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对他很是嫌弃》
莲花庄,不过是数日之前,而今想来,却很是遥远。
他那日来看她,不计较她认错人,替她涂抹玫瑰香露。雾气沆砀的汤池,他凌厉的眉眼沾染柔软水汽,温柔得不像话,一看便使人心神晃荡。不怪她那日失神,险些被他骗去。
他送来的金玉簪子,静静躺在匣子当中,许久不见天日。
曾经主动邀请他来看梳妆,看金玉簪子落在乌发之间,不想他翌日征战,没能来。迟到半月而已,该是不妨事。
萧雁南安慰自己,吩咐小丫头为自己梳妆。
金簪斜插云鬓,金辉点缀青丝,愈显女子玉面生春。簪头凤尾轻颤,珠玉垂落耳畔,那金玉交辉处,恰似牡丹蕊心缀晨露,华贵灵动。
她由几个丫头簇拥,缓步廊下。
一身艳丽鲜红,光彩夺目,猎猎北风呼号,撩动发簪凤尾,许是北风也拜服在她粉面含春之间,似柔风拂面,整个廊庑,骤然春日满园。
看守的亲卫不敢抬头,“王妃,王爷有令,外间嘈杂,王妃不得外出。”
不等萧雁南说话,柳枝喝道:“王爷这话是关心王妃身体,王妃今日想去水榭透气,你们敢拦着,好大的胆子。”
“请王妃恕罪,属下得令办事。”
萧雁南柔声道:“无妨,不耽误你们办差,你们几个,一人去请示王爷即可。我在这里等着。”
亲卫左右看看,留几个兄弟看管,一人夺命狂奔去前院请示,片刻功夫后回来,
告罪道:“王妃,得罪了,还请王妃回去。”
柳枝不甘心,当即就要吵吵,萧雁南一把拉住她,“王爷真是这么说的?”
亲卫艰难点头。
萧雁南见状,眼中的惊愕伤怀,藏也藏不住,好似春日里头,忽然一夜大雪压枝头,娇花不堪其重,贴着枯树皮,伤痕累累。
“知道了,”萧雁南气若游丝,转身走上半步之后,想到什么似的,“能不能请王长史来,我有话和他说。”
王爷只是吩咐不得让正房之人出门,却没说过其他,亲卫不敢擅自做主,又跑一趟,请来王长史。
王长史黑色长袍,面皮浮肿青黑,那本就不甚显眼的双眸,越发像个三角眼。金光碎玉一般的眸色,更为奸猾。
萧雁南得见他此等面色,不由地后悔,叫他来作何?是自己探他的话,还是他探自己的话。
“王妃,唤属下来,有何事吩咐。”
王长史恭恭敬敬,仍旧尊她为王妃。
萧雁南吩咐柳枝几个打点好瓜果茶水,守在亭外。
“王长史,这几日过得可好?”
“王妃说笑,这几日,整个王府,谁人又能过得好呢。”王长史一口茶,斜眼去看王妃,见她眼眶微红,眉心紧蹙,委实不好,试探着继续,“王妃,这几日,过得可好?”
明知他何意,萧雁南满腔酸楚,忍不住,泪水盈眶,“如长史所见,不好。”
“夫妻之间,难免吵架,好比属下和贱内,也是时不时吵得不可开交。”
“我倒是听闻,长史和夫人,多年情分,情比金坚。”
“那都是外头传闻,其实如何,难说难说。”王长史眼中迸发金光,“王妃唤属下来,不是为这些闲话吧?倘若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王妃尽管吩咐。”
“我来,”萧雁南舌头打结,不知从何开口,犹豫许久,“我来,想请长史帮忙带话给王爷。”
“哦!”王长史装作很是惊讶,“王妃和王爷乃是夫妻,何须属下一个外人传话。”
萧雁南来气:兜圈子,兜圈子,不直说你难受么!
毕竟有求于人,萧雁南低头捏捏茶盏,“长史何必说这种话,现如今我在王府何等处境,能不能见到王爷,长史难不成还不知道。”
偌大王府,从前时不时见面,知道他在哪里,见过什么人,说过哪些话,何时会回来,而今呢,不过是几个亲卫阻隔,却是什么也没有。
“王妃,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长史请讲。”
“想来王妃也知道,属下本是两淮人士,因钦佩王爷骁勇,这才投身到燕王府,做属官。不论京都之人如何看待,如何不公,在我王灿眼中,王爷是北地的王爷,是北地的天,更是我终其一生所要效忠之人。王妃如今寻属下说话,先且不说,是何言语,属下想要告诉王妃的,有一言,王爷王妃之间如何,亦或是王妃如何,王爷才是属下的主人,我王灿领的是燕王府属官的俸禄。”
萧雁南又气又恨,咬着后槽牙,倔强道:“我并未想要伤害他。”
“这话,属下信不信,不要紧,先问问王妃,你自己信不信。”
“我,”萧雁南高声,想要辩解,想要为自己脱罪。话语已然出口,却想不到半点辩驳的理由。
数月以来的种种,欺骗也罢,欺辱也罢,终归是实打实的。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
“容属下冒犯,问一问王妃。”王长史褪去适才的大义凛然,复又一副寻常奸猾模样。
“请讲。”
“王妃着急想要寻王爷解释,解释什么?出于何种目的?解释之后,王妃想要王爷明白的,是什么?”
萧雁南不明白。
王长史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叹气一声,“属下成亲多年,夫妻吵架,小有心得。说上几句不成器之言,王妃听了,若是觉得有道理,那便是属下的福分,若是觉得没道理,听过忘了便是。”
“王妃着急解释,若是源自害怕王爷打杀,大可不必。外头传闻凶狠,说王爷可止小儿夜啼,那都是虚言。属下跟随王爷多年,从未见他滥杀无辜。王爷狠厉之名在外,无非是戍卫边疆多年,漠北铁骑强悍罢了。”
他见萧雁南听得仔细,狗眼一眯,“若是源自对家人、几个丫头的担心,也大可不必。京都诸人,不待见王爷多年,他们若是想要在王爷头上寻个错处,再简单不过。”
王长史说到这里,见王妃神情不太变幻,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继而说起最重要之言,
“若是源自不欲合离,留恋王妃这个位置……亦或是旁的什么,那可就要想好了。王妃,您说呢。”
王长史说罢,吃一口蜜饯,余光瞄向萧雁南,一丝不错。
萧雁南委实不明他为何如此说话,“王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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