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夫》
公主府出手教训忠勤伯府的事,不少势力都关注到了。再略一查余家先前的动向,就明白了公主府的深意。
原先打着差不多想法的几家不得不更换策略、改变方针,另取他法,将府里买来的清倌献上。
而且还得维护公主殿下颜面,不然那位可是会发飙的!
有人道:“你们派人再好好调丨教调丨教,时间不能拖得太久。”
久了就用不上“自然”的理由了。
也有人道:“南风馆三名头牌,除去我府购买的这名外,还有两名,若是被他人抢了先机,倒是不美,得就近找个好时候把人奉上……最好是力压群雄,即便不能,也要齐头并进。”
这些人都在打着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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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郁林也有打算。
郁林:“前头的事情处理好了?”
棠梨恭谨回答:“都解决好了,流言已经清理干净,忠勤伯府也在寻找镖师车队,护送余大公子前往黄沙县。”
棠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我们的人手都看着呢。”
公主府在西北也有人,无论如何,忠勤伯府大公子到黄沙县任职的时间就会准确无误地传达过来。
这也是余家占了便宜,区区一个末名的秀才,若没有公主殿下大发慈悲,哪里能领到一个正式的官职?
先前邵琛考上举人之后,可都还是白身一个呢。
郁林不无不可道:“希望经此一遭,京城人都能够聪明点。”不要再搞这么下流的动作。
棠梨:“公主殿下用心良苦。”
像是想起了什么,棠梨拿起一卷桌上刚送来的画卷:“对了,殿下,那位算计您的余二公子,最新的画像已经送过来了,你可要抽空瞄一眼?”
郁林并不反对:“也行。”
画卷展开,露出里头男子的形象。身穿青衣的男子身形瘦削,却于竹林下昂首挺立,伸手托起一片翠绿的竹叶。他的身板挺得很直,颇有种“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意蕴,青衣融汇于背后的竹林,也像是风中的一根劲竹。
很美。
跟探花郎是不一样的美。
邵琛最出色的是意气,一举当官的锐意进取;而画中人出色的是意境,与背景几乎要融为一体。
郁林来了点兴趣:“难怪敢这么大胆的算计本宫,原来底气在这里呢。”
忠勤伯府大概也对这位二公子的相貌有着极其的自信,笃定郁林会对这张脸痴迷。所以先一步传出惠安公主郁林“好丨色、放丨荡”的名声,再操作操作让郁林当街把二公子“抢”回公主府。哪怕现实做不到这步,只要当时有个意头引人遐思即可,之后自然能圆成“公主府以权势相逼,忠勤伯府不得已为之”的戏码,顺理成章把人送进公主府。
说实话,若不是忠勤伯府脱离朝堂太久,对郁林的性子没有半点了解,只凭着过往的认知行事。这以名声裹挟入府的行为,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一位好丨色的公主在街中看到一位相貌英俊的公子想要强抢回府,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
至于名声有瑕这种事,只要公子的美人计使得够好,色令智昏也是常事,他们并不感到惧怕。
郁林食指敲了敲桌子,目光落在画像的人脸上面,还是觉得很好看,于是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他所愿,本宫也看上他了。”
棠梨知道自家公主的话还没说完。
郁林轻挑眉梢:“如此,本宫便给他一个机会,能让他入府服侍本宫。”
郁林:“不过本宫喜欢乖觉点的,再让人教教他规矩吧。”
棠梨敛眉,心照不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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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虹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牛氏熬了一夜实在熬不住,在丫鬟的劝导下暂到隔壁房间休憩,留下服侍余虹河的小厮,继续守着自家公子。
彼时余虹海夫妻已经在院子里收拾行李了,简氏抱着孙子依依不舍,恒儿眼巴巴地看着父母,嘴里咿呀咿呀地带着哭音。忠勤伯带着管家出门寻找合适的人手,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整个忠勤伯府都透着死寂感,仿佛除了余虹海夫妻的院子外,再无人气。
余虹河遥遥看着兄嫂的身影,内心的愧疚再也压抑不住。
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他不敢上前跟余虹海夫妻说话,也害怕看到他们的目光。哪怕他知道他们不会有怨恨,可那些充满包容的目光,更是让人心痛不已!他宁可他们指责、奚落他,也不想他们包容他。
不知何时,小厮找过来了。
“二公子……”
这个称呼惊醒了余虹河的意识,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呼吸陡然急促,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最后看了兄嫂一眼,急匆匆朝府外跑去。
余虹河的身体不好,跑了一阵子就感觉胸口泛痛,步伐也变得沉重难动,但他不敢有任何的停歇,撑着越发难受的身体朝公主府的位置奋力跑去。
躯体的难受让他的意识越发清醒,他意识到一切根源都在公主府,假如能让公主殿下高抬贵手,那他的家人就还有生路。为此,他怎么样都行!
所以,哪怕形容狼狈,他也孤注一掷地跑了出来。
小厮急急忙忙追上来,想劝他回去休息吃药。余虹河伸手推开了他,迈着凌乱的步伐跑到公主府。
这时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几乎是直接跪在了公主府门口,他艰难地伸出右手,敲响了公主府的大门——
余虹河双眼通红,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沙哑地嘶吼着:“忠勤伯府罪人……余虹河!求见公主殿下!”
吱呀,大门打开,穿着绿色衣服的宫女出现,显然已经等候许久。
棠梨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带着细微的笑意,仿佛是在嘲弄他的窘状:“公主殿下吩咐了,不见没规矩的人。”
余虹河又哭又喊,朝着棠梨跪拜,又向更深的方向磕头:“罪人、罪人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想要算计公主殿下!是我过于贪婪不知足!是我不知所谓冒犯了公主!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跟我的家人无关!求公主殿下饶过我的家人!一切罪责我都愿意承担!”
余虹河:“求公主殿下饶命!”
他的哭泣好似杜鹃啼血,卑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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