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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御天下》

22. 第二十二章:暗流惊澜

凤御龙踏入巍峨的正殿,青铜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雕龙画栋的大殿内,本该满朝文武的席位却稀稀拉拉,仅余二十余名官员瑟缩着候驾。她的目光扫过殿中立柱上斑驳的算筹纹——那是登基时江浸月亲自督造,寓意以算学治国,此刻却蒙着层薄薄的灰。女官们身着绯色官服,手持竹简立于两侧,虽身姿挺拔,却难掩眼底的忧色。

“陛下!” 老臣王太傅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出列,官服上的仙鹤补子已褪色发白,“陛下终于回朝!自您西征后,朝中……”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女侍卫跌跌撞撞闯入,玄色劲装沾满尘土:“报!玄武门守军异动,有黑衣人行迹诡秘!”

祭无疆银枪出鞘,锁子甲碰撞出清越声响:“末将前去查看!” 她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沈云崇的衣角。后者怔了怔,连忙伸手稳住险些倾倒的青铜烛台,剑眉微蹙:“将军且慢,若对方故意调虎离山……” 他的声音清朗,却在触及祭无疆凌厉的眼神时不自觉放软。

江浸月铁尺轻点地面,玄色丞相服下的算筹吊坠轻晃:“沈公子所言有理。” 她目光扫过殿外浓墨般的夜色,“此刻贸然分兵,正中敌人下怀。” 铁尺在空中划出半弧,算筹纹在空中短暂浮现,“臣建议,先彻查宫中内奸。”

凤御龙颔首,指尖摩挲着青铜钥匙。白砚悄然上前,药玉耳珰随着动作轻响,他递上一个磁石香囊:“陛下,此香可驱散殿中异味。” 药香混着磁石特有的清冽气息弥漫开来,凤御龙这才察觉殿内暗藏着若有似无的腥甜——像是铁锈混着墨汁的味道。

“传旨,封锁九门。” 凤御龙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命玄甲军与娘子军交替巡查,所有宫人持腰牌登记,无牌者……” 她顿了顿,金错刀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就地格杀。”

陆鸣舟展开密报,翡翠扳指在羊皮纸上划出银线:“陛下,商盟探子回报,城东绸缎庄近三月流水暴涨三倍,账目却用‘西域结绳法’记录,寻常人难解。”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沈云崇,却见对方正专注地盯着殿顶藻井,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算筹。

此时,苏棠突然上前,月白长衫衣摆随风轻扬:“陛下,在下曾游历西域诸国,知晓西域结绳法。若蒙信任,愿协助陆大人查账。” 他望向江浸月时,眼中带着期许,却见江浸月铁尺一横,算筹纹在地面排列成阵:“不必劳烦苏公子,臣的算学幕僚自会处理。”

祭无疆注意到沈云崇握算筹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皱眉,银枪在地面轻点:“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出神秘组织的眼线。” 她转头望向凤御龙,“陛下,臣建议从御膳房、尚衣监查起,这些地方最易接触圣驾。”

夜更深了,北斗殿的暗卫在宫中如鬼魅般穿梭。夜星悬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微微发烫,他握着断成两截的磁石针——这是方才在御花园发现的,针尖残留着暗红血迹,“陛下,磁石针上的血,与太学院失踪博士的血型一致。” 他将针递给白砚,“白砚,可有发现?”

白砚取出磁石薄片,将血迹摊开:“血中混有胡杨树脂。” 他忽然想起赤焰山的经历,神色凝重,“这种树脂产自西域,寻常中原人绝不会用。”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远处正在与祭无疆商讨布防的沈云崇,却并未声张。

凤御龙握紧青铜钥匙,钥匙与殿中暗藏的磁石机关共鸣,墙壁上的双头凤纹突然亮起:“传旨,召礼部侍郎、吏部尚书即刻入宫。” 她的声音冰冷,“朕倒要看看,这些称病三月的‘重臣’,究竟在搞什么鬼。”

半个时辰后,两名官员被侍卫押入殿中。礼部侍郎官服歪斜,发冠散落,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胭脂;吏部尚书则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攥着一方素帕。还未等凤御龙开口质问,殿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保护陛下!” 祭无疆银枪一横,挡在凤御龙身前。数十名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毫无纹饰,行动间如鬼魅般默契。这些人既无特殊标记,也无言语交流,唯有用近乎机械的配合向殿中众人发起攻击。

沈云崇突然挡在祭无疆身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磁石短剑:“将军小心!他们的刀会吸附铁器!” 他的玄衣被刀风割破,露出腰间云纹玉佩,“用算筹的‘正负相抵’之法!”

祭无疆银枪一抖,将算筹纹刺入地面,顿时磁流倒卷。黑衣人手中的弯刀纷纷脱手,她趁机挥枪挑落一人面罩——却见对方脸上敷着人皮面具,揭下面具后是一张陌生且布满刀疤的脸。此人见身份暴露,突然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抓活的!”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烟雾,却见黑衣人皆是同样手段,宁可自尽也不留下活口。她望着地上的尸体,眼中杀意翻涌,“传令下去,所有可疑人等,一律先押入天牢!”

此时,苏棠突然指着殿顶:“陛下!藻井中有异动!” 众人抬头,只见蟠龙藻井的龙目处闪过寒光。夜星悬的磁石针脱手而出,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回。墨尘的机关木鸢突然破窗而入,孔雀翎残羽上绑着磁石炸药:“让臣来!”

炸药炸开的瞬间,藻井坍塌。尘埃落定后,众人看见一名灰衣老者倒在瓦砾中,手中紧握着半卷羊皮纸。江浸月捡起纸张,铁尺在上面划过,突然瞳孔骤缩:“这字迹…… 与太学院失窃典籍的批注如出一辙。” 她望向凤御龙,声音发颤,“上面记载着用算学篡改账册、操控舆论的秘法!”

凤御龙接过残页,青铜钥匙烫得几乎握不住。纸上的内容虽无任何标记,却与此前种种异象隐隐呼应。她突然想起流民、无籍船、失踪的太学博士,所有线索如磁石般相互吸引,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 这个神秘组织,正在用算学构建一个庞大的操控网络!

“陛下!” 陆鸣舟突然冲入殿中,翡翠扳指裂痕更深,“商盟传来急报,扬州粮船全部失踪,漕运衙门的算学账本……” 他深吸一口气,“全部变成了空白!”

殿内陷入死寂。凤御龙望着满地狼藉,望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望着沈云崇偷偷为祭无疆包扎伤口的温柔动作,望着苏棠被江浸月无视后落寞的神情。她握紧青铜钥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召开百官朝会。” 她的声音如赤焰山的地火般滚烫,“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暗局厉害,还是朕手中的算筹锋利!”

当夜,祭无疆在巡视时被沈云崇拦住。他递上一个磁石护腕,上面刻着与她银枪相同的算筹纹:“将军,此物可抵御磁石刀。” 他的目光炽热,却又带着小心翼翼,“自从见到将军的英姿,在下就在想……”

“不必说了。” 祭无疆别过脸,锁子甲下的心跳却快得离谱,“保护陛下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她转身离开,却没看见沈云崇望着她背影时,嘴角扬起的温柔弧度。

而在另一处宫室,苏棠望着江浸月书房透出的灯火,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普通的玉佩,在月光下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凤御龙站在宫墙之上,望着京城万家灯火。白砚为她披上披风,药玉耳珰擦过她的脸颊:“陛下,该歇息了。”

她摇头,望着夜空中的星辰:“白砚,你说算学的尽头是什么?” 她握紧青铜钥匙,“是权力?是操控?还是……”

“是人心。” 白砚轻声道,“就像陛下您,用算筹丈量的不是土地,而是天下苍生的未来,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他的手指轻轻覆上她握钥匙的手,

凤御龙转头,在月光下看清他眼中的深情。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子声混着隐约的马蹄响。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而明日的朝会,将是她与神秘组织的首次交锋——用算筹为剑,以民心为盾,她誓要撕开这笼罩京城的迷雾!

辰时三刻,太和殿的青铜门轰然洞开。凤御龙身着金丝绣就的双头凤纹冕服,腰间青铜钥匙在晨光中流转着神秘光泽,缓步踏上白玉阶。两侧文武百官分列而立,女官们手持刻满算筹纹的竹简,目光中既有重逢的欣喜,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惶惑。

“陛下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却掩不住其中几分虚浮。凤御龙锐利的目光扫过群臣,发现半数以上官员的官服褶皱凌乱,眼神躲闪,显然是连夜未眠。

“平身。” 凤御龙的声音清冷如霜,“今日朝会,只议一事 —— 自朕亲征以来,京城乱象频生,诸位爱卿可有话说?”

殿内一片死寂。新任户部尚书王启年颤颤巍巍出列,官服上的流云纹绣线已有些许脱落:“陛下,臣以为,不过是些市井谣言,稍加安抚便可……”

“稍加安抚?” 江浸月的玄色丞相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手持铁尺上前,算筹吊坠随着动作轻晃,“王大人可知,扬州漕运账本一夜之间全部空白?太学院七位算学博士离奇失踪?这些也是谣言?”

王启年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这……”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玄甲军士兵跌跌撞撞闯入,盔甲上沾满血迹:“报——南城门守军哗变,城门已被不明黑衣人占领!”

祭无疆银枪出鞘,锁子甲碰撞出清脆声响:“末将请命,即刻率军平叛!” 她转身时,瞥见沈云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心中莫名一动。

“慢着。” 凤御龙抬手制止,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群臣,“城门守卫森严,怎会轻易哗变?其中必有内鬼。来人,将守城将领即刻押来!”

不多时,两名守城将领被押入殿中。左边的将领眼神凶狠,紧咬牙关;右边的将领却面如死灰,双腿颤抖不止。

“说,为何叛变?” 凤御龙的金错刀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将领的脸。

右边的将领突然瘫倒在地,涕泪横流:“陛下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三日前,有人给了小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小人妻儿的生辰八字,说若不从命,便……”

“字条何在?”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烁,他展开手中的密报,“臣的商队在城西破庙中,也发现了同样的字条,上面的字迹虽经过伪装,但书写时的运笔习惯,与太学院失窃典籍的批注如出一辙。”

江浸月铁尺轻点地面,算筹纹在青砖上若隐若现:“陛下,臣连夜推演,这些事件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合《九章算术》中的‘方程术’。每一个变故,都是方程中的一个未知数,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能让所有方程都成立的答案。”

凤御龙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棠:“苏公子,你游历诸国,见多识广,对此事有何见解?”

苏棠向前一步,淡蓝长衫整洁如新,温润的面容上带着思索之色:“陛下,在下以为,对方既然能如此精准地操控人心,或许是掌握了某种独特的‘读心术’—— 并非什么神秘巫术,而是通过收集大量信息,用算学的方法分析出每个人的弱点。”

他的话音刚落,沈云崇也抱拳开口:“苏公子所言极是。在西域,曾有商人用类似的方法预测市场走向。若将此术用于朝堂,的确防不胜防。” 他不自觉地望向祭无疆,见她银枪紧握,神色专注,心中一暖。

白砚突然上前,药玉耳珰轻晃:“陛下,臣在查验黑衣人的尸体时,发现他们的牙齿中都嵌有极细的磁石粉末。这种磁石产自极北之地,常人难以获取。” 他转头看向夜星悬,“星悬,北斗阁可曾有相关线索?”

夜星悬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微微发烫,他取出一枚小巧的磁石罗盘:“臣的暗卫在城郊发现一处废弃的磁石工坊,工坊内留有一些奇怪的算筹标记。可惜,所有痕迹都被人为抹去,只找到这个罗盘。”

凤御龙接过罗盘,青铜钥匙与之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她突然想起赤焰山的矿脉,想起那些诡异的磁石机关,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他们是想利用磁石的特性,干扰我们的判断!”

她猛地起身,冕服上的珠串叮当作响:“传朕圣旨,镇国将军祭无疆、皇侧君祭无赦即刻率军夺回南城门,务必抓活口;丞相江浸月,带领算学幕僚,重新梳理所有线索,用算学找出对方的破绽;皇正君夜星悬,北斗殿加强对京城的监视,尤其是达官显贵的府邸;皇侧君墨尘,用赤铁石打造一批抗磁盾牌,装备玄甲军和娘子军;皇侧君陆鸣舟,商盟即刻封锁所有磁石交易,严查往来商贾;皇侧君白砚,研制解药,防止磁石粉末对人体的侵害。”

“遵旨!” 众人齐声应道,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凤御龙叫住沈云崇和苏棠,“两位公子,愿不愿意作为丞相幕僚,协助江丞相?你们的见识,或许能派上用场。”

沈云崇连忙抱拳:“能为陛下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他偷偷看了眼祭无疆的背影,见她正与祭无赦商讨战术,眼神中满是倾慕。

苏棠也恭敬行礼:“愿为陛下分忧。” 他望向江浸月,却只看到她转身离去时玄色丞相服的衣角。

三日后,南城门。祭无疆银枪一挥,娘子军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城门楼上的黑衣人。沈云崇骑着快马跟在她身后,手中的磁石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光芒:“将军,他们的盾牌也是磁石所制,普通箭矢无法穿透!”

祭无疆眼神一凛,银枪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结雁翎阵,用磁石链干扰他们的磁场!” 她的锁子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后娘子军齐声呐喊,磁石链交织成网,向着城门楼抛去。

与此同时,祭无赦率领玄甲军从侧翼杀出,玄铁剑专砍黑衣人的下盘。黑衣人虽训练有素,但在凤朝大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露出颓势。

“抓活的!” 祭无疆银枪挑起一名黑衣人,却见对方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她心中一急,银枪快速点向对方的穴位,将其制住。

经过一番激战,南城门终于夺回。凤御龙亲临城门,看着被押解过来的俘虏。这些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灵魂。

“撬开他们的嘴。” 凤御龙的声音冰冷,“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白砚上前,手中拿着特制的解药:“陛下,他们被人用磁石粉末控制了心智,需要慢慢疏导。” 他将解药喂给一名俘虏,过了许久,那俘虏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恐惧。

“你叫什么?受何人指使?” 凤御龙蹲下身,目光直视俘虏的眼睛。

俘虏浑身颤抖:“我、我叫张三,是、是一个蒙面人给了我银子,让我听从命令…… 我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各地都有眼线……”

“组织的首领是谁?总部在哪里?” 江浸月手持铁尺,算筹纹在地面蔓延。

俘虏摇头:“我不知道,我们都是通过密信联系,信上只有符号,没有文字……”

沈云崇突然上前,手中拿着一张密信:“陛下,这是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是算筹符号,与我们在废弃磁石工坊发现的标记一致。”

凤御龙接过密信,仔细端详。这些算筹符号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遵循着某种规律。她想起苏棠说的 “读心术”,想起江浸月说的 “方程术”,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浸月,召集所有算学幕僚,我们要办一场‘算学大会’。” 凤御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对方用算学算计我们,那我们就用算学将计就计!”

当夜,皇宫内灯火通明。算学幕僚们围坐在大殿中,面前摆满了竹简和算筹。江浸月站在中央,铁尺在掌心敲击出清脆的节奏:“陛下的意思是,要根据这些算筹符号,反推出对方的行动规律,然后设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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