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被网球做局了》
“救命我要晕过去了你快看靠窗那两个顶级大帅哥啊啊!!”
“不是这到底是快餐店还是旋转餐厅?这种Next Level的帅哥原来也会吃汉堡炸薯条吗?”
“那个紫灰发帅哥身上的外套是GA经典款也就算了,手上那块表还是PP星空系列白金蓝星空腕表!”
“我勒个财阀大少体验平民日常的经典桥段今天也是被我撞上了?”
“你还有精力观察外套手表,我现在眼里只有那个蓝发帅哥嘴角三分凉薄三分淡漠四分漫不经心的笑……”
街边快餐店,下午非用餐高峰时段,店内一反常态地挤满了客人。
不断有打扮时髦的潮男靓女推门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热门IG网红打卡地。
匪夷所思的是,尽管店里人满为患,靠近窗边那一桌的其他餐位却少有客人落座。
倒不是说那里有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东西,正好相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集中在那一桌的两位少年身上。
“好想勇敢一把问问那两个帅哥能不能拼个桌……”
“这个借口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附近基本都是空位子?”
“也是哦,那两个帅哥好像坐了有一会儿了,也没有点个薯条什么的?”
点了。
不仅点了薯条,还点了芝士汉堡和无糖可乐。
我端着三人份的芝士汉堡套餐,看着眼前摩肩接踵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就算是智商高达400的怪盗积德恐怕都想不到,只是在柜台等个餐的功夫,刚才还人数寥寥的快餐店已经被新来的客人们挤得水泄不通。
我正在很严肃地思考,要不要打包我的那份套餐装进背包里。
然后假装服务生光明正大地穿过人群,把两份套餐送到忍足和迹部大爷面前,最后摁F键闪退。
虽然这样做的后果大概率比被我扔进东京湾的下场还要惨烈。
就在我迟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能是半天都没等到我供奉上芝士汉堡套餐有些不耐烦,迹部大爷往柜台这边的方向斜睨了一眼。
只这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男男女女瞬间安静下来。
我不确定迹部大爷有没有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我,但我确实有一种像是被人盯着似的背脊发凉的感觉。
我不由想到一只把蓝色裤衩子顶在头顶的猫,那只猫盯着我嘴里念念有词“我会一直监视你……永远……”。
忍足从座位上起身,风度有礼地对旁人说“借过”,欲气十足的低语惹得一个高冷长腿御姐都微微红了脸。
他径直向我走来,双手拿过我端着的托盘,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天野,迹部刚才问我你是不是偷跑了,我说怎么可能,所以你懂的。”
我也不是想懂的。
我痛心疾首地说:“忍足,如果以后你碰巧拥有时光倒转的能力,记得在我刚才说来快餐店的时候抽我两巴掌,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忍足拖长尾音“诶”了一声,“我看起来是那种性格粗鲁,会对女孩子动手的人渣么?”
我尽量不去看迹部大爷冷飕飕的眼神,“你这不是性格粗鲁对我动手,而是古道热肠拯救我于水火啊。”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上周遭步步紧逼的视线,拉开靠窗的椅子坐下。
忍足坐在我旁边,迹部大爷坐在我斜对面,我正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
我正准备取下身后的背包挂在椅背上,迹部大爷冷不防地开口说:“包给我。”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你要这个包吗?那我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迹部大爷:“……”
迹部大爷冷着脸,不仅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偶尔的缺根筋,还菩萨心肠地考虑到我的大脑CPU没法快速识别语音,特地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放、在、空、位、上。”
我是在纳闷审美水平堪比达芬奇在世的迹部大爷,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背了多年的旧包,也不是什么名牌货。
绝对不是说如果是名牌货迹部大爷就看得上。
不偏不倚地讲,迹部大爷看起来唯我独尊,有时候摆谱过头显得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其实为人很有绅士风度。
再加上,他的容貌能力家世样样都处于人类金字塔顶端的水准,哪怕只是不分对象的教养使然的言语举止,也会让人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可惜我刚才被自己狠狠尴尬到,正在用脚趾抠海景别墅,没有多余的精神力受宠若惊。
众所周知,日本的经济越来越不景气,快餐店的汉堡也越做越迷你。
一个托盘竟然能放下三人份的汉堡套餐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我急着赶回去看漫画,啃啃汉堡吃吃薯条喝喝可乐,随便填一填肚子还行。
对于每天都要进行魔鬼训练的忍足和迹部大爷,话糙理不糙地说,这个份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哦,忘了说,迹部大爷也是打网球的。
迹部大爷不仅是“打网球的”,还是独霸一方的冰帝男网部部长,带领队伍夺得东京都大赛冠军、关东大赛亚军,屡次晋级全国大赛。
在日本中学生网球界享有“帝王”这样脸皮稍微薄一点的人念出来都觉得羞耻的中二称号。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最讨厌网球,认识的人里却有那么多打网球的。
我比全宇宙任何一个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如果有哪位好心地球人或者外星人知道答案,请务必联系告知我,谢谢。
我正打算问忍足和迹部大爷,只吃一份汉堡套餐够不够,要不要再加几个汉堡。
毕竟这两人约会、我是说,和朋友一起出来逛街后,估计还要和朋友一起出来训练,到时候双双晕倒在球场上怎么办?
“唉,都不知道该羡慕桌上哪个人,这真的不是在拍电影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是不能相信紫灰发帅哥居然是唯一单身的那个……”
“怎么就不可能了,蓝发帅哥和棕发美女也很搭啊,不觉得像是风流浪子遇到真爱天使秒变痴情忠犬的剧本吗?”
“我承认听起来是挺好嗑的,但如果是这样的组合,紫灰发帅哥不就成Steve了么?”
迹部大爷:“?”
忍足:“唔。”
我:“?”
“依我看蓝发帅哥和棕发美女也不一定就是一对儿,刚才紫灰发帅哥还帮棕发美女拿包,说不定三人都只是朋友?”
“别啊,那还不如换乘恋爱呢,要我说干脆把两个大帅哥都收了,区区两根……”
迹部大爷:“……”
忍足:“喔。”
我:“……”
当我意识到我听到怎样的日本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立刻向我的免疫细胞报告我的耳朵坐标。
啊,好希望我是路过的一只蚂蚁,听不懂任何人类语言。
退一万步来说,忍足和迹部大爷是比同龄男生长得成熟了亿点,还都是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帅哥,被误认成男大学生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他俩如果去医院挂号,挂的都是儿科,是儿科啊!
再听到这样的吐槽就过不了审了,我把自己当成一团从西伯利亚飘来的冷气团,拿起芝士汉堡拆开包装纸,默默开始啃面包胚。
柔软的汉堡胚搭配咸香多汁的牛肉饼下肚,血液逐渐集中在胃部,让我的脑袋得以有空启动记忆清除程序。
“你只吃一份套餐吃得饱吗?”
忍足分明是个纯爱战神,却总是被当成情场老手,除却天生的长相和嗓音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比方说现在,即使听到这样那样的虎狼之词,他也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
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忍足刚才故意在底下当捧哏,人家讲一句,他给一个反应?
我说:“这应该是我要问的吧,你们只吃一份套餐就够了吗?”
“我以为男生至少要吃三个芝士汉堡打底,再吃两份大薯,喝一杯大可?”
迹部大爷闻言看了我一眼。
如我所想的那样,迹部大爷也完全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就当我的刻板印象作祟,我委实想象不出,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迹部大爷也会害羞脸红。
忍足咬一口芝士汉堡,“我们上一顿吃的比较多,现在不太饿。”
我“哦”了一声,“虽然这么说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非常感谢两位,这一顿饭就让我来请吧。”
如果不是忍足和迹部大爷问我一起吃午饭,等我想起来要吃东西,估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到时候我只能颤颤巍巍地背着漫画书,说不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不得不阴暗爬行去便利店买便当。
再说,忍足和迹部大爷都不缺这一顿饭。
忍足出身大阪医学世家,迹部大爷是那个迹部财阀的大少爷,两人恐怕一年都不会来一回快餐店。
听到我这么说,从刚才在漫画书店起就一直不太爽的迹部大爷,总算看起来没有那么不爽了。
迹部大爷“呵”一声,“还算有点良心。”
我:“……”
我觉得一顿饭也不至于上升到良心那种高度真的。
忍足倒是很可惜地叹了口气,“感觉有点亏啊。”
我疑惑道:“有点亏?”
忍足看着手里还没他巴掌大的芝士汉堡,“我现在真的只吃得下这一份套餐,连多一根薯条都吃不下。”
我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快餐店把我吃破产?”
忍足差点笑出声,“那倒是没有那种打算,只是不想错过这么宝贵的机会。”
我沉默了下,“忍足,你是话里有话,暗示我很抠门吗?”
忍足耸了耸肩,摇头说:“这也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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