米花的音效,【顺便一提,时过正午,亲亲用户今日还未攒到功德值。】
蔺怀真自动屏蔽系统声音。
她不能进大牢,姑且不论进大牢遭不遭罪会不会死,首先囚犯没办法给人看病,攒不到功德值,半天就得嘎。
正是危急时刻,昏迷的裴照野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太医令附耳过去,凝神细听:“什么?……蔺怀真必死?”
再次被视线扎穿的蔺怀真:……裴照野你是真该死啊。
她疲惫地抹了把脸。
在侍卫冲上来要抓人的时刻,她脑中闪过灵光:“给尚书令盛符水的玉盏呢?拿出来!”
太后隐隐露出不耐:“何必这般拖延。”
“唐太医令,生乌头粉是否极苦?”蔺怀真问。
太医令点头。
“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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