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儿这么说，林凡这才恍然意识到，今天已经是圣诞节了。

他早就答应了囡囡，圣诞节要陪囡囡一起过。

要不是因为李老爷子受伤，他甚至都不会来李家，不会见到林娜然。

“然然乖。”

“今天晚上爸爸还有事，不能陪你一起过圣诞节了。”

“让妈妈陪你好了。”

“明天一早，我会把圣诞礼物带到祖爷爷这里来。你放学之后来拿。”

林凡摸摸女儿脑袋，低声说道。

“好吧……”

林娜然一脸失望。

不过——

想到去年的圣诞节，妈妈和许侑叔叔在国外陪着她过，开心极了。今年要是妈妈和许侑叔叔也能陪着自己一起过的话，那比爸爸回家过圣诞节，还要更好呢！

心中这么想着，林娜然也不是那么失望了。

临近中午，林凡和外婆告辞离开。

林娜然本想跟爸爸一起。

但想到下午的时候，妈妈和许侑叔叔还要接自己，她干脆没有开口。

选择留在祖爷爷这儿。

林凡把外婆送回家，没再去灵图公司。

他先去给女儿和囡囡各自挑选了一份精美的圣诞礼物。差不多下午两点，他就给囡囡打电话。

“囡囡，下午去砍圣诞树么？”

他在电话里问道。

“太好了！”

“林凡叔叔，我要去砍圣诞树！”

囡囡接到电话，高兴无比。

林凡回去接她，刚到四合院门口，就见赵芸和囡囡穿着休闲羽绒服，围着围巾，已经在等着了。

“林凡，麻烦你了。”

看到林凡，赵芸说道。

“没什么麻烦的。”

“我答应囡囡要一起过圣诞节，当然要有点仪式感。”

林凡微微一笑。

他让赵芸母女俩上车。

开车直奔郊区。

找了一处荒山，林凡从后备箱拿出一柄小斧子，带着母女俩一起上山。

找了棵小小的松树，他挥动斧子，几下就砍倒。清理了一下杂乱的枯树枝，这才拖着小树下山。

这是囡囡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林凡也一样。

以前林娜然年纪小，没法带她上山砍树。而这两年……女儿跟他已经不亲近了。

回到四合院，林凡把小树拖到了赵老夫人的小院里。

“赵伯母不在？”

林凡发现赵老夫人不在。

“我二婶约我母亲去住几天。”

“估计元旦前才回来。”

赵芸说道。

“我准备了烤鸡和苹果，待会儿在这吃饭吧。”

她说道。

林凡点点头。

他还准备了彩灯和丝带，待会儿要跟囡囡一起布置圣诞树。

赵芸准备的食物，是东西方结合。圣诞节要吃火鸡，但是火鸡肉柴得很，烤好之后也没什么滋味。干脆赵芸准备了几只六个月大的走地笨公鸡，腌制之后，用烤炉烹饪。笨公鸡越老味道越足，但是再老的话就只能炖煮，不适合烧烤了。

苹果也是华国特色。

寓意平平安安。

很快烤鸡做好，林凡和囡囡也布置好了圣诞树。

静谧安详的氛围中，三人吃了烤鸡，又吃了点苹果沙拉。

不到八点钟，囡囡已经有些累了。

毕竟上午幼儿园搞了圣诞活动，下午又跟林凡一起去爬山砍树，对小丫头来说，运动量有点过大了。

“林凡叔叔陪我睡！”

她仰着小脑袋说道。

“好！”

林凡微笑点头。

赵芸给她洗了澡，穿好小睡衣，林凡把她抱到小床上。

又在床头上挂上一只大棉袜。

明天圣诞老人会把礼物放在里面。

不一会儿，小丫头就睡熟了。

林凡走出房间。

“林凡，麻烦你了。”

“先休息一会儿吧。”

赵芸递给林凡一杯红酒。

两人走到屋檐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飘起了小雪。

屋子里却是暖烘烘的。

赵芸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长款薄毛衣，头发高高的束起，露出修长雪颈。

她侧脸绝美，配上精致的耳环。

让林凡看得有点呆。

“囡囡好久没过这样的一个圣诞节了。”

赵芸轻声开口。

“囡囡的爸爸……”

林凡开口，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囡囡爸爸是飞行员，五年前就牺牲了，那时囡囡还很小。”

赵芸轻声说道。

“五年前，是东海那次？”

林凡的脸色瞬间冷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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