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成神代价后》
魔界的天空永远翻滚着污浊的紫黑云浪,浓稠的魔息带着腐朽的腥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
巨大的魔殿,穹顶高不见顶,隐没在翻涌的污秽魔云之中。支撑殿宇的巨柱,并非石木,而是无数痛苦扭曲、凝固成永恒哀嚎姿态的魔魂骸骨熔铸而成,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磷火。
大殿中央,是触目惊心的核心。
数条粗如巨蟒、闪烁着不祥暗紫魔纹的骨质锁链,从穹顶深处垂落。子飞被悬吊在大殿中央。那身素白神袍,此刻已被暗沉的血迹和魔气侵蚀得斑驳不堪。锁链上流动的魔光一刻不停地吮吸、侵蚀着她周身散发出的微弱银辉。她的头低垂着,乌黑的长发遮掩了面容,但周身那层薄薄的、顽强抵抗魔气侵蚀的银色光晕,证明她仍在抗争。
环绕着子飞,恨海的其他神明同样被束缚在魔链构成的囚笼中,如同被蛛网捕获的露珠。或跪或倚,神力被压制到最低谷,如同待宰的羔羊。
死寂,是魔殿的主旋律,只有魔气汩汩流动和锁链偶尔发出的冰冷摩擦声。
王座之上,骨力猩红的眼眸扫视着他的“收藏品”,嘴角咧开一个残忍而满足的弧度。他享受着这份掌控感,尤其是看到恨海的核心——子飞——如同祭品般悬在他面前。
“多么璀璨的‘盛宴’……”骨力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他的目光聚焦在中央那抹银色身影上,“子飞上神,看着你珍视的‘家人’一个接一个落入我手中,看着他们因你而承受痛苦……这滋味,可还美妙?”
子飞艰难地抬起头,发丝滑落,露出一张苍白但依旧沉静的脸。她的银眸直视骨力,声音因锁链的压迫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骨力……你的贪婪,终会吞噬你自己……”
“吞噬?”骨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沉的笑声震动着大殿,“不,子飞上神,我是在‘品尝’!品尝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绝望中散发出的……最醇厚的‘美味’!”他猩红的眸子转向被束缚的众神,“不过,主菜需要耐心烹调。在品尝你之前,让我们先来点……开胃小菜如何?”
骨力的目光落在了最外围,被田蓼紧紧护在身后、抖得最厉害的采菲身上。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嘴角咧开。
“姐妹情深,真是感人。”他的魔爪缓缓抬起,指尖萦绕着粘稠如沥青的暗紫色魔光,目标明确地隔空抓向年龄最小的采菲。
“采菲!”田蓼爆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母兽护崽般的绝望与疯狂。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蛮力,被魔链捆缚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狠狠撞在采菲身上,试图用自己的后背去承受那隔空抓来的恐怖魔爪。
“姐姐!”采菲的哭喊撕心裂肺。
“住手!”束荷厉喝,试图凝聚冰霜神力,但魔链猛地一抖,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冲击她的神核,让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神血。伯蒲立刻用身体挡住她,紫眸中星光狂闪,试图干扰魔链的节奏,但效果甚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极尽嘲讽的嗤笑,刺破了绝望的帷幕。
“呵。”
是纫兰。
她的下巴抬得比任何时候都高,眼神睥睨,如同看着阴沟里最肮脏的蛆虫。
“魔物就是魔物。”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贵族特有的、将鄙夷刻进骨子里的腔调,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
“连折磨这点下作手段,都透着股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只会挑最软、最小的果子捏?是怕硬一点的崩了你的牙,还是……”
她刻意拖长了音调,红唇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
“你骨子里就只配欺软怕硬?难怪当年,被束荷冻得像条死狗!”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骨力最敏感的自尊上。他抓向采菲的魔爪虚影猛地一滞,猩红的魔瞳瞬间转向纫兰,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风暴席卷开来。
“聒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尊贵的纫兰大小姐,像不像一条被拔光了毛的孔雀?”
缠绕纫兰的魔链骤然勒紧,强大的压力让她几乎窒息,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痛苦地蹙紧眉头,脸色由白转青。
“纫兰——”天倪发出一声低吼。链捆缚他的粗大魔被他绷紧的肌肉拉得咯咯作响,上面流转的符文爆发出刺目的紫黑色电光,狠狠灼烧着他的神躯。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天倪!别……别动!”纫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纫兰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骨力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充满鄙夷的嗤笑:
“就……就这点……力气?”她艰难地喘息着,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连……连我府上……最下等的……守卫……都比不上……骨力……你……你这魔王……当得……可真够……寒碜!”
“你找死!”骨力被彻底激怒,魔焰暴涨,就要施加更残酷的折磨。
“魔王大人!”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共菽。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平静地看向骨力,“折磨无力反抗的俘虏,除了彰显你的……气急败坏,还能证明什么?”
吕隼也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古钟:“共菽兄所言极是。魔王大人,您已是魔界至尊,气度当如渊渟岳峙。如此行径,恐令……三界齿冷。”
两位老者的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劝诫的意味,如同暮鼓晨钟,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与智慧,竟让周围翻滚的魔气都微微一滞。
“闭嘴!”骨力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束缚两位老者的魔链骤然亮起刺目的紫光,他们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神光迅速黯淡。
“两个老东西,半截身子入土了,何必来趟这浑水?”
骨力猩红的眸子扫过两位老者,又看看虽然痛苦却依旧倔强的纫兰、互相扶持的姐妹花,最后落回中央的子飞身上。子飞银色的眼眸正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沉的悲悯和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力量。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挫败感涌上骨力心头。他精心设计的折磨,非但没有击溃这些神明的意志,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们的精神更加凝聚,让子飞眼中的光芒更加……刺眼!这和他吞噬那个小神明时的顺利截然不同!
这些恨海的神明……他们的骨头是金子铸的吗?
就在骨力被众神的顽强和讽刺激得怒火中烧,大殿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冷中带着嘲弄的女声自王座阴影处响起:
“骨力。”
众神循声望去,只见淳于娩缓缓步出阴影。她一身深紫长袍,面容与死去的淳于织有五六分相似,但眼神更显深邃阴鸷。她无视了骨力的怒火,目光平静地扫过被缚的神明,最终落回骨力身上。
“你和我的妹妹,那个你曾经嗤之以鼻,认为她沉迷折磨、忘乎所以的前任魔王淳于织,如今又有何区别?”
骨力瞳孔微缩,刚要发作,另一个冷硬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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