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合约]》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江稚多少不甘心,又将可达鸭玩偶蹂|躏了一通。
等稍稍冷静下来,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端倪,就算工作人员弄混她和姜欣的同音姓氏,总不能连联系方式都搞错吧?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一开始录用的确实是她,然后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导致中途换人?
江稚戳开微信对话框,发语音轰炸过去。
素质有待降低:“我被刷了!说好的包过呢?!你这个骗子,退钱!!!”
那边几乎秒回。
既傻又白还甜:“不是说录用了?我去打听下什么情况,反正钱是不可能退的【可爱】”
江稚心平气和喝完半杯温水,窝进沙发,摸了个软枕垫在腰后。
手机屏幕亮起,新信息到了:“你猜得没错,但那位姜小姐也没被录用,不知怎么回事。”
果然是中间出了岔子。
稀里糊涂被溜,这口气江稚咽不下:“我想见他一面,亲自问清楚。”
既傻又白还甜:“他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就连我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回呢。你确定真要现在见?”
素质有待降低:“我怕夜长梦多。”
既傻又白还甜:“行吧,后天周六晚上七点,金叶酒店慈善拍卖会,他应该会出席。”
江稚退出聊天页面查了下日历,后天,那就是9月16号。
她问:“能搞到邀请函不?”
既傻又白还甜:“不能!不过你爸应该也受到了邀请。”
江稚回了个ok,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爸爸”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十来秒才被接通:“稚稚,有什么事吗?”
江稚开门见山道:“爸,听说你收到了金叶酒店拍卖会的邀请函,我有用,能给我吗?”
“好,没问题。”许铭安声音温和,“我让孙助理明天送过去给你。”
江稚正要道谢,听到那边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爸爸,您怎么忘啦,之前不是说好把邀请函给我的吗?”
许铭安迷茫地“啊”了声,微妙的沉默后,他不自然地清清喉咙:“忙忘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江稚已经能想象到那边在临时上演什么戏码,只可惜她爸演技拙劣,没配合好,露出了马脚。
估计许婉宁也没想去拍卖会,只不过听到她要邀请函,就一时起意出来截胡。
也是,许婉宁向来最喜欢从她手上抢东西了。
此刻不就是在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抢来的胜利品,她爸爸么?
“稚稚,邀请函给宁宁了,爸爸再帮你想想别的……”
江稚冷笑了下,直接挂断通话。
她丢掉手机,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
橙色夕阳余晖薄雾般将山林温柔笼着,晚风吹拂,倦鸟归巢。
江稚心口隐隐生疼,忽地漫上一股复杂的酸涩感。
也许它的主要成分是一点点的失望,一点点的遗憾,还有一点点的难过。
毕竟父女俩也有过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在她心里,他曾经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可如今,他已经变成另一个人的爸爸了。
江稚揉揉朦胧的眼睛,倚着窗眺望更远处,那里是璀璨的城市灯火。
以此时站的地方为中心,方圆30里内都是她的地盘,那丁点失落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邀请函……
既然此路不通,问题也不大,她总能找到别的门路。
江稚近十年来在国外念书、生活,国内朋友大都断了联系,有联系的几个也在四处留学。
找来找去,她发现桐城圈子里唯一可能帮上忙的人,只有刚加上好友的宋雅南,她试着发了条消息过去。
宋雅南大概在玩手机,秒回语音:“宋家的邀请函我堂哥要用哦,我帮你问问朋友看有没有。”
江稚也回了语音:“嗯,麻烦你了。”
宋雅南:“嗐这有什么的呀!就动动嘴皮子的事,我正愁怎么还你人情呢。”
受邀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圈内权贵名流,宋雅南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总算给江稚弄到一张邀请函。
周六傍晚,江稚提前抵达金叶酒店。
宴会厅很大,只用了三分之一做拍卖会场地,采用圆桌围坐形式,靠近台上的是单人桌,接着是双人、三人等。
哪怕有资格出席的人都非富即贵,但在这儿也被分成三六九等。
江稚坐在偏后的八人桌,前面隔了两桌,侧向她坐的是许婉宁,盛装打扮,脸上毫不掩饰得意之色,频频朝她这边挑衅地看过来。
有了解内情的人见状,忍不住小声议论——
“啧啧许婉宁她妈手段真是了得,不仅把原配挤走,自己风风光光当上许太太,连带着前夫女儿也享尽荣华富贵。”
“许铭安的心也忒偏了,继女千娇百宠,亲闺女却有家不能回!”
“听说许婉宁也是亲生的,私生女啦。”
“等她妈再生个儿子,将来许家的家产还有江稚什么事?”
……
江稚置若罔闻,低头喝了小口香槟,按亮手机看时间,正好七点整。
拍卖会还没开始,她想见的人也还没到。
顷刻间,周围的窃窃私语全部消失,整个会场安静得像被集体消了音,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宴会厅入口处,江稚也忍不住抬眸望去。
只见西装革履的主办方负责人,以及几位桐城商界的大佬,正众星拱月地迎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
走在中间的男人白衫黑裤,身姿挺拔,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但那由内向外散发的上位者气场,以及清隽出尘的气质,无一不昭显他身份非同寻常。
他的衬衫本色是霜雪白,被淡橘灯光染了色,微微泛出几分柔意,无形中削弱了周身的冷峻感。
江稚想到一种名为马斯的三角梅,大簇大簇花朵盛开在日光下,也是这么温柔漂亮的橙粉色。
她收回思绪,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上了楼梯,二楼是专为他们准备的独立雅间,半开放式,拥有俯瞰全场的极佳视野。
仿佛察觉到什么,男人忽然侧眸看了过来,将她准确地锁在视野尽头。
江稚落落大方地举起酒杯,朝着他的方向,杯口略微倾斜,香槟摇曳,气泡翻涌。
半明半暗交织的光影中,隔着人群,她笑吟吟地向他遥遥致意。
宾客到齐,拍卖会正式开始,然而因为方才的小插曲,大家的注意力大多已经不在拍品上了。
坐江稚旁边的男人小声问:“这位是?”
没等她回答,便有知情人别有深意地指指头顶天花板:“程家那位。”
“原来是他啊!难怪东家都把主位让出来了。”
江稚默默听了会八卦,起身往外走,悄悄上了二楼。
她走得很慢很慢,姿态也有些怪,如同童话里鱼尾变成双腿后,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鱼。
楼梯口守着保镖,没等她靠近,饱含驱逐意味的眼神就射过来。
江稚不慌不忙地上前表明来意:“我和程总有约。”
本来她以为会在楼下宴会厅和他见上面。
保镖问清楚她名字:“稍等一下。”
看他进了雅间去确认,江稚还是有一丝忐忑的,因为她压根就没和程总有约。
反正来都来了,赌一把。
他会不会……见她?
江稚心里也没底,等了几秒,雅间里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听得分外清晰:“让她进来吧。”
成功了!
江稚不由暗喜,扶着扶手,缓慢走上楼梯,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楼下宾客们的视野内。
江稚居高临下,轻易就从数道探究的目光中攫获许婉宁的,因为她竟腾地站起来,突兀杵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到底眼皮子浅,根本装不住情绪,眼珠子又瞪得那么大,显得浓妆的面容有些狰狞。
江稚收回视线,定了定神,朝雅间走去,起初步伐略快,裙摆带风,等到快靠近时,才刻意放慢了点。
她深深调整呼吸。
淡定,淡定。
一进雅间,独坐主位的男人便映入眼帘,他正端起薄胎白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茶。
还是那件挺括的白衬衫,还原出霜雪白本色,明明比之前离得更近,可江稚却觉得此时的他遥远得好似天上月,可望不可即。
大概是他身上生人勿近的疏离冷淡,太明显了。
程总你好,我是江稚。
江稚在心底重复无数遍的开场白,竟一字都说不出,整个人也仿佛被什么定在原地。
男人抬眼看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是疏冷的:“江小姐,请坐。”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难道早就认出她了?
江稚低垂长睫,然后笑着回望过去,在侧向的沙发上落座,整了整裙摆。
时间赶,她没找到合适礼服,穿的是浅绿色法式复古方领刺绣裙,边缘裁剪出镂空小花边。
仍是大面积留白,只在颈间戴了条银色细链,一粒红宝石吊坠垂在锁骨下方。
还照着网上教程做了花苞头盘发,留了几缕碎发散落颊边。
乌发雪肤,红唇滟滟。
看他又倒了一杯茶,像是在等她主动开口,江稚也不绕圈子:“程总,我想知道为什么中途换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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