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御天下》
泗水关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尽,凤御龙立在临时搭建的军帐前,指尖摩挲着青铜钥匙的裂痕。江浸月捧着连夜修订的《慕容旧部名录》疾步而来,绯红官袍被晨露浸透:"联络到十七位慕容皇后旧臣,但入京通道全被萧衍封锁。"
"那就走萧衍想不到的路。"夜星悬的月白锦袍掠过沙盘,磁石暗器在陇西地形图上吸附成线,"三日后河西马帮要运冰入京,棺材夹层能藏人。"
墨尘赤足踏过新制的机关舆图,脚踝银铃震碎凝霜:"冰棺需用双夹层,下层藏人上层置硝石——萧衍的猎犬最忌硝磺味。"他锁骨处的火药灼痕在晨光中泛红,"但要在两个时辰内凿通冰层换气孔,否则..."
"我来。"白砚的药箱重重落地,眉间朱砂痣映着寒光:"用曼陀罗汁液浸湿棉纱,可延缓冰棺融化。"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叩响冰棺:"河西到京城走漕运需五日,但萧衍在永济渠设了七道水闸。"他洒金折扇忽展,"每过一闸,需杀一守将。"
子时的永济渠泛着幽蓝磷光,十二具冰棺随商船缓缓入闸。凤御龙蜷缩在夹层中,青铜钥匙的棱角抵着冰壁刻出细痕。江浸月用体温化开窥视孔,铁尺卡住即将闭合的闸门机关。
"第三闸守将是萧衍妻弟。"夜星悬的密函在冰棺内泛潮,"喜食河豚,每日午时要厨子现杀。"
墨尘的机关鼠钻出冰缝,尾羽沾着河豚肝毒液窜入厨房。当守将抽搐倒地时,陆鸣舟趁机将通关文牒按上其指印。白砚的银针在此刻刺入守将耳后,伪造出中风假象。
第五道水闸前突降暴雨,冰棺夹层渗入雨水。祭无赦用银枪撬开棺盖,玄铁面具结满冰碴:"硝石遇水发热,会加速冰棺融化!"
"用这个!"江浸月扯断束胸布塞住裂缝,粗麻浸过卤水瞬间凝固。凤御龙的金错刀在此刻劈开底部冰层,寒气倒灌延缓了融化。
第七道水闸的守军突然增派三倍,萧衍义子持剑立在船头:"开棺验货!"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弹开棺盖,腐臭的硝石味扑面而来。当守军掩鼻后退时,墨尘的机关木鸢掠过水面,翅翼洒下混着痒粉的冰晶。趁乱间,十二具冰棺沉入水底暗渠。
"憋气!"凤御龙抓住江浸月手腕,青铜钥匙插入渠底机关。慕容皇后二十年前埋设的换气孔涌出气泡,众人顺着地下河漂向皇陵。
白砚的药玉耳珰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前方百丈有鳄群,握紧这个!"他抛出浸过狼毒的肉块,暗流中的撕咬声令人毛骨悚然。
当最后一丝空气将尽时,祭无赦的银□□穿头顶石板。众人从枯井爬出,眼前赫然是慕容云羲的衣冠冢。
永济渠的薄雾裹着晨霜,冰棺在漕船夹层中泛着幽蓝。江浸月用铁尺丈量冰层厚度,粗麻束胸下的伤口渗出淡红:"硝石混了漠北狼毒根,遇热会散出驱犬气味。"她指尖拂过冰棺内壁的慕容凤纹,"但过广渠门时,需闭气破开第三块闸砖。"
墨尘赤足踏过结霜的船板,脚踝银铃震碎冰凌。机关师锁骨处的火药灼痕在寒气中泛紫:"我在闸底装了磁石机关,金错刀插入半寸即触发。"孔雀翎斗篷扫过冰棺暗格,"但水流湍急,稍有偏差......"
"那里有母后留下的换气孔。"凤御龙突然接话,指尖划过冰棺内壁的慕容氏凤纹,"二十年前改建漕运时,母后说过'水道即血道'。"凤御龙将青铜钥匙抵住心口,六岁那年的暗河逃生记忆刺骨锥心。冰棺外突然传来犬吠,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叩响暗号。
卯时的广渠门笼罩在药雾中,白砚将狼毒草汁混入漕船熏香。当嗅犬冲着冰棺低吼时,陆鸣舟掀开洒金貂裘:"靖南王府的冰鲜,要验便验。"他翡翠扳指叩击棺盖,暗格弹出一串漠北狼牙,"这是萧相爷要的货,耽误了......"
"放行!"守将瞳孔骤缩,挥手放行。冰棺入闸的瞬间,江浸月铁尺撬开暗格,十二枚淬毒铁蒺藜擦着棺底划过,在墨尘预设的磁石机关牵引下反噬守军。凤御龙金错刀精准刺入闸砖缝隙,慕容皇后二十年前埋设的换气孔涌出气泡。
"闭气!"夜星悬揽过凤御龙潜入暗河。磁石战甲的残片吸附着众人沉向皇陵支流,白砚的药囊在激流中释放出延缓心跳的药剂,凤御龙金错刀劈开船底冰层,众人顺暗流卷入地下河。墨尘的机关木鸢在水面炸开磷火,掩护着冰棺沉入慕容皇后改建的逃生密道。
皇陵地宫的青铜齿轮缓缓转动,为首的老宦官独臂拂去慕容云羲灵位上的积尘。当凤御龙从暗河浮出时,他浑浊的独眼骤然迸泪把护符交给她:"娘娘临终前将凤髓军化整为零,三万精锐散入漕运七十二舵,如今多是漕工。"
江浸月铁尺撬开地宫暗格,三百卷漕工名册倾泻而出:"现任漕运总督苏明远,其姑祖母是娘娘的司琴女官。"她指尖划过某个墨迹,"三日前,他的漕船被萧衍扣了八十万石官盐,其妹苏月璃在浣衣局为婢。"她指尖划过名册墨迹,"三日前,他在漕船暗舱藏了三百架精弩。"
墨尘的鎏金算筹插入青铜齿轮:"每日辰时三刻,太医院会往冷宫送避瘟汤。"机关师赤足踏过水渍,"混入送药队,比硬闯多七成胜算。"
辰时的浣衣局蒸汽氤氲,宫女徐蓉在霉湿襦裙夹层缝入药方。当白砚扮作杂役拾取药渣时,她突然低语:"冷宫枯井通地宫暗渠,父亲说娘娘当年常走此道。"
次日,避瘟汤桶底暗格塞满《女医典》残页。染疾的宫女传抄药方时,将"慕容皇后"四字编入刺绣纹样。老嬷嬷眯眼穿针:"这缠枝莲纹倒是别致。"
墨尘的机关木鸢掠过太医院墙头,翅翼抖落混着痒粉的柳絮。当值太医打喷嚏的间隙,祭无赦的银枪已挑开档案室铜锁——永昌二十三年的脉案记载:"七月初九,萧衍进献漠北鹿茸,帝咳血三日。"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叩击密函,洒金折扇映着烛火:"漠北三王子拓跋弘昨夜抵京,萧衍要在鹿鸣宴毒杀他。"商人眼底精光闪烁,"这位王子手握漠北王庭遗诏,正是拓跋烈弑兄夺位的铁证。"
凤御龙突然折断金错刀鞘:"所以萧衍与弑君者勾结,我们便要助正统继位者?"
"不止。"墨尘的鎏金算筹插入沙盘,"拓跋弘的母族掌握漠北玄磁矿,正是修复凤髓军战甲的关键。"
皇陵地宫深处,拓跋弘割破掌心按在血誓石上:"以狼山玄磁矿换凤帅助我夺位。"漠北王子突然咳嗽,"但萧衍扣着我妹妹......"
"矿船入港那日,你会见到活生生的拓跋雪。"凤御龙将染血密约掷入火盆,"别忘了,漠北欠慕容氏两条命。"
子时的鹿鸣宴酒香弥散,白砚扮作医官混入后厨。当侍从捧上鸩酒时,他药箱底层的磁石突然吸附银壶偏移三寸。拓跋弘摔杯为号的刹那,白砚的银针已弹出刺穿刺客面巾——尸体怀中的密信盖着工部磁纹印,与当年毒杀先帝的鸩毒同源。
晨光刺破雾霭时,白砚解剖完刺客尸体。医者眉间朱砂痣凝滞:"七星鸩的配方,与当年毒杀先帝的......"
祭无赦的新面具泛着冷光,银枪挑起半幅襁褓:"末将在刺客身上找到这个——萧衍私生子的长命锁。"
江浸月突然展开京城水道图,绯红官袍猎猎如旗:"该让那位'痴傻'陛下,看看他萧相爷的杰作了。"她指尖点向太医院暗道,"从这里入宫,需有人扮作药童......"
五更天的漕运码头杀声震天,苏明远被倒吊闸门。江浸月吹响骨笛,三百漕工从盐袋抽出精铁短刃:"慕容皇后在天之灵,佑我等肃清朝纲!"
玄甲军铁蹄突然陷入泥沼——漕工们倾倒特制铁屑,遇水凝成蒺藜阵。凤御龙立在船桅高处,金错刀映着朝阳:"即日起,漕运七十二舵改旗易帜!"
萧衍的玄铁面具在城头扭曲:"放火箭!"却见墨尘的机关鹞鹰俯冲掀翻火油桶,护城河燃起靛蓝毒火。慕容皇后设计的瓮城闸门轰然闭合,将追兵困入死局。
暗流涌动下,凤御龙抚过心口朱雀纹。慕容皇后用命换来的棋局,此刻才真正落下第一子。
永济渠的晨雾裹着冰碴未散,凤御龙立在漕船甲板上,望着十二艘满载玄磁矿的漠北货船缓缓入港。拓跋弘的苍狼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青年王子玄色貂裘下藏着未愈的箭伤,琥珀色瞳孔映着江浸月正在验货的铁尺。
"纯度七成,比约定少了两分。"江浸月将磁石碎屑撒入卤水,看着墨色纹路在铜盆中绽开,"漠北的诚意就值这个价?"
拓跋弘的弯刀突然出鞘,刀锋掠过陆鸣舟的翡翠扳指:"你们中原人最会坐地起价!"他耳垂的狼牙坠子撞在甲板上叮咚作响,"别忘了,我妹妹还在萧衍手里!"
"所以要加这个。"凤御龙的金错刀挑开货箱夹层,三百把淬毒弯刀泛着幽蓝,"用你母族的淬毒术换两成纯度——墨公子改良的连弩,够你杀回狼山。
漠北使团驻扎的草场飘着奶腥气,白砚的药箱撞开狼皮帐帘。医者眉间朱砂痣在牛油灯下泛红,指尖银针挑起淬毒弯刀:"狼毒混着七星鸩,拓跋烈当年弑君用的就是......"
帐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祭无赦的银枪挑飞三支冷箭,玄铁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寒光:"萧衍的狼卫混进来了!"
墨尘赤足踏过结霜的草甸,脚踝银铃震碎夜露。他掀开运矿车的苫布,露出改造过的连弩机关:"劳烦王子当个活靶子。"鎏金算筹卡入齿轮,"我要测测射程。"
拓跋弘策马掠过草场的刹那,淬毒箭矢穿透假人皮甲。毒液遇风凝成蓝雾,三十步外的狼卫突然抓挠咽喉倒地。
"成交!"拓跋弘甩出狼山矿脉图,"但我要亲眼看着萧衍的人头落地!"
京杭运河的薄雾中,苏明远立在漕船桅杆上,看着江浸月带人将玄磁矿混入盐包。粗麻束胸下新添的刀伤隐隐作痛,她仍高声指挥:"每船夹层放三百斤,遇水闸就抛锚检修!"
对岸茶楼突然掷出火把,陆鸣舟的翡翠扳指映着火光:"萧衍的税吏来了!"他洒金折扇忽展,"老规矩,沉三船保七船!"
墨尘的机关木鸢俯冲而下,翅翼刮起的劲风掀翻税吏小船。当落水者挣扎时,白砚的药粉已混入波涛——混着麻沸散的河水让人四肢发软。
"第七次了。"夜星悬的磁石暗器吸附着沉船铁锚,"再这么玩,萧衍该起疑了。"
"要的就是他起疑。"凤御龙抚过新铸的磁纹陌刀,"三日后运往陇西的军粮里,该加点'料'了。"
陇西官道上,三十辆粮车吱呀碾过冻土。押运官摸着新得的翡翠扳指哼小曲,忽然马匹惊嘶——八百农妇持镰刀拦住去路。
"军爷行行好。"为首老妪颤巍巍捧出《防洪策》,"今年涝灾颗粒无收......"
"滚开!"马鞭抽飞的瞬间,粮车底板突然弹开。江浸月绯红官袍猎猎如旗,铁尺劈断粮袋麻绳——混着玄磁粉的粟米倾泻而出,遇火即爆。
墨尘的连弩车从山坳冲出,箭雨裹着药粉笼罩粮队。白砚立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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