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时心动[先婚后爱]》
“不急!我根本不着急!”
米妍妍扯着嗓子喊完,本能掀起被子蒙住头,二十六年都没这么丢脸过。
耳根烫得能烧开水,她眼前滚动播放两个数字,没概念,也知道不简单。
“不急就好。”
她眯虚着眼睛听,在被子里重重点头,睫毛扫过柔软被单,狂颤不止。
桑婵丝被单外灯光熄灭,一点氧气输送进来,外加一团热气在身边躺下。等啊等,终于等到旁边人均匀的呼吸浅浅响起,她猛吸一口气。
真是离憋死自己最近的一次。
白色枕头上丸子头缓慢上升,她偷偷睁眼,黑暗中时景舟已经睡着,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仿佛丝毫不受刚才小插曲影响。
余晚口中“隐疾”二字接替数字在脑海中翻滚,她迅速翻身背对他,扒拉扒拉被子,空调好冷,多存一点被子总归不吃亏的。
睡之前她想通了,男人嘛肯定是不会说自己不行的。
这数字水分估计很大,她叹气,何必呢,搞得大家都很有负担,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着想着豁然开朗,睡得好香。
梦回在咖啡店相亲的那一天。
未婚夫时泽楷和传闻中一样儒雅,衬衫马甲西服一样不落,却在咖啡店窗外响起重机车声音时候深深皱了眉。
她悄无声息把包里摩托车钥匙往下推了推,又坐直把上衣下拉几寸,防止腰间纹身露出边角。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抗拒的,很多事难以遮掩,这不是谈恋爱,而是关乎一辈子的婚姻。
谁说联姻的人不配侥幸渴望幸福呢?
公司紧急会议把人喊走,她才喝下第一口咖啡,已经凉透。
目送时泽楷上车,她松了口气拿包起身,对面椅子又被拉开,在男人掌心翻个圈,时景舟大步骑在椅子上跨坐。
“跟我结婚,我不管你。”
袖口随意卷在小臂,白衬衫领口敞开,尤其是那双眼,和时泽楷毫不相似,每一条弧线都精致深邃,瞳孔颜色冷峭,是与生俱来的傲气。
不像征求意见,根本就是发号施令。
和传闻中说得大致相同,面前这位时家老二时景舟才是睿思最大掌权者,从不把大哥放眼里,人还没走热乎,他就上来毛遂自荐。
这条件不声不响已经洞悉到米妍妍心底,极具诱惑力。
梦醒睁眼,闹钟还没响,她自在的摆成大字伸懒腰,手脚蹬出去才想起来床上不止她一人儿。
猛然一收,侧头,另一边已经空了。
手机满电,她拔下插头。
七点不到就起,真和调查问卷上一样准时自律,每天六点半起床,健身,吃早餐,比她大六岁,说起来时泽楷是他堂哥,年龄更大,选择和时景舟结婚,还讨了年轻一点的便宜。
她有点庆幸,时泽楷比她大十岁,恐怕凌晨五点就要爬起来。
还是这位六点半起来的好点。
下楼陈姨正在餐厅忙碌,端着碗喊:“太太,来吃早餐。”多数偏西式风味,她吃得少,跟老人住惯了,早晨还是热粥油条豆腐脑舒服。
“口味还习惯吗?”陈姨把单面煎制溏心蛋夹到她盘子里。
咬住面包片,米妍妍笑眯眯回:“好吃的。”
门响,两人应声回头。
时景舟一身运动装回来,抬眼看见米妍妍,白色T恤配牛仔短裤,低马尾落在锁骨,清爽干练,和昨晚霓虹酒绿大有不同。
花生米放风结束趁机钻进来,陈姨放好另一份,招呼花生米去旁边擦爪爪。
时景舟坐在餐桌对面,他额头浅浅有汗,薄荷运动香水气息混搭嘴边黄油香气。
银质叉子轻碰骨碟,细碎面包渣掉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反而是相亲那天,两人一问一答的模式比现在轻松许多。
米妍妍:“医院工作比较忙,固定要上夜班。”
宠物医院外科医生手术说来就来,加班急诊常事,嘉诺转诊中心都是24小时营业,她轮班里免不了大夜。
时景舟并不介意,“同样,互不影响。”
米妍妍鼓起勇气:“我有一个纹身,三个耳洞。”
“可以接受,”时景舟摊手,“我并不是你心里肖想的老古董。”
她难得笑了,或许你不是,可你堂哥一定是。但凡刚才她多说这一句,都怕时泽楷撂挑子走了,不过也没差别,现在人也走了。
“我还有一儿一女。”
时景舟微微一怔,“这倒是没想到。”
米妍妍噗嗤笑了,“一猫一狗。”
很尴尬的是,对方并没有被她的笑容感染,依旧是冷冷相看,回:“嗯。”
时景舟不讨厌猫狗,只是轻度洁癖,有阿姨在家,翻不了天。
米妍妍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我谈过恋爱。”
对方陷入沉默,米妍妍并不意外。时家联姻,大有名门望族前赴后继,若不是父亲牵头,恐怕轮不到她坐在这里,补充道:“如果介意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耽误你时间了。”
谈恋爱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她不过是在正常年纪对另一个男人产生过爱慕之情,出于情止于礼,结局不好过程却没有不合时宜。
“还活着?”时景舟问。
“啊?”这个回答着实让人出乎意料,这是问她前男友死了没?
好别致,她其实也不太清楚毕竟多年未联系,回道:“应该是活着吧。”
“活着就好。”
米妍妍只听说时家老二杀伐决断,争强好胜,在集团从不输大哥,搞创新研发是一把好手。
这不是把脑子研发坏了吧?
“还有其他问题吗?”秘书来提醒时间,他看来也要走。
倒显得她的时间很不值钱,医院也有好多小猫小狗等着她呢,南城外科前十不是浪得虚名,愤愤回:“没了。”
“三天后结婚,可以吗?”
凉透的咖啡杯,又被她手捂热一点,“可是今天本来要谈的是你大哥,可能家里人那边......”
“我来解决。”男人将椅子归位,把她送回家。
当晚爷爷拍板,时景舟是孙女婿,第三天他们领证。
全程也像现在这样,拍照,领表,填写,哐哐盖章,多一句话没有。
她瞥见隔壁窗口,小夫妻的笑意蔓延过玻璃隔板,工作人员桌上摆满各式喜糖,好像空气都应该是巧克力味儿,但是她没感到,心如止水,眼神交流都尽量回避。
这会是婚后的常态吗,两个人毫无交流的过完一生。
记忆里,早餐时间应该有晨间新闻,有新鲜油墨气息的报纸,爷爷架着眼镜说国家大事,奶奶聊家长里短,两人说得驴头不对马嘴,拉扯完骂骂咧咧去上班。
有得有失吧。
一双手垂在眼前,食指微曲叩叩桌子,“牛奶凉了。”她瞬间回神,囫囵吞掉手里剩下一口吐司边边。
手机语音响起,来电显示医院前台孙思远,语气焦急问:“妍姐,高坠猫咪紧急手术,你出发了吗?”
“马上到,先做术前检查,没问题准备手术。”她咕噜咕噜喝完牛奶,舌尖舔掉唇边浅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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