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揽春欢》
“桑枝我明白那些荒唐愚蠢的行径给你带来的伤痛远非三言两语所能弥补。我们本可以是最亲密的兄妹却被我的一叶障目生生毁了这份情谊。”
“若能回到从前
裴临允言辞急切字字句句都似从肺腑中迸出仿佛恨不能将一颗赤诚之心剖出示人。
裴桑枝只觉恶心的紧朱唇轻启:“请你节哀。”
“过去毁就毁了你再重提也无益。”
裴临允神色一滞瞳孔微微收缩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地开口:“节哀?”
“你……”
“你还活着一切就有翻篇的可能。”
“我不敢指望你现在就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能够以兄长的身份好好弥补重新开始。”
“好不好?”
裴桑枝眸光幽冷一眨不眨地望着裴临允:“可那个日日盼着父母垂怜、渴求兄妹情深的裴桑枝的的确确**。”
终其一生饱经风霜尝尽世间疾苦历遍人情冷暖唯有在生命将尽之时才得获荣妄给予的那一丝温情善意。
只有荣妄明知她是她依旧将光洒在她身上。
“人死不能复生呢。”
“所以哪来的翻篇可能。”
裴临允顿觉一股阴森的风自四面八方刮来冷的他浑身上下泛着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呸呸呸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平白无故添不吉利。”
他打心眼里认定了裴桑枝不过是在赌气使性子。
自然也就根本不相信裴桑枝口中难得的真话。
裴桑枝轻笑出声眼底的寒意转瞬既逝敛去心底想送裴临允下地狱的真实想法漫不经心道:“是挺不吉利的。”
忽而话锋一转:“裴四公子的耳朵倒是金贵是听话只听半截的还是专挑爱听的话才肯入耳?”
“我记得清清楚楚要想认错想要求得原谅总该把我受过的苦楚原原本本尝一遍这才叫诚意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裴四公子的这份“诚意”究竟有几分真?”
说到此裴桑枝顿了顿伸出手指指了指裴临允身后粗糙的荆条:“你说要证明给我看这便是你的证明吗?”
“倘若这世上之人都如你一般待己以宽、律人以苛岂不是要乱了套。”
“试问大理寺狱中和京兆府牢里那些作奸犯科之徒和作恶多端之辈是不是
也能效仿你的法子负荆请罪,只需在公堂之上对着苦主涕泗横流,在官员面前佯装悔过,便可轻易脱罪而去?
“你这般惺惺作态,除了令我当众难堪下不来台,徒惹他人非议我小肚鸡肠之外,可还有半分益处?
“你可真是恨不得让我被流言蜚语逼死啊。
裴临允张口结舌,有些不知该如何让裴桑枝相信他自己并无恶意。
“那我就将你受过的苦挨着受一遍。
裴桑枝眼尾微挑,将裴临允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声音里尽是轻蔑:“就凭你这般养尊处优的矜贵身子骨,怕是连三成苦头都捱不住,便要缠绵病榻了。
总要有人亲自尝尝她上辈子的苦难,走走她走过的路。
届时,才好**诛心啊。
裴临允不服气道:“你拭目以待。
裴桑枝不置可否地睨了他一眼:“日后休要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听梧院。你们兄妹不要脸面,我裴桑枝还要。
说罢,便拂袖而去,再未多看裴临允一眼。
跟裴临允这种蠢货多费口舌,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有这个时间,她倒不如去藏书阁寻几册典籍翻阅,或是向李尚仪讨教规矩礼仪,再不济,核验账目、拨弄算盘也是好的。
她的生命应该花在能让她丰盈羽翼的事情上。
当然,荣妄是例外。
惦记荣妄,不算虚掷光阴。
裴临允浑然不觉裴桑枝心底翻涌着的从未消失的杀意,只道是她终于心软,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心头不禁泛起窃喜。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承受不住那些苦难。
裴桑枝瘦弱单薄的像片碎纸片,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卷走,都硬生生熬了过来,他更不在话下。
他这就回沧海院,依照查明的结果,一一去做。
由简及难吧。
先试着用浮着细碎冰碴的冷水浆洗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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