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团长看着登上医疗车的几个兵，脸色依旧不好看：“我们团里最好的八个兵，一哈子就被你们抢走了一半。”

“是我们的荣幸。” 袁朗此刻倒是收起了平日的戏谑，语气显得格外诚恳。

“哼！” 王团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显然不吃这套，但他最终还是看着袁朗，郑重地强调了一句，“人，我给你喽。你要好好待他们。”

“我保证。”袁朗回答。

另一边，高城看着史今忙前忙后，像照顾小鸡仔一样把许三多几人安顿上医疗车，没好气地嘟囔：“跟个老母鸡似的……”

史今看着医疗兵给他们包扎，头也不回地呛了一句：“连长你……死犟的驴子。”

高城被噎得一时语塞，正好瞥见旁边抱着手臂看热闹的凌木，立刻转移火力，指着她道：“那你就是根搅屎棍！”

凌木闻言，不气不恼，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轻飘飘地回敬：“彼此彼此，结巴的猴子。”

高城最烦别人提他那点小毛病，又想不出别的什么话回敬凌木，被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凌木“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下文。

当天下午，A大队基地，铁路大队长办公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严肃的寂静。

铁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却极具分量地落在面前站得笔直的凌木身上。

“你应该清楚，凌木，” 铁路开口，声音平稳，“每一个进入最终选拔的队员，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都会消耗掉巨大的训练资源。” 他说，“现在，给我一个你必须坚持要他（成才）的理由。”

凌木目光平视，回答简洁直接：“他是一个狙击天才。”

铁路轻轻笑了笑：“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天才？”

“他的天赋，和袁朗不相上下，” 凌木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补充了一句，“或许……更胜一筹。”

铁路沉默了片刻，身体微微前倾，换了个角度：“私人原因呢？”

凌木这次倒是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玩味：“他很有意思。而且，那三个人，三个同乡在一起……会更有意思。而且，培养特种兵……不就是得，浪费资源嘛。”

“我宁愿那些资源白白浪费掉，” 铁路的声音沉了下来，“也不希望用在一些的人身上，最后培养出反面的东西。”

凌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些最基层的兵，心里都很干净。”

“凌木，你也一样。” 铁路看着她，“你很天真，很浪漫主义。”

他的语气并非指责，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慨：“说实话，我很高兴。真的。有些东西，我希望你永远不必经历。”

“我经历的……真的不算少了。” 凌木有些好笑地低声抱怨。

“在这里，在我们之间，你经历的，还很单一。” 铁路的声音温和下来，手指点了点桌面，意有所指，“这里，是人心最纯粹的地方，因为一旦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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