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我作羹汤》
彼方境中,一人一马倒伏在地,马早已被长枪直刺命脉,断了生息。而那驾马之人于高处坠马,看起来伤得不轻。
虚空忽地卷起一片浓雾,待雾散去,只见一人黑衣鬼面,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
“是等我出手,还是自己现形?”
声音四散而去,不见回应。
呵。“那好。”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窜出,再定睛看去,地上竟然只剩下一张人皮。
“画皮妖,藏于人界,残害百姓,屡屡脱逃...”只听见卷轴轻启,另一声音细细将画皮妖的罪行道来。
每念到一个罪行,彼方境虚空中便浮现一条。但那画皮妖显然不愿轻易认罪,企图在境中反抗。
耳后忽而传来异响,鬼面人以匕首格挡,画皮妖见偷袭不成,迅速闪避而去。
藏匿数年,画皮妖所害百姓众多,一一陈来,竟说了片刻。而在此间,一人一妖已经交手几个来回。
画皮妖来去无形,难寻其迹,却被区区一柄匕首挡了数次。屡战屡败,它逐渐生出怒意,原形顿显。
青面獠牙,身形可怖。
“...以上,画皮妖当诛。”
陈词已结,顿时,那虚空中的字体齐齐化作锁链,将画皮妖全然缚住,令它无法动弹。
此时鬼面人眉目一凝,手里的匕首顿然化作一柄长剑,剑身出鞘,流光四溢。他飞身上前,长剑对着画皮妖直斩而下。
刹时间,空中一道天雷劈落,将画皮妖的狰狞面孔全然暴露于眼前,魂飞,魄散。
夜幕沉沉,长空一道惊雷,将沈若从梦中惊醒。梦里她才刚摸上辞归剑,仓促间被打断,想到此刻两手空空,沈若心痛不已,自然睡意全无。
罢了。起来喝口水。
她这屋里头没有炭火,与外头的温度差不了多少,壶里的水早就变得冰凉,沈若多裹了几件,打算去屋外烧水。
火光在炉子里摇摇晃晃,锅里的水慢腾腾地冒着泡,沈若忽而有些饿了,顺手便扔了两个红薯进去。
不一会儿,一股泛着甜意的烤红薯味儿就从炉子里传出。
“喂,姑娘。你那红薯卖不卖?”
哪来的人?
沈若诧异地抬头望去,疏朗月色下,院墙上头好像蹲着一个人。
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她好像饿出幻觉来了。沈若赶紧又低下头去,用木棍扒拉着红薯。
“欸,拜托了姑娘,卖我几个呗。”
扑通一声,那人从墙上一跃而下,手里的萤石亮起。
察觉到有人靠近,沈若皱着眉头望去。那人朗目星眸,束发高冠,一身绣着云纹的墨蓝色劲装,一对麒麟护腕,额前落着几缕碎发,腰间坠着清透的玉佩,手握一柄长剑。
模样倒还不错,但大晚上的贸然闯进别人的院子,不像是什么好人。
许是沈若的眼神太过直白,江悬忽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着实莽撞突兀,躬身行了个礼,满含歉意道:“抱歉,姑娘。在下江悬,不小心闯了姑娘的院子,还请莫要怪罪。”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江悬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打破了僵持。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江悬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沈若瞥了他一眼,无奈道:“来吃吧,红薯烤好了。”
“多谢姑娘!”
江悬大概是饿极了,即便被红薯烫得呲牙咧嘴,也依旧大口咬着。沈若见状,又往炉子里扔了两个。
江悬迅速吃完了烤红薯,又喝了杯沈若递来的热茶,心生感激,“可真是太感谢了。我在这城中迷了路,若不是遇见姑娘,恐怕我得饿晕了过去。”
“你不是仙都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好几天的路。
“我是谷阳人士,特来仙都参加入门考核。”
入门考核?什么东西?
看出沈若的疑惑,江悬解释道:“十日后岐山派将举行入门考核,通过考核,就能成为岐山派的一员。”
提到岐山派,江悬目光灼灼,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沈若面色平平,并未被他这种炙热的情绪所感染,要知道,从前她应若竹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拜入门派这种事,对她来说大概是种束缚。
“姑娘。姑娘?”
江悬在耳畔唤了两声,沈若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去,只见他指了指炉子,“红薯烤好了。”
沈若将木棍递去,江悬急哄哄地将红薯扒拉出来,又被烫得呲牙咧嘴。
...倒也不必这么心急。
“你这是...怎么回事?”沈若看着江悬狼吞虎咽的模样,缓缓移开视线。
“嘶。呼...”江悬吃了大半,得空答道:“来仙都时顺路搭了驾运货的马车,可不料路上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搭车?路上睡着了?那也不至于饿成这副模样吧。沈若狐疑,思量片刻后,琢磨出了其中端倪。
“江悬,你该不会没钱付给我吧。”
“...”
刚准备去拿下一个红薯的手顿在原地,随后迅速把红薯抓走,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怎...怎么会?我等会儿就付给你,等我吃完,等我吃完。”
果然,他没钱。
半晌后,沈若从屋里走出,手里拿着把杀猪刀,目光淡淡扫过火炉前狼吞虎咽的身影。
之前在李屠夫那儿做工,想着能防身,就带了把杀猪刀回来。好巧不巧,现下就派上了用场。
“姑娘...恩人饶命。有话咱们好好说。”
江悬哆嗦着手,生怕沈若一个手抖就把他砍了,虽然说自己是个修士,但对凡人出手这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说好的拿钱买烤红薯,钱呢?”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我路上遇到伙骗子,把我的钱袋偷了去,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江悬这才说出实话,原来并不是顺路搭车,而是钱袋被偷后无奈藏进商人的马车里,因为没带干粮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才仓促在城里寻找吃食,却不料天色已晚,街面上早就没了铺子。
“不过你放心,钱我会还的!我那钱袋上有道追踪术,他们一凡打开,就必然会暴露踪迹。只要一寻到他们,马上还你!”
见沈若依旧蹙眉,江悬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佩,成色上乘,若是拿去当铺,也能换不少银钱。
“你若是不放心,我把这个玉佩押在你这儿。”江悬伸手递来,面带犹豫,低声喃喃,“这可是我祖母给的玉佩。”
沈若听到他后面那句,目光顿了顿,接过玉佩道:“行,我收下了。”
抬手收了杀猪刀,沈若挥了挥手,准备赶人。
“欸欸欸,等等。”江悬蓦然叫住她,“恩人,那个...既然玉佩押在你这儿了,能否再赏个脸,收留我一晚。”
“就一晚。”江悬比着一根手指,恳切地望着她。“给我个地方坐着就行,不需要别的。”
还真是得寸进尺。
“进来吧。”沈若顺手熄了炉子,让江悬在外间呆着,她自己锁了里屋的门,重新睡去。
外头接连响起的鞭炮声将沈若从睡梦中吵醒,她起身推开窗,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正好,映得白雪盈盈。
穿上外袍,沈若推门走出,却看见江悬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沈若也没管他,自顾自去了外边生火烧水,又从后窗的架子上切了几片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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